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春不想再理会时发财这一通荒谬的言论,转向贺红英,实话实说道:“跟他们过日子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有,房子也不是他们的,离婚了,自然什么都没,不然妈还想什么?”
什么?一分钱都没?还带着个拖油瓶!
这天寒地冻的大晚上,女儿带着外孙女过来,这是要投奔他们的架势?
时发财当即动怒,“哪来的给我滚哪儿去!我时发财这辈子就没养过这样没出息的东西!”
说话间就要赶人,贺红英拦道:“话没完呢,赶什么赶!”
“南春啊,城里的房子不是他们的,可是老家有啊,听说你公公承包了个山头,专门种野果子、茶叶什么的,他们的家底还是比较殷实的。没道理你们离婚了你什么也没,最不济,宝宝的生活费总该给吧?从现在算,一直到十八岁,没有二十万至少得给十五万,再不济十万得有吧?”
这是怂恿着时南春回唐家要钱。
那一刻,时南春已经确定,她回来这一趟就是多余。其实,这么多年,她看的还不够多,认的还不够清吗?只是隐隐怀着一丝希冀,哪怕一丢丢,证明她在这个世上比那些孤儿强一些,如今看来,还不如孤儿,至少那些孤儿不用承担来自至亲的捅刀子,算计……
“要不来的,从法律上讲,那些都是唐大山的财产,我嫁的是唐西西,不是唐大山,所以,分不到的。唐西西就是一无所有,除非唐大山现在就死了,他唐西西作为唯一子女可以继承唐大山的财产,除此,没别的办法。”
时南春拉住糖宝宝的小手,低头轻轻在她耳边道:“别怕宝贝儿,咱们一会儿就走。”
既然她爸已经往外赶她,今晚她就是睡大街也不可能留宿在这里。
说她有骨气也罢,时发财心硬也罢,时南春不想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既然她回来探望是错,干嘛要一错再错呢?
贺红英最后一点耐心也给磨光了,突然翻脸道:“既然这样,那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我看看能不能找媒婆再给你说一家,还要人家不嫌弃拖油瓶的。”
“这个,就不用妈操心了。今天我们回来就是想看看您,现在看见二老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话毕,带着孩子转身离开。
时发财登时气的浑身发抖,“站住!”
同一时间,一直沉默不语像只凶狠的饿狼似的时南风立马堵宝宝原本就怵她这个舅舅,此时,时南风的表情非常狰狞,糖宝宝顿时吓的哇哇大哭,时南春抱起孩子喝道:“干什么?大哥还想打人不成?”
时南风想对她动手也不是第一次了,在那个时空,他就对还怀着孕的唐西西动过手,原因就是没借到钱。
话说,后来她为什么要拉这个哥哥一把呢?
为了父母双亲,还是自己心中永远过不去的那道坎儿?希望用金钱笼络一点点温情,又或者,她真心不希望欠这一家三口的,打算用那种方式还债?此时,时南春已经顾不得想那么多,只想赶快脱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一秒钟都不想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