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院里的大屏幕里,闪烁着影片最经典的场景。
依侨不愿再看,埋头说自己要上洗手间。
mary坐了会儿,望着依侨离开的方向,不忍心,便也跟着出去了。
到了卫生间门口等着。
她心事儿重重。
于是又开始吸烟。
依侨洗完手出来,看到她,吃惊地问,“怎么出来了?”
“你又怎么出来了?”mary没回答,反而问依侨。
依侨揉了揉脖子,说谎,“电影院人太多,有些闷,所以就出来了。”继续解释着说,“不过肚子疼,要上厕所也是真话。”
说完她手指一定,“电影还没有完,我们赶紧进去吧。”
“不了,没意思。”mary伸手阻止,“不想看了,依侨,一起回家吧,如何?”
“你……你说什么?”依侨定着对方的眼睛,“现在在就回去了,可是……时间还早啊。”
睁着眼睛说瞎话,头一回。
mary白了她一眼,“刚刚是你老公打电话来的吧,你没告诉我。”
“哦,他同朋友聚会回来,看我没在家,就打电话来问问。”依侨连忙解释,希望对方不要见怪。
mary靠着墙壁,试探地问,“想回家了吧?”
“那个……”依侨不知道该怎么说,“我……那个……”
“别犹豫,说真话。”mary强调自己不想听假话。
依侨点头,“对,我想回家陪如风了,他一个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看了下手机,“九点了,玩了很长时间了。”
“这么多年,你还是不容易说谎。”mary有一丝惆怅,然后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围巾,替对方戴好,“把围巾拿好,一会儿别忘了。”
依侨推托,“你穿着少,你围着就好了。”不好意思地握了握自己的手掌,“不好意思,我答应过要陪你的,但是现在……”
“我理解。”mary拍了拍依侨的肩膀,笑了一句,“走吧,我送你去。”
“送我?”依侨摇头晃脑,“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mary伸出温暖的手,握住依侨的手,“你还是跟上学时一样,手这么冰。依侨,有时间,不然……对身体不好?”
依侨点头,“嗯,我知道。”
过后,她拿着包走,mary却跟在身后。她只好又转过头,向对方打听,“mary,你是不是有话想同我说?”
“是。”mary停下步子,侧过脸盯着依侨,“上次你从原川回去,我发现有人在堵你的路。”
“堵我的路?”依侨狐疑,“什么意思?”
“我调查了,你送进去监牢的那个男人。”mary镇定自若地分析道,“那个男人,就是韩从。他贩卖毒、品,手底下的雇主多得是。所以你每次出行,都要万分小心。不然……容易受伤!”
依侨感激不尽,“谢谢,不过我没关系的,你忘了,我武术学得很好。”
“是,你功夫不错。”mary同男人一样高,一米八几的个儿,是以她往依侨近了两步,伸手就轻易地将依侨搂在了怀里,“但是你身边的危险太多了,多注意一下,总是好的。”
“嗯,我知道。”依侨贴着对方的胸膛,手摸着对方的肩膀,“天儿这么冷,以后这么时尚又前卫的毛衣,还是选择搭一件外套吧。”
露肩款式,于依侨而言,冬天穿太冷。
“我会的,你放心。”mary嘴唇攀在依侨的后肩,手不由自主地拍了拍对方,“我很担心你,依侨。”
“别担心,我没事儿的。”依侨再肯定地回答。
mary这一段时间,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打听依侨的事儿。
当她知道,对方曾被歹徒囚禁乃至灌药时,她难过地哭了。
没有当着任何人的面哭。
她只是心疼依侨。
爱上一个人不是他的错,只不过她爱上了一个已经有了丈夫,有了家庭的女人,
她是如此地喜欢依侨。可她只能把自己这种感情压抑在心上。
因为在以前,像现在这种情况,说不定说出来以后,依侨再也不会理直气壮地同她说话了,也再也不会高兴地把她当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毕竟,如此一来,她会觉得自己的感情变态,又或者说,自己将是一个大麻烦。
情感阻碍的大麻烦。
然而,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
她畏惧,不敢去做的想法。
“mary,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依侨握了握手,觉得有些冷,全身颤抖着。
mary依旧面无表情地点头,挥手告别,“去吧,路上小心。”
她没有送,眼睁睁地看着依侨上公交车,离开。
人走后,她就靠在瓷砖上,手指弹了弹烟灰,吐纳出一口气。
这种感觉,是颓废的。
如果有人看见。
那位胡天平看见了。
他也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上人承受着同他一样的感情折、磨。
不敢靠近。
只能站在远方,注视着在那里痛苦的她。
不过,他总以为,过不了多久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因为依侨嫁了人,她彻底属于别人了,而他的心上人mary不仅要相信这个事实,还得承认自己不是……一个男人。
……
大哥武阳在几天后,发来了消息,说是和依牧结了婚,打算在那里度蜜月。
依侨替他们高兴的日子里,突然发生了一件事儿。
一通电话打来,说是婆婆去世了。
她吓了一跳,跟着老公穆如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