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带笠超来到了锦都市最大的医院——华系大学附属医院。
救护车上的那位随车大夫经验十分丰富,他帮笠超检查了身体,又向婉如若姒询问了一下病人的情况,便对司机说:“直接开到脑外急症室。”
婉如心急如焚,问医生她弟弟得的是什么病?严不严重?
那医生说他怀疑是颅内出血,但一切要等检查结果出来后才能确诊。
到了急症室,神经外科的值班医生为笠超检查后,确认说:“颅内出血,情况很严重。”他们马上对笠超进行了抢救,还向家属下达了病危通知书,要婉如签字。
婉如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根本拿不稳笔。
此时还是柳若姒镇定,握住婉如的手签了字,刚放下笔,婉如“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瘫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
没过多久,接到婉如电话的玉娘、上官仲轩、庞敏和甘容都赶了过来。但都见不到笠超,因为他还在抢救中。
玉娘见到婉如劈头就问毛毛到底怎么啦,打架了还是摔着了?
婉如抽泣着说:“玉娘,都没有,晚上和柳总他们还好好在吃饭呢,可吃过饭没过多久就这样了,我问过医生,他们说……说超超是颅内出血,可能是先天的脑血管病引起的。”
玉娘啐了一口说道:“小如,你真糊涂,你弟是你和你妈从小带到大的,他一直就壮得跟头牛似的,怎么会有先天病!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他,我要见我儿子!”
见玉娘的情绪有些失控,婉如和若姒忙搀扶着她去找笠超的主治医生。结果那值班的医生告诉她们说:“现在还不行,不过病人幸亏送得及时,已经做了颅内降压处理,出血也止住了,现在上了氧气,打着点滴,病情基本上稳定了,现在在重症监护室,你们不能进去,明早没什么问题的话在病房见吧。患者现在真的不能被打扰。”
婉如苦苦哀求那大夫,但都被拒绝了。
过来一会儿,博宽也赶到了,问明了情况,便劝老爸和玉娘他们先回去,他和婉如、小强留下来就可以了。
玉娘他们哪里肯走,博宽无法,就在医院对面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开了几间房,安排大家先住下,若姒本想留下来的,玉娘拉着她的手说道:“小柳啊,今天我们毛毛的事谢谢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公司里的一摊子事情还要拜托你呢,这段时间就要辛苦你了。如果毛毛有什么事,我们再打电话给你吧。”
若姒想想也是,自己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便给几个老人和博宽鞠躬行礼,说明天再来看望笠超,便告辞走了。
博宽让自己的司机送若姒回去,婉如非要下楼去送她。
婉如心里很感激若姒,心想今天要不是有她在的话,自己被吓得手足无措,都不晓得该怎么办了。
第二天一早,博宽就托人给笠超弄单人病房,他那朋友说床位很紧,但已经给院方打过招呼了,一旦有单间出来,便优先安排笠超住进去。
博宽看到神经外科住院部连过道上都住满了病人,知道朋友所言不虚,便请他帮忙找一位专家来给弟弟诊治。那朋友说这个简单,一个电话的事情。
上午玉娘他们很早就来到医院,大家一直等到快十二点了,笠超才被一个护士推进一间有着七个床位的病房里。
看到儿子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玉娘心疼得眼泪扑簌簌直往下落。她想儿子从小到大身体就棒,别说是住院输液,就连药都没吃过几片,他何曾受过这样的罪啊!
护士叮嘱玉娘他们,病人需要静养,尽量少去打扰他休息。
玉娘她们含泪答应着,等护士一走,众人都围上前去,问笠超感觉怎么样。
笠超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亲人们焦急、关切的目光,艰难的咧嘴笑了笑说:“没……没想到得病是……是这个样子,还行吧。”
玉娘流着泪嗔道:“都这样了,还耍贫嘴,好了,儿子,不要说话了,安心休息吧。”
众人里最高兴的莫过于婉如,她含泪悄悄跟玉娘说道:“好了,好了,玉娘,超超终于能说话了,真把我给吓死了!”
此刻笠超的耳朵又变得很灵了,冲婉如咧嘴笑笑说:“姐,让你担……担心了。”
婉如过去爱怜地抚摸着弟弟的脸蛋柔声说:“超超,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说了,好好休息。”
笠超觉得疲倦的很,闭上眼,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上官仲轩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等笠超睡熟后,他替儿子掩了掩被子,抚摸了一下儿子那一头浓密的黑发,取出自己随身带来的折扇,替儿子赶着蚊子,和一个普普通通的慈父并无二致。
第二天下午,等笠超输完了液,博宽那位朋友为他请来的主治医生解孝天教授来病房里看他。见他身体的各项指标都趋于稳定了,便用手在他周身各处都捏了捏,问笠超有没有感觉?
笠超说有,只是腿上还有些发麻。解教授笑赞道:“呵呵,恢复得挺快的嘛,体质不错。行啊,过会儿去做个核磁共振,看看问题大不大?”说完又扭头对身边的助手们说:“过会儿你们的动作要轻一点哈,不要把他的脑花儿又弄得出血哈……”
解教授说起话来很幽默,连玉娘也被他逗笑了。
笠超也咧嘴无声的笑了笑,在心里说道:“还红烧脑花儿呐,难不成这个医生也喜欢做菜啊?”
去做核磁共振了时,发生了一件事,让笠超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