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必再说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毕竟族叔也是您的亲骨肉,唤作孙儿自己身处那般场景也是一时无法取舍的,爷爷能将弟弟蹄彭定位下一代族长继承者也算是给家父一个交代了。还请爷爷不必太过内疚,毕竟如今多事之秋,弟弟年幼,一切还要爷爷您来掌舵,您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纵然提及往事,杀父之仇,蹄星月也是内心澎湃难平,但此时时局动荡,也只能压下心头痛处违心宽慰老者道。
“罢了,这次那个小畜生再敢出现在老夫面前,定斩不饶,倒是星月爷爷还有一事不明,是关于你前些日子所救的那外乡人的,跟爷爷详情道来吧”紧接着蹄星月又将有关项羽之事能尽其详的为蹄云飞叙述了一番。
“听你如此阐述,此人身份不明但至少与南霸天一伙无任何交集,来族中后一应举动倒也中规中矩无丝毫僭越之处,倒也不像奸恶之人,不过也不得不妨啊!”
“爷爷可是查探到此人有何不轨举动?”
“这倒没有,今日要不是此人暗中出手吓退那南天霸带来的金丹护卫,我等说不得还真要多费一番手脚的,毕竟更深层次的对敌阵法开启我等也是需要准备时间的,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事后老夫也曾与其有过些许言语,此人倒也谦逊,浑身没有一丝年青狂徒的骄躁,倒是对于你施手的救命之恩铭记于心,由此看来此人说不得在关键时刻能够助我等一臂之力”
“爷爷的意思是说,此人法力较之金丹初期修士还要深厚?”“嗯,至少南霸天此子今日所带那名护卫根本不敢与之为敌。”“奥?要是有元婴修为就好了,说不定”“不可孙儿不可,家族如此隐秘牵动根本之事,岂能与外人道尔,孙儿不可自误”听的老者如此煞有其事的警醒,蹄星月也自觉言语冒失,便不再言语。
“我儿你说的确是事实?”南天府衙内一处地底密室,于黑暗中传出一声极其低沉之音,根本不似人言,反倒像是幽泉鬼魅发声一般。
“父亲,此事管事南坤亲自感知,孩儿绝无一句虚假之言”
“老爷,属下当时确是被一高人灵识锁定,不过此人显然也是有所顾忌,只是威胁属下离开,并没有丝毫弑杀举动。不过依据属下经验来看,此人想必不是元婴修士,那股气息有些不对。”
“奥?查到他的出处了吗?”“回父亲大人,根据我们的内线回报,此人乃是蹄星月于数月前外出所救,身份来历一切不明,不过据回报,此人当时却是重伤垂死之像。”此时的南天霸一副沉稳内敛之像,哪还有丝毫先前在蹄云氏部落所表现的那般浮躁轻飘。
“嗯,照你这么说,想来此人也不过是一过客而已,垂死重伤,怕也是遭仇家追杀之徒,自身暂且自保不及,哪还有闲心去管他人之事,本府身为大隋朝廷命官,此地一应事物接受皇命受理,此人识相退去则罢,稍有放抗,哼此等反民人人得而诛之,区区金丹修士不足挂齿,本座元婴已然大成,按照蹄勋师弟所言,其家族皇陵开启除需要家族直系血脉复苏之人的精血外,元婴法力的灌输必不可少,但愿传说一切为真吧,本座舍弃上峰上好前途主动请缨到这苦寒边陲之地可不是真的养老避闲来的”一股浓浓的森寒自黑暗处无声传出,南霸天与南坤两人不自然一阵寒颤,“大人的神功越发精湛了,恐怕南天府内难有敌手了。”
“我儿,传我将令,清点人手,三日后开拔,但有阻拦者一律格杀勿论。”“是父亲大人。”
“蹄姑娘深夜到此可是有事?”项羽望着一身遮掩装束的蹄星月出言询问道。
“连日来俗世烦身,怠慢了道友还望不要见怪。”“姑娘言重了,救命大恩,项羽谨记与心,又怎能居此小节。”
“道友,时不我待,今天的事情家族已经跟我说过了,若非万不得已,妾身也绝不会如此行事”见蹄星月面露难色,项羽主动回应道“莫不是恩公有何难事难以启口?项某不才,还是有微薄道法,不妨说说看看在下能否为恩公解忧?”
“道友道法高深,非我族人可比,既然如此妾身也就不再犹豫了,深夜来此也是确有要事拜托道友”
“还请恩公直言!”“项道友具体内幕毕竟涉及我族人根本,恕妾身无法详细为道友解释,想必经过今日之事道友对我族处境也有所了解,凭借这南霸天的个性决然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妾身自身生死到不重要,只是妾身还有一胞弟尚且年幼,如若真的事情发展到那不可挽回的一步,还请道友出手相助,将我那小弟带走”说完蹄星月语带哭音不带丝毫做作当即神色异常诚恳的就要对着项羽折腰相拜倒。
如此大礼项羽哪肯受的,毕竟先是受恩与人,如此要求倒也不算超出自身能力范围,仅从蹄星月语带避讳之言分析,此事怕是另有隐情,既然其不想句句言明项羽此时自身一堆麻烦缠身,倒也不想深入其中,反正只是救走一个少年罢了,当不得多大难事,遂毫不犹豫答应,听的项羽如此爽快,蹄星月瞬间满面愁云消散趁夜离去。
第二日那唤作蹄浩的十一二岁少年便搬到了项羽的隔壁居住,想必也是蹄星月一手的苦心安排,之所以如此,毕竟在蹄星月看来,那叛徒弑兄恶徒蹄勋乃是现任族主蹄云飞的亲身子嗣,而自己的父亲乃是旁出,若不是修行资质妖孽早早晋升金丹,只怕还轮不到其坐上那备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