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清越的嗓音自床榻里传出,凤君冉蹙眉,优雅的起身,下一秒,大手挥动,撩开纱缦,同时给身旁的人儿盖好被褥,才悠然从朦胧中走出。
他神情慵懒,脸上尽是被打扰的不悦,他眼眸澄澈,染着一丝魅人的**,仿佛冰与火的碰撞,绚丽夺目,美到极致,他薄唇微抿,下巴高扬,完美的弧度逆光而生,他启唇,不怒自威,冷冷的看着凤衍青,“滚!”。
“小……小叔……。”凤衍青揉着被摔得几尽开花的屁股,眼泪在眸中打着转儿,她嗫嚅着唇,却不敢质问那个如天神一般的男人,反是转过脸,哭哭啼啼的找凤老爷子求救,“太公,你看——”。
凤老爷子阴沉着一张脸,无声的看着凤君冉,良久,长袖一甩,转身斥道,“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凤老爷子说完率先走了出去,他一走,其余的人也跟着离开。
好险!康安安躲在被褥里,长吁一口气。
凤君冉拾起外衣穿上,他系着腰带,快速行至康安安身前。
康安安刚要开口,被凤君冉用眼神制止,凤君冉看着她,在她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康安安默念着这几个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裹着被褥,将小白拿在手里,口中却嚷嚷着,“我要穿那件衣服。”,声音不大不小,似说给外面的人听。
凤君冉抓住康安安的手,用银针刺了两下,这两下刺的很深,瞬时有血珠子迸出,许是被血腥之气刺激到,原本熟睡的小白动了动,睁开眼,下一刻,朝伤口扑了过去,小嘴叮着那血珠拼命吮吸。
康安安疼得眉心拢成一团,看的凤君冉也跟着蹙起眉头,面皮上却是不动声色,转了头,喊了句,“可是这件?”。
说完冲康安安挑挑眉。
康安安疼得想骂人,更别说还有心思演戏了,遂不耐道,“不是,是旁边的那件。”
这不耐让凤君冉伸出手指搭在康安安的脉搏上,敛眸凝神,过了一会儿,又看了眼小白。
小白仍喝的起劲,肚子圆鼓鼓的。
康安安抬眸,用眼神询问凤君冉还要多久。
凤君冉却是面无表情,收了手,直起身子。
眼见着凤君冉要走,康安安立马换做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谁知凤君冉却不搭理她,径自朝衣柜的方向走去,康安安这才明白,小叔不是要走,而是给她挑选衣物,毕竟,门外的人还在等待,他们的时间仍有些紧迫。
凤君冉给她挑了一件浅紫色罗纱裙衫,袖口绣着白色水仙花,衣领竖起,用金线盘成云纹,高贵大方,很合康安安心意。
康安安笑,满眼感激,下一刻,突觉身上一凉,双眸大睁。
这……
这算是趁人之危么?
她本就不着一物,口不能言,他竟然连她的意见都不征求,就擅自拿掉覆在她身上的被褥。
他就是趁人之危!
拿掉被褥还不算,他还将手置于她的腋下,将她拖起来,是欺负她的手也不方便吗?
康安安怒目而视,瞪了半晌儿却发现只不过是自己的独角戏。
面前男子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自顾自的进行着手上的动作。
他给她穿上xiè_yī亵裤,套上裙衫,扣好衣扣,做这些的时候,眸中清澄,无一丝杂念。
他的无杂念又让她不悦,自己就这么没吸引力么?
这般想着,索性在他给她系腰带的时候,双腿一软,下巴置于他的颈窝,整个人看起来就好似挂在他身上,那双眸却微微眯起,笑的像只偷腥成功的狐狸。
蓦然软香在怀,凤君冉神色变了变,他一手托着她的腰肢,另一手却不曾闲着,又是给她整理衣襟,又是给她拉好裙摆,他凝眸,看着如同患了软骨病的人儿,无奈的摇头,眸中浮起些许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
康安安腻腻歪歪了一阵子,占尽凤君冉的便宜,事后吧唧着小嘴,一副食饱餍足的模样。
反观凤君冉,至始至终,神色浅淡,偶尔在康安安伸魔爪的时候,蹙下眉头,仿佛,康安安在他眼中就是一个不知轻重的黄毛丫头,他无须和一个丫头较劲,再者,外面有那么多只耳朵听着,他也不便言语,索性就由着她去了。
衣物穿戴完毕后,康安安不经意扫了小白一眼,这一看不打紧,竟让她又惊又喜,手捂着唇,差点叫出声来。
掌心中,多了一枚小小的,晶莹剔透的蛋。
她拉了拉凤君冉的衣袖,将手递至他面前,眸子晶晶亮,带点傲娇,又带点得意,看着他,像个乞巧的孩童。
凤君冉顺着她的指引,赫然见这么一枚如宝石般透亮的蛋,眸中闪过惊讶之色。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如此景象,第一次是二十年前,他还小,隐约记得也是这只灵蚺,产下一枚蛋,其生产之后,不让任何人靠近,凤老爷子怕灵蚺不会照顾后代,费尽心思欲取出单独饲养,结果惹怒了它,这小东西竟昂头将蛋打碎,选择一种决绝而惨烈的方式收尾,为此,凤老爷子可惜了好些日子。
再次迎来小生命,灵蚺却安分多了,它不但不仇视安安,反而将蛋往前推了推,怎么看都像在讨好某人。
凤君冉并不觉得在短短时间内,康安安便和灵蚺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但能让灵蚺这么服帖,也算康安安的本事。
就像自己,八个月能走路,一岁便能出口成章,两岁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这是天赋,是别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