日麦牟西哭丧着脸说道:“两边都是大神,我一个小小的州高官,能得罪得起谁呀?”
过了两天,对方邀请书记和州长到锦都实地考察,郑军借故推脱了,日麦牟西只得硬着头皮带队到锦都考察,当即和对方签订了来发合同。
郑军得知后大发雷霆,找到日麦牟西兴师问罪。日麦牟西垂头丧气说:“我的大州长,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你以为我愿意和这家公司合作啊?我和他们先前又不认识、又不沾亲带故的,而且人家临云集团实力这么雄厚,上官老先生为人又慷慨又随和,笠超那人也豪爽好沟通,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对方把省高官的秘书和他家的公子找来压我,当场就要我把开发协议签了,我没有办法,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只得违心地签了字、盖了章,可我心里硌得慌,就像吃了隔夜的馊稀饭,恶心反胃。”……
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郑军就是再生气也没办法,只得考虑这事如何向临云集团交代。
日麦牟西请郑军一定要帮他这个忙,让他先来和笠超通通气,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明白,他确实是被逼迫、违心地。而且他还表示绝不会让临云集团就这样吃个哑巴亏,他说要把那座铜矿交给临云集团独家开采,条件十分优厚。
开始郑军也不愿意来锦都见笠超解这个结的,后来经不住日麦牟西的一番死缠烂打,请郑军一定帮他这个忙,迈过这道坎。
这事毕竟是郑军牵线搭桥,他也不可能就从撒手不管,于是这才极不情愿的来到临云集团唱这个白脸,和这个稀泥。
说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郑军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式六份的矿业开发协议书,请笠超和柳若姒过目。他解释说:“协议书里的条款相当的优惠,就当我们给临云集团赔罪了。招商局和政府都已经盖了鲜章,你们先看看,也可以到矿区去考察考察,协议书我就放在贵公司,你们什么时候想做了,盖个章这协议书就正式生效。”
此时笠超的心里是五味杂陈,草草看了一下协议书,完了放在一边,看着郑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郑州长,这矿山开发的事情我们先放一放,这和紫霞瀑景区项目完全是两码事情嘛,千万不要混为一谈了。我们集团之所以要要开发紫霞瀑景区,一是泽宇介绍的,二是看在您郑大州长全力以赴想促成这件事,所以我才请我家老爷子出面专程去你们那儿考察,他都这么大的岁数了,山遥路远、不辞辛苦。最后,他终于同意投资开发,协议书也签了,而且是你们来我们这儿催着签的吧,你大州长和日麦牟西书记可都签了字的,我们没逼你们吧,老爷子答应你们的事情也办了,突然,你郑大州长给我们来了这么一下,演了这么一出,说这项目没了,你们已经和别人签定了合同,呵呵,一女两嫁,你们这也实在是太儿戏了嘛!虽然我不太赞同柳总说的违约就必须负法律责任,但我们集团对所有的协议、合同都有一套严格的管理制度,会按正常程序走流程,至于最终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我也不知道,现在也不能答复你,但说实在的,我们真是诚心诚意地想和你们合作,既支援了贫困山区经济建设,带动当地乡亲脱贫致富的同时又扩展了我们集团业务的多元化、全方位发展,一举多得的好事情,所以我宁愿相信州长您刚才说的话都是在开玩笑,讲笑话逗闷子引大家开心,现在做事压力大,谁活得都不轻松哈。”
郑军闻言沉吟了一会儿,脸色凝重地说道:“上官总经理,说实话,我本人从头到尾、自始至终都在力促此事,我也是坚决反对我们州里和其他公司合作的,我和泽宇还有他们家里的关系可能你也听泽宇提及过,你们公司是他大力推荐,而且这对我们那坝州的经济建设和发展有百益而无一害,身为那坝州的州长,于公于私,我也想鼎力促成此事,哪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又拉起省高官的大旗,我们身在官场,也有很多说不出的难处和苦衷,但即便如此,我也是打定主意,一定要顶住压力,力保贵集团。当时我甚至还想请泽宇的大哥侯高官出面斡旋,哪知道对方出手竟如此之快,请出省高官的秘书和他家的公子来压日麦牟西,逼他在开发合同上签字盖章,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听到这里,笠超心中一凛,脑海里灵光闪现,蓦地猜到对手是谁了,要不然在锦都这块地界上没有人或公司会冒大不讳公开来与临云集团作对,而且这种做法完全违背商业规则,如此不顾成本、不惜代价地来和临云集团争抢这个还不成熟的旅游开发项目,也只有他们会这样干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非谬,笠超抬手打断郑军问道:“郑州长,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告诉我逼你们签合同的开发商是谁?”
郑军沉思了一下才说道:“本来这属于州里的商业机密,但现在情况特殊,事有权宜,告诉你也无大碍,对方是温氏集团,公司规模很大,实力也很雄厚,你们应该都认识吧,集团总部都在锦都。”
笠超和若姒对视一眼,心里什么都明白了,那这事还真不能怪人家郑军,甚至还怪不到日麦牟西的头上,这事绝对是温嘉瑞那瘟货处心积虑在使阴招子、在使坏。但让笠超觉得震惊的是,这混蛋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随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