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吉米?”乔伊又开始找人,但是又没找到,于是他一溜烟往旁边一处通道上去了,动作很麻利。
顺着斜直的通道上来是两个并排小凹间,我瞄了一眼,一间凹间是一个下通的洞,伸出一根管子来,我明白这是下滑杆,和当初利姆设计的差不多。过了这个坎,风声呼呼的贯进来,还夹杂着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你还是回去学画吧,蒂齐亚诺复活的事交给我们就行了。”
“对呀,吉米说得对。”这声音好像是那个前面吃罐头的乔克斯坦。
“克里尼,别难过了,我认为蒂齐亚诺是可以复活的。现在的技术是有些难度,不过几年以后也许行。我记得去年的《医疗权威》上有篇文章说的是细胞分裂与培育机体……”说话的是菲丽雅娜。
“是啊,克里尼……”听话声,观察哨里挤着好几个人。
上到通道尽头一转就是观察哨口,不大的地方站着四人,他们前面坐着克里尼,他在悬崖边上迎风而坐,一头的金发在风中蓬松乱舞。
“克里尼,你如果还想在部里待下去的话就给我回来!”乔伊挤了进去,口吻严峻而冷漠。
“乔伊,你就让他自己呆一会吧。”一个中年人说。
“吉米,你胡说什么呢,他这样很快会冻僵掉下去的。”
“你叫克里尼是吧,你能不能男人一点,要么跳,要么就回来,你耗在这里三更半夜让大家操心你好意思吗?在这里傻坐着就可以复活你哥哥了?”罗德在后面粗着嗓子大声说着,一脸怒威。
克里尼转过身,抹了一下脸上泪痕,大叫:“他们都说不能复活了!”
罗德推开我们大步走了过去,“他们他们!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自己的内心坚持吗?你哥哥也没有吗?”
克里尼爬了起来,“才不是!蒂齐亚诺当然有!他……他……”
“蒂齐亚诺最想的事就是让你能去列宾美术学院深造,你下来,我还有些蒂齐亚诺的遗物没有给你。”乔伊说。
“是什么?”
“其实我也没想好该不该给你,唉……”乔伊叹了口气。
在乔伊的房内,他拿出一个设备虚拟器,和我当初在古尔库村那个女人房里偷来的差不多的样子,这东西可以直接凌空成像而不用背景投影。空中出现一个图表,凑近了好像是转账单。
“这是蒂齐亚诺的账单,你挂在网上的那些画都是他买的,画都存放在安塔尔郊外一所农庄里,也算是蒂齐亚诺的遗物了,你改天得空去接收了吧。蒂齐亚诺说你有天赋,一定能成为一流的画家,只是没有名师指导。他每个月都要把你的画拍下来传给三大著名艺术学院,不过……你也知道了……”
克里尼紧咬着腮帮,眼泪不停的涌落。
乔伊关了设备虚拟器:“总之你哥哥的心愿就是想让你到天空之城去生活。”
“我不要什么天空之城,我只要蒂齐亚诺活过来!”克里尼含泪大嚷。厅内一时间沉默了,只有他喘泣的声音。
“巴普力保险、阿尔科物种研究所,还有华夏科研院有脑细胞这个项目的研究,也许可以去试试。”一个声音打破了平静,是站在后面洞口的勒拉伊克。
“真的吗?勒拉伊克大叔?要怎么做?多少钱?”克里尼抹着脸上泪水连连追问。
“是的,你想看吧,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比我们都要害怕意外死掉不是吗?你没看见每年很多慈善活动都是以物种保护的名义吗?阿尔科物种研究所是个公益组织却如此财大气粗就说明一切了。”
克里尼抹干了泪水,握紧拳头道:“嗯,对,一定可以的,我要存够钱就行了。”说着跑出了洞口。
“勒拉伊克,你骗小孩干什么?”乔伊摇头说。
“我没骗他,确实很多捐款是给阿尔科所的,我只说可以试试。乔伊,没有希望的人跟死了又有什么分别……”他说着回到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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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凌晨5点了,躺在折翼客车里我如何都睡不着,太多事情要梳理一下。
追我的人有联盟安全部斯塔西、索利斯军,也许石河军也在找我,而现在又多了一拨凯塞联邦警察,他们现在肯定把我定为纵火嫌疑犯了,听说烧毁植被还是项挺重的通行罪,全联盟、联邦都有效。真他妈的够背的,从长春地区回来后就一直祸不单行,被栽赃上了军事法庭,坐个牢都不安全,现在又成了嫌疑犯,我他妈好像并没做什么呀,怎么就成了全民公敌了。为什么会这样处处被动?想来想去除了怪我还不够精明,八字不好外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我的最终目标就是要找到独立连,只要找到他们,那么现在的许多问题就都将迎刃而解,但怎么去达成这个目标,甚至怎么走第一步……到目前位置我毫无头绪。
罗德搞帮派的想法我曾经认为可以试试,这样至少能有些手下人来用,可现在我们三人在这个联邦成了过街老鼠,他这个计划算是破产了。哈瓦斯就更指望不上了,三个和尚没水喝这个千年前的寓言故事太有哲学智慧了。这个叫沉默者的组织看起来似乎有些实力,也许真能帮打听到独立连的消息。应该尽早帮他们做完这事,要不等他们知道追捕我的人是谁以后可能都不敢收留我了。
二天醒来发现罗德睡的座椅空空如野,这小子跑去哪?心想不好,如果那些沉默者单独问起他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