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长官已明确下令,奥热罗自然不会心慈手软。即便他发现犯人已停止呼吸的情况下,上士依然认真的履行职责,全力以赴的行刑完最后一鞭。
警勤中队集体处死了主犯,至于其他从犯的鞭挞则属于宪兵队的工作。随着宪兵中尉的一声令下,五名执法者同时挥动藤鞭,开始鞭笞面前的4名犯人。等到第10鞭结束时,安德鲁适当体现了上位者应有具备的仁慈,他下令免去余下10鞭,并让军医官为4名犯人敷上药膏,允许他们第二天带着私人物品离开军营。
处理完5名犯事的士兵,安德鲁并没立刻离开军营,而是留下来与骑警中队同吃同住,与奥什、奥热罗一起,安抚士兵们的情绪。
第二天上午,信使梅尔达从巴黎市区传来沙威的一张密函,这位办事效率极高的副警长已经锁定参与诱拐骑警队士兵的执行人,就是安德鲁曾在多菲内街口遇到过书贩,皮耶罗。
于是,安德鲁毫不犹豫的拿起红笔,在皮耶罗的名字上画出一个鲜红的大叉,并让梅尔达转交给沙威。科德利埃俱乐部的马拉派份子让自己损失了5名士兵,就必须付出代价。至于主谋马拉或是埃贝尔等人,穿越者暂时还不敢动。
不过,来一个敲山震虎,杀鸡骇猴还是可以的。
当天下午,皮耶罗如往常一般收拾好报刊杂志,准备赶去街头角咖啡馆喝上一杯香浓可口的咖啡,再赶回科德利埃俱乐部开会。但在穿越多菲内街时,一辆急速驶来的四轮马车在迎头就将书贩子撞翻在地,高高抬起马蹄毫不犹豫的踏断了皮耶罗胸前的所有肋骨,五脏六腑遭遇无情碾压。
当人们费尽周折把受害者从马车下拉出来时,发现皮耶罗的胸前凹陷下去,嘴巴、耳朵、鼻子以及眼睛里都流血不止,人已昏死过去。一名外科医生跑过来,他身下去查探了伤者,但随医生即摇了摇头,因为可怜的人已经停止呼吸。
正当愤怒的人群四处寻找肇事者时,却发现吓破胆的马车夫早已逃离现场,第二天才知道,他直接跑到塞纳河右岸的警察总局里选择了自首。
“这绝不是一场意外,是谋杀,一场赤—裸裸的谋杀,一定是安德鲁下令的。”得知皮耶罗的不幸消息后,埃贝尔在第一时间赶到马拉的住所,他大声的向领袖倾泻着自己心中的极度愤怒,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显然,安德鲁不是埃贝尔等人平日所见的那些惊慌失措,胆小怕事的上位者,他压根不在乎暴民们的想法。因为安德鲁比埃贝尔更加擅长操纵民意,加之警察局方面明里暗地的支持,税务检察官几乎能肆意妄为施加各种报复。
蹲着于大木桶里做药浴的马拉忍不住又揉起额头,面对埃贝尔的控诉,他表现的一声不吭。追随者皮耶罗的不幸,他当然感到无尽悲哀,但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一方违规在前。事实上,暗中拉拢骑警队士兵传播革—命思想,都是埃贝尔与皮耶罗私下进行的。直到10分钟前,马拉才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沉默了好一阵,带着一脸痛苦表情的人民之友对着埃贝尔反问道:“你想让我干什么?是去科德利埃俱乐部策动一场反击安德鲁的大暴—动?或是收买凶手去干掉一个律师?还是在报纸上无关痛痒的指责一个声名显赫的检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