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度容,多一个人而已,齐浩与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上次见安大人还多亏他帮助我,我是个有恩必报的人,这次就带他一起去兰国吧!”。
“不行!安安,我觉得齐浩并不是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简单!”,九度容再次拒绝。
“是因为你的心太复杂,才看每一个人都不简单,九度容,这么和你说吧,如果你不带齐浩一起走,那我也不去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九度容俯下头,咬牙瞪着康安安。
“我知道!”,康安安不想与九度容纠缠,干脆往后退了几步。
九度容凝了一眼越聚越多的流民,心一横,做出让步,“走吧!”。
康安安眉梢一喜,冲齐浩招招手。
齐浩立刻朝两人奔来。
九度容带着康安安和齐浩,在众多流民或好奇,或艳羡,或不怀好意的目光中,走到士兵面前。
士兵见他们三个人走过来,身后还有许多流民也跟着跃跃欲试,遂掏出长剑。
“站住!”,其中一士兵用长剑指着他们吼道。
九度容冷哼,湛蓝色的眼眸微微一凝,两把利剑射了过来,骇的那士兵后退一步,握长剑的手也跟着抖了抖。
九度容掏出一枚类似于令牌的玉佩展于那士兵面前,那士兵一见玉佩,登时收回长剑,双膝跪地,恭敬道,“参见相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相爷恕罪!”。
康安安听到士兵的话,也是一脸惊诧的望着九度容,她只知道九度容是兰国人,没想到九度容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兰国的相国。
九度容抬了下手,将假面撕下,露出原本的真面目,“这下你们总该认得本相了吧!”。
士兵看到九度容的真容,眸中划过惊艳之色,怔愣住,痴痴地望着他,一时间再难移开双眼。
九度容面色一沉,大掌一抬,袭向士兵,那士兵连哼都没哼一声,就一命呜呼,其余士兵皆将头压在地上,没有人再敢瞧九度容一眼,就连身后想沾光的流民都吓得退出好远,所有人脸上的痴迷都变成了惊恐。
“走吧!”,九度容淡淡的开口,携着康安安从边界处朝里行去。
一线之隔,便是两国。
康安安现在的脚踩着兰国的土地,身后是丰国,却和她再没有任何的联系。
心中说不上是失落还是难受,康安安情不自禁的扭头扫了一眼,那些被阻挡在边界之外的流民用一种期盼的,渴求的目光看着他们。
康安安紧了紧拳头,撇过头,不再去看,多看一眼,多一份纠结,而她又不能做什么,不如不看。
抵达兰国之后,康安安便随九度容进了相国府。
相国府很大,比纳兰府和凤府都要大不止一倍。
浩浩荡荡的一群下人前来迎接,这阵仗能和皇帝回宫群臣跪拜相媲美。
相国府的管家叫刘衡,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长着一张娃娃脸。
九度容让齐浩跟着刘衡,又让丫鬟领着康安安沐浴更衣。
他则换上朝服匆匆离开。
安安问丫鬟相爷去做什么了,丫鬟摇摇头,表示不知,并惊慌失措的跪下,说不得议论相爷任何事,否则就会被割了舌头,扔出府中。
看着丫鬟被吓呆的劲儿,可想而知九度容平日里对相国府管理的十分严格。
康安安冲丫鬟摆摆手,示意其可以离开了。
丫鬟将换洗的衣物置于一旁,躬身退去。
康安安美美的洗了个澡,可洗完澡换衣服的时候,却是眉头一皱,掂着那衣服又将丫鬟喊了进来。
丫鬟叫欣儿,看着挺机灵的一个小姑娘,没想到做事这么粗心。
康安安将衣服扔到地上,对欣儿道,“你自己瞧瞧!”。
欣儿仓皇失措,拾起衣服仔细查看一遍,“小姐,没错呀,这是奴婢根据相爷的指示准备的!”。
“相爷让我穿男装?”。
“是!相爷临走前特意交代奴婢让小姐以男装示人!”。
康安安觉得欣儿做为一个奴婢,再怎么大胆也不敢说谎,心想着应该是九度容怕她以女子的身份住在相国府会引来诸多猜忌,才让她女扮男装的吧!
康安安着男装走出房间,遇到刘衡,刘衡见到她不露丝毫惊讶之色,仿佛事先知道一般。
“安公子,请来这边用宴!”,刘衡身体稍侧,做邀请状。
“多谢!”,康安安抱拳回礼。
康安安随刘衡来到用餐的地方,桌上已经摆满了珍稀佳肴。
阵阵清香迎面扑来,康安安抚了抚饥饿肚皮,不待刘衡开口,就选了个座位坐下,大快朵颐起来。
刘衡惊得睁大双眸,想出声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康安安吃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九度容还没回来,这么一大桌子菜,肯定不是为她一个人准备的,不禁站起身,用手擦擦嘴巴,“刘管家,失礼失礼!”。
刘衡心道,您还知道礼?面上却无丝毫怪罪之意,笑的像一朵花儿样,嘴角却撇了撇,“无妨,相爷说了,您是他的贵客!”。
康安安偏偏看到刘衡撇了嘴角,也不生气,当下又重新落座,冲他笑笑,指着佳肴,“那个,我还没吃饱,可以继续吃?”。
刘衡拭了拭额上的汗,面露尴尬之色,“我觉得您还是稍等一下,相爷马上就回来!”。
说实话,刘衡就没见过这么不懂规矩的人,哪有相爷还没吃饭,自己就先吃的呀?就算是相爷的贵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