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伙计,你听过了吗,在隔壁的镇子里,一个黑人上士担当了本地自卫军的指挥官,据说他还是一名白人贵族的私生子。”一名百般无聊的同伴想到了一件新鲜事,决定拿出来给大家分享。那是他陪同军需官到小镇采购货物时,偶尔注意到的。只不过,黑人上士的名字他却始终记不得了。
“他姓什么来着?很奇怪的姓氏,感觉像是我们对奴隶的称呼。”
“仲马!”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地上的两名士兵急忙撑起来头来一望,那是安德鲁上校!
两人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双手胡乱的怕打了几下黏在制服上的杂草,继而挺胸、收腹,在行军礼的同时,两人面色肃容的吟诵着:“向长官致敬!”
“稍息!”安德鲁微笑着回过军礼,又对着手忙脚乱的想着下梯子的贝特朗命令道:“你别乱动,给我把木桩抱紧了!”说虽这么说,但站在梯子上不停摇晃的士兵依然摔了下来,好在是屁股先着地,冬日制服又厚实,所以没怎么受伤。
安德鲁哈哈大笑,身后跟随的絮歇少尉走上前,一把将倒在士兵拉起来。
“你是在凡尔赛加入香槟混成团的把,你叫什么名字?”安德鲁饶有兴趣的问道。在普通士兵面前,作为安德鲁通常会装扮出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形象。
年轻的士兵显得异常激动,他扔掉石棉手套,几乎是跳起来回答道:“报告上校先生,我叫贝特朗,亨利—格拉蒂安—贝特朗,来自中部地区的沙托鲁,今年18岁,是在凡尔赛加入到我们团的,现在彼提埃上尉的辎重与工兵连队效力。”
安德鲁点点头,表情颇为满意士兵的回答,不仅声音够响亮,而且说话时层次分明,逻辑清晰,没有语无伦次的感觉。这在普通士兵见到最高长官时,很少遇见。再看看对方的工作,一丝不苟且任劳任怨。
所以,这令安德鲁感觉很满意;而今天,也将是士兵贝特朗的幸运日。
“絮歇少尉,下一期的士官培训什么时候开始?”安德鲁随口一问。按照规划,士官学校将位于军营南端,靠近骑兵大队驻地的一排平房里。
“新年之后的第4天,也就是下周五开始。”絮歇回道。在军营里,他将充当安德鲁团长的传令副官。
“记得把他,嗯,贝特朗的名字也加上去!”安德鲁抬手指着幸运者命令道。
等到长官走远后,另外两名同伴很是羡慕嫉妒恨走过来,将还处于突如其来的巨大幸福无法自拔的贝特朗猛然扑倒在地,继而相互间打闹起来,三个人的叫骂声与欢笑声响成一片。
或许连安德鲁自己都不曾想到,他的这番无意间的举动,居然赢得一个忠心耿耿的副官,以及一个天才式的工兵指挥官。
……
1791年1月1日,新年伊始,安德鲁给巴库尔军营的全体官兵带来了两个非常重要的新年礼物:
第一个就是风靡后世的世界第一运动,足球;
在12世纪初,英国开始有了足球赛。当主持人把牛膀胱吹气制成的球体往空中一抛,“足球”比赛就算开始。参赛双方就会一拥而上,大叫大喊,又踢又抱,哪一方能将球踢进对方的闹市区,哪一方就算胜利。很显然,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足球,而属于极度野蛮的英式橄榄球。尽管橄榄球同样讲究强调团队配合,而且对抗气氛异常激烈,却因为缺乏优雅运动形态,不被崇尚浪漫的法国人喜欢。
在前世,安德鲁曾是巴黎圣日耳曼队的伪球迷,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现代足球标准的熟悉程度。于是在穿越者的亲自调教下,近代足球运动及其完善比赛规则就分别提前了1百年和2百年,出现于法国兰斯的巴库尔军营。这给了枯燥乏味的军营生活平添了无穷的乐趣,还培养起官兵们的团队协作与奋斗不懈的精神。
不久,在军营各个的草地上,一场接一场的足球比赛就在划定长方形区域里对抗、进攻。攻守双方都采用后世标准:10名球员与1名守门员,共11人……
至于第二件礼物,那就是毁誉参半的香烟。
由安德鲁提议创建的法兰西卷烟公司在波多尔成立之后,一直致力于各类卷烟的研制和开发。期初,香烟与雪茄一样,都是纯手工制作。随后,波尔多的机械工程师们花费3个月为卷烟公司研发了一条半人工、半机械的流水组装生产线。将烤干后的烟草用机械切成细丝装,再喷洒某些香精或香料,然后以人工方式将包裹烟丝的纸,卷成长约120毫米,直径1毫米的圆桶形条状。
这类纸制香烟,不同于寻常的烟斗,吸食时只需把其中一端点燃,然后在另一端用口吸咄产生的烟雾,方便快捷。相对于昂贵的雪茄,这些香烟费用较低。为了抽烟时的取火方面,安德鲁后来还自掏腰包,让法兰西科学院最著名化学家拉瓦锡研发出白磷火柴,尽管这玩意运输与使用起来并不怎么安全。
一开始,香烟的成本并不低,1包5里弗尔的售价,使得香烟只能在有钱人的圈子里小范围试用,另外由于是纯手工制作,使得香烟的量产也严重跟不上。每月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