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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南汐在那个世界母亲早逝,生活的窘迫让她过早的担起一大家子的责任,也因此堪少享受过母爱。

所以,当纳兰玥泪流满面的抱住她时,她本身是有些不适应的,但对母爱的渴望又让她生出一丝留恋。

“那个……其实我不是安安……”,乔南汐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不是安安的事告诉这位喜极而泣的母亲。

这位母亲对女儿的爱让她感到愧疚,但她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份本不属于她的亲情,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小偷。

“傻孩子,不管你是谁,你都是娘亲的女儿!娘亲对不起你,让你流离失所这么多年!”,纳兰玥凝着乔南汐,面容哀痛,多少次午夜梦回,梦到她的女儿从昏迷中醒来,拥着她喊她娘亲,如今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至此,纳兰玥以为女儿同她一样,只是暂时失去了记忆,并没有往更深的层次去思考。

乔南汐咬了一下唇,实话实说道,“夫人,我叫乔南汐,来自异世,灵魂一直被封印在安安的身体里,安安在这次昏迷后,选择将身体让给我,如今是我占据着她的身体,所以,严格的来说,我并不是您的女儿!”。

纳兰玥闻言吓了一跳,她拉住乔南汐的手臂,上上下下将她看了一遍,还是不相信乔南汐说的话,“安安,娘亲知道你受了很多的罪,娘亲刚才说了,不管你是谁,都是娘亲的女儿,娘不求其他,只求你能健健康康的活着,娘呢,闲的时候可以呆在你身边照顾你!”。

纳兰玥红肿着眼睛,眼泪簌簌而落,乔南汐看着,心里也跟着难受。

该说的她都说了,她没做过母亲,不是很能理解当母亲对女儿的心,但若要她一口拒绝纳兰玥的请求,她又觉得太绝情,自己实在做不来,唯有先应下,再做打算。

“娘……”,乔南汐暂时安抚纳兰玥的情绪。

纳兰玥明显没想到女儿会亲自喊她娘,她一时间有些无措,“乖女儿……”。

……

接下来的日子,祥和而宁静,偶尔会有两个孩子逗趣,乔南汐觉得很快乐。

期间,乔南汐一直给思予和未央灌输我不是你们娘亲的思想,为了就是有朝一日,她和九度容离开,他们不会那么伤心。

但思予和未央却坚信乔南汐就是他们的娘亲,不过是生了一种叫遗忘的病,将他们给忘记了,思予和未央在娘亲没有醒的时候就问过爹爹怎么才能唤醒睡着的人,爹爹说,多与她讲讲以前的事。

于是,思予和未央不遗余力的和乔南汐说着他们的小脑袋瓜所能记起的事儿,不是很多,但俩孩子讲的兴致勃勃。

乔南汐听的心疼不已。

九度容偶尔会来看她,不过,九度容并没有流露出带她离开皇宫的意思,两个人颇有默契的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其余的时间,不知道九度容在忙些什么。

乔南汐有时候问起,九度容会告诉她,正在为他们的未来拼搏,其余的也不多说。

她则当做笑话来听。

凤君冉抽空的时候也会过来,通常都是打着看思予和未央的名义来她所在的偏殿。

这段时间俩孩子对她黏得紧,吃喝拉撒非要她在旁边不可,尤其是未央,人小嘴甜,就是一个古灵精怪,常常娘亲娘亲你真好,娘亲娘亲我爱你……之类的挂在嘴边。

不可否认,天天被这么个蜜罐包围着,乔南汐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不过,乔南汐在面对凤君冉的时候,总是客套而疏离,不像对九度容。

面对九度容,她可以随心所欲的说着思予和未央的趣事,常常笑的乐不可支。

但面对凤君冉就不行,她总觉得凤君冉这个人太严肃了,或许已成为帝君的缘故,凤君冉美则美矣,不像九度容那般逗趣和有意思,凤君冉缺少人间烟火。

乔南汐一度怀疑,安安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冰山美男?

换作她,她可不行,非得被冻伤不可。

凤君冉看出了乔南汐每次见他的拘谨,心中纷繁复杂,却无能为力,这是他的报应,也是他应得,说实话,现在,他能每日远远的看上她一眼,就已满足,他什么也不奢求。

渐渐的,凤君冉便将探望改到了晚上,通常乔南汐和俩孩子都已熟睡,他则静静地凝着他们的睡颜,嘴角的笑恬静而满足。

他不想给乔南汐带来任何困扰。

这种恬静,直至一天被毓庆宫的宫人打破。

这一日,凤君冉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忽听邵公公来报。

邵公公跪拜行礼,稍掩了口鼻,因为御书房里尽是草药的味道,而这些草药,则是九度容找来让凤君冉喝的,说对他的心脏有好处,凤君冉不置可否,听之任之,心存感激。

其实,凤君冉和九度容都知道,凤君冉的心脏受尽了不可逆转的伤,这些药,不过像半死的人含着人参——续着命罢了。

邵公公说,毓庆宫的宫人求见。

毓庆宫?

凤君冉眉梢一跳,心中腾起不好的预感。

“宣!”。

“是!”。

毓庆宫的宫人进来便惊慌失措的跪下,甚至来不及高呼万岁,就哭喊着让他救救烨庆王。

“烨庆王怎么了?”,凤君冉蓦地站起身体,手边的奏折有几本被扫落到地上。

“晨间,奴才进毓庆宫准备伺候王爷洗漱,谁知,进了宫殿才发现,王爷竟然昏迷不醒了!任凭奴才怎么唤,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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