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曦?”,听到这两个字的陆狄腾地从座位上弹起,连最爱的沙皮狗儿从怀中掉到地上也不管,甚至往外面轰了轰,“快出去,快出去,锦曦最怕狗了!”。
康安安看到这一幕,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这陆公子对锦曦,似乎不太一样呢!
“锦曦在哪呢?”,陆狄总算清醒过来,看看康安安和凤君冉身后,看看门外,没发现凤锦曦的影子,又见康安安露出那样的表情,瞬间明白,自己被这两人给耍了。
一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五颜六色的,十分有意思。
康安安怕陆狄发怒被波及,慌忙躲于凤君冉身后,口中的话却不经过大脑,笑嘻嘻的回道,“陆公子,锦曦在凤府呢!一会儿吃过饭,咱们一同去看她呀!”。
“康安安!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陆狄撩起红袍,坐在椅子上,朝康安安勾了勾手指,桃花眼里流泻出丝丝怒意。
“小叔,他说要打死我!”,康安安抓紧凤君冉的手臂,仰头看着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凤君冉却是毫不在意,拉着康安安坐在陆狄对面,安慰道,“他不敢,他若动你一根汗毛——”。
说着,射出一枚银针至陆狄眼前,明晃晃的,闪着银光。
陆狄斜着眼睛看了看银针,又看了看凤君冉,大手一摆,冷哼道,“看在阿冉的面子上饶了你!”。
“多谢陆公子!”,康安安立刻给陆狄倒了一杯热茶,当成赔罪。
陆狄接过,一饮而尽,算作原谅,然后喊来管事,上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康安安坐在一旁小口吃着,凤君冉和陆狄两人说着她听不太懂的话。
当凤君冉对陆狄说,“康安安才是纳兰宗良失踪多年的外孙女儿!”时。
康安安突然觉得喉口一紧,差点被噎到。
陆狄干脆将口中的饭喷了出来,捂着嘴,满脸的震惊和不敢置信,一双桃花眼在康安安身上来来回回逡巡了好几遍,良久,才复将目光转至凤君冉脸上,声息不稳道,“阿冉,你说……她是纳兰允菲?没开玩笑吧!”。
“是!”。
“是!”。
康安安和凤君冉异口同声的回答。
凤君冉看了康安安一眼,康安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用筷子扒拉着饭菜,却不再进食。
“那这么说前些日子被纳兰府找到的那个是假的?”,陆狄整理思绪,拿餐巾擦拭着嘴角,擦着擦着又觉得不对劲,“不应该啊!既然是假的,纳兰宗良老糊涂了,能被骗住,还说的过去,但聿逸卿呢,他可是纳兰允菲的爹爹,哪有爹爹不认得女儿的?”。
说到这里,眸子突然睁的比铜铃大,神情瞬时变得严肃不少,“难不成这一切都是聿逸卿的阴谋?”。
凤君冉点了点头,面容深沉,“应该是这样,安安说,聿逸卿并非是她的亲生父亲。”。
“那你们有证据吗?”,陆狄将餐巾扔到一旁,挑了挑眉,来了兴致,“能证明康安安是纳兰允菲的证据!”。
“没有物证,人证我想聿逸卿应该全部处理掉了!安安被绑架的时候才四岁,容貌会改变,很多记忆会缺失,况且那个假的纳兰允菲既然能认亲成功,相信她也有一部分纳兰允菲幼时的记忆,如果安安仅凭零散的记忆去说,并不能说服纳兰宗良,反倒会让纳兰宗良怀疑安安的意图。”,凤君冉徐徐开口,一点一点的分析,分析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况且,据我所知,自纳兰允菲被找回后,纳兰府的戒备就森严了数倍,我们可以当做是纳兰宗良害怕失而复得的外孙女儿再度遭遇险境,所以加派人手,防止不良人士入府,也可以当做是聿逸卿将纳兰宗良监视起来的一种手段,所以,如今想见纳兰宗良很难!”。
“所以你想——”,陆狄双臂支在桌子上,单手捧脸,冲凤君冉抬了抬下巴,“对吗?”。
“对!你那边查一下聿逸卿,看能不能找到十一年前绑架案的相关线索,我这边则从纳兰宗良处入手,若能尽快安排纳兰宗良和安安见面最好,但若见了面,纳兰宗良不相信安安,那么你那边查到的东西就至关重要了。”。
“好吧。”,陆狄叹了一口气,打着哈哈,听起来很勉强,“阿冉,司闵尘最近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他了?”。
“他去了渭州城,已经回府。”,凤君冉淡淡的回答,显然不愿多谈。
陆狄也看出了凤君冉言语中的寡淡,想多说些什么,又碍于康安安在场。
康安安倒是有眼色,看出了陆狄的欲言又止,遂起了身,佯装要去方便一下,走出房门。
“阿冉,上次你让我查孟长安的时候,我就怀疑一系列的事会不会是与你亲近之人所为。”,见康安安离开了,陆狄才小声开口,说的却是另外的事,“仔细想想,开始的时候,我们总是慢半拍,被其牵着鼻子走,后来迈出的每一步,又似在那人的计划中,而那人唯一的失算处,就是孟权争,还有孟长安蛊毒的催发日期那人也算的一般无二——”。
“陆狄,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你怀疑那人是司闵尘,对吗?”,凤君冉抿了抿唇,嗓音里裹了一层晦涩,“他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我是不愿怀疑他的,也想不通他如此做的理由,既然你提出来了,我注意他便是。”。
凤君冉并没有向陆狄表述更多,毕竟此事牵扯到汨罗国的十日蛊毒,如果说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