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儿越说越激动,青文远忙搂住女儿安慰道:“他应该懂得,他也向你妈和我保证过,以后忙完工作,尽量多的抽时间在家里陪丁丁当当和你。当然,这是在他还有这个机会的前提下。”见女儿又不说话了,青文远想了想对他说道:“柔柔,今生我们可能再用一生的时间追求幸福,但要得到幸福,就要学会饶恕,学会原谅,要宽宏大度,在生活中,一道幸福之门被关闭时,另一道就会打开。而人们却常常盯住关闭的大门,对开启的大门却熟视无睹,这就是人们的悲哀之处。一段伤痛,不在于怎么忘记它,而在于怎么去面对它、是否用勇气开始新的生活。柔柔,爸爸说这些没有丝毫逼迫你的意思,爸爸只是想让你冷静下来,从阴郁、怨愤的情绪中解脱出来,问一问自己的心,是否还爱着笠超,如果他幡然悔悟,你的心是否还能重新接受他,柔柔,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不着急的。”青文远亲昵地拍了拍爱女的脸颊,走出了书房,留女儿一个人安静的想一想、安静地思考思考
晚上,青柔告诉玉娘,她想带丁丁当当到玉漱清溪山庄去住几天,在那里,静静的不受任何干扰,想清楚一些问题。
玉娘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让她把乐儿和冯蕾都带上,庞妈妈肯定是要跟着去的,她可离不开丁丁当当,丁丁当当从小到大也没离开过她。庞敏这个人有些轴,或者说有点痴,过去,她的心里眼里就只有她的乖徒儿,自从有了丁丁当当,她的心目中就只有这两个宝贝疙瘩了,他们到哪儿她都要跟着,谁劝都没有用。
在幽静的山庄里,每天青柔不是写字作画,就是陪着两个儿子游山玩水,逍遥自在。
丁丁很乖,妈妈练字时,他都会帮妈妈磨墨,然后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见儿子那专注地样子,青柔便会给他一支笔和纸,让他写着玩,丁丁便会跪在椅子上,学着妈妈的样子,有模有样地写起字来。当当可就没有这么老实了,每天到处疯跑,庞敏加上乐儿、小蕾都看不住他一个家伙,他那小小的身体里面,彷佛蕴藏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力和能量,他根本就不晓得累和疲乏为何物。还有,来到山庄后,青柔又发现当当新添了一桩新本领爬树,完全是无师自通。这小子兴致来了,就踢掉鞋袜,光着两只肥脚丫,手脚并用,“噌噌噌”两三下就上了树,活像只小猴子,而且是一只肥肥胖胖开爱的小猴子!连受过专业训练的乐儿和冯蕾都比不过他。
当当还敢爬到大树的高处去掏鸟蛋,吓得在树下守着的庞敏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青柔也拦不住当当,只得叮嘱乐儿她们注意安全,保护好当当。
不久,当当又操练出一项绝技,这小子能光着小脚板,徒手爬上园子里任何柱子,不管是圆的、方的、粗的、细的,包括那些光溜溜的石柱子,对他来说全都不在话下。
青柔对此惊诧不已,认为自己这个儿子与众不同、异于常人。没事的时候,好奇的把当当的小手掌、肥脚板与哥哥丁丁一起作比较,发现当当的小手小脚除了黑一点、脏一点,胖乎乎的和丁丁没有什么区别。青柔便爱怜地捧着儿子的胖脸蛋儿调侃道:“你这么淘气,还这么会爬树、爬柱子,妈妈干脆送你去马戏团,和狮子老虎们一起表演算了。”
哪知当当竟当了真,有事没事就缠着妈妈要去马戏团,因为他想养几头属于他自己的老虎和狮子。但一到晚上,睡在床上,当当就开始想爸爸了。他每天都会缠着问:“妈妈,庞奶奶,爸爸为什么不来和我们一起玩呢,我好久没见到爸爸了,我好想爸爸哟!妈妈,爸爸不得不要我们了嘛?”
这个时候,丁丁便会安慰弟弟说:“爸爸要上班。奶奶说男人要在外面赚钱养家的嘛。当当,等我们回家,爸爸肯定会在家里等我们的。”
当当听了不以为然说:“钱有啥子用哦,都是纸的嘛,撕都撕得烂,不晓得爸爸一天到黑在想啥子噢,拿这些纸有啥子用嘛!”
青柔听后,很是讶异,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能说出这么有智慧的话来,真是少见、难得。
晚上睡觉之前,当当总会空出床的另一半空来,他说爸爸在他们睡觉的时候来了的话,就可以睡在这儿了。听得青柔心里发酸,她想,就算为了两个可爱的儿子,自己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于是她在心里做出了决定,回去以后,就找笠超深谈一次,如果他真心悔过,那就给他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和这个家庭一次机会。虽然现在自己还怨他、恼他、恨他,厌恶他做的那些事情,但在内心深处,青柔知道自己还是爱他的,无可奈何地爱着那个混蛋,她恨自己没有出息,却又无力改变这一点,这让青柔感到有些绝望了。
从山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