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恐怖悬疑>开拓者之歌>04、局、一

先到莫林大城与工作组汇合,此去石河依然如之前一样,打着贸易的幌子去做暗地里的事。

尤利西斯所需的橡胶制品大半来自地球远东,这条贸易路线现今断了,在火星上能提供军工级密封胶料的只有莱卡斯特区与石河。我们是占领了莱卡斯特区,但如今那个地方是前线,生产不能保证,故需要从石河采购一批胶料填补储缺,这是明面上的任务。

暗地里的任务是与策反对象接触。本来这事换成谁都不应是我来,先不说我与石河的矛盾,我如今身份是尤利西斯军情局长,跟商贸谈判没有半毛钱关系。我的到来只会引来石河方面的警觉,加大了与对象接触的难度。万一出错,我的特殊身份把胶料采购一事搅黄还是小,严重的话甚至可能直接把双方推向彻底翻脸的地步。可这次最重要的策反对象指名道姓非我来不谈,因对方是石河北方军区司令,阿纳托利将军,塔西娅的父亲。

“王,我希望你能尽量顺从他的意愿,最大限度的显示出我们的诚意。”乔参谋长说。

“他要我死,我也要顺应他吗?”

“那有你说那么严重?我们知道一些你以前与石河的渊源,为此我们跟将军沟通过,他说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而已。你们之间是存在一些主观意识上的误会,如今双方交流一下,对你来说也是个当面解释的机会,您说呢?”

“对某些人来说,有些事解释不清楚,你怎么解释他都认为是借口。”

“好吧,王局长,你如此精明能干的人,不会让我们之前辛辛苦苦的工作毁在你手里吧?”

他的话让我心底不快,“乔参谋长的意思是你们辛辛苦苦的把这事办得都差不多了,目前就差我这一环了。若最后败了,整件事就是毁在了我的手里咯?”

“王,怎么说话呢?都是为尤利西斯军办事,我当然希望你能顺利嘛。”

我不再理他,心里想着我将可能面临的局面。去见阿纳托利将军是戚立对我的直接命令,无法推脱。可这乔参谋长是这次策反计划的总指挥,我心里难免会起犹豫,犹记得我接手军情局时,他可是想要弄掉我。

晚上一个气质高挑的贵妇人造访,金丝眼镜非常搭配她那金色的盘发,似乎她身上穿戴的任何一样都是为其量身订做。我从未见过一个人能把衣着饰物与自身契合得如此无可挑剔,甚至皮靴跟上粘的灰都让她显得自如而内敛。

“我想你已经装备好了你的解释。”她点上一支烟抱手而坐。

“姑姑,我只是把事情经过说出来而已,所以根本不需要准备什么。”

“希望如此。那么你告诉我,塔西娅为什么会死?”

“因为我的愚蠢和无能,没能保护她。”

“既然你知道保护不了她,为什么我们把她接回来时,你却要袭击接送车队妄图抢回她?”

“我没有想抢回塔西娅!是那些接送的人要杀我跟我的部下。他们把我们骗上机,偷偷封死在机舱里让飞机往联盟控制区飞,我们的结局就算不被联盟击落最后也将坠机而亡。”

“你有什么证据?”

“我在跳机下来后曾拨打过求救电话,是沙溪市救护中心一个女人接的,她拒绝了我的求救请求。”

“为什么?”

“我所有手下在跳机后都深受重伤,我要求对方出动急救专机和准备最少五个急救组,对方认为我在开玩笑。”

她目不转睛盯着我,用狼牙语音不知给谁下令,“查一下今年3月12号,晚上九点至凌晨三点间沙溪市救护中心的接报记录,及询问这一时间段的值班人,是否接到一男子从天台走廊……”她下完令后突然问,“为什么你跳机却一点没事?”

“我当时穿着带滑翔装置的装甲,士兵们就是普通的贝塔民用版。”

“你出于为你手下复仇的心理袭击了车队?”

“是,我当时非常愤怒。”

“跟你一起袭击车队的联盟军又是怎么回事?”

“那不是联盟军,是我的朋友,她当时是奥林匹斯安全部的一个见习副处长。她早怀疑这个接人小组对我不利,于是偷偷跟着……”

“你这个朋友是不是戚家的小女儿?你现在的妻子。”

“是……”我觉得即将进入这次问话的关键阶段了。我试图冷静下来组织好语言思路,可脑袋微微的开始疼。

“你能否认塔西娅的死跟你们袭击车队无关吗?”

“不能否认,我们没想到科马洛夫会以塔西娅来做人质……”

“就算他以塔西娅做人质,你们即使不就范,难道他还真敢杀了塔西娅?”

“塔西娅三月份死,你七月份就跟别的女人订婚……我能不怀疑你一直以来都有两手准备吗?”

“回来的队员说当时他们已经请求跟你们和谈了,但你们并不答应?为什么?”

“并且这个女人当时就一直在现场。我能不怀疑塔西娅是被你和她联手……”

面对她的连连质问我无法回答,回了也没用,因为没有人可以为我证明……我脑袋愈发的痛,脑里全是塔西娅的画面。法庭上泪流满面的她……穿过千里战场衣衫褴褛的她……黑夜里孤独编织着发辫的她……心事重重独坐石头上的她……被狂热绑架者打得金发飞散的她……

我抱头咬着嘴唇来抵抗脑袋的裂疼,但最终还是忍受不住跪卧地上。眼里的泪和唇上的血一滴滴交织滴落在地毯上,泪水转瞬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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