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里?”
“阿哥,他是我的朋友陆大大,是我带他回家的。”朵依不好意思再哭,“陆大大,这位是我的阿哥朵郎。”
“朵郎兄弟你好。”陆远征礼貌地向他点头示好。
“陆大大?你是干什么的,怎么我以前从没见过你?”
“他是外乡人,一个奴仆,但是我们很聊得来,所以就做了朋友。”
朵郎把朵依拉到一边,“你怎么回事,一个奴仆你也带回家来,你懂不懂得他的底细?”
“奴仆怎么了?你不是经常说要解放奴隶么,怎么这会儿不灵光了?”
“你上哪去学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词,解放奴隶的话是你说的吗?谁教你说的,这可是要杀头的!”
“喏,是陆大大说的,我觉得也挺有道理的。”
“他一个奴仆懂什么,胡言乱语罢了。”
“我倒是觉得他挺有趣的,虽然是个人人都能使唤的奴仆,但我却是觉得他不简单呢。”
“什么是人人都能使唤的奴仆,什么玩意儿?”
“哦,就是他说的,是所有族人的公仆,不就是这个意思咯?”
“搞不懂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待会儿我到附近药堂买几副金疮药给你,先把脸上的伤治好。”
“啊我不要金疮药,会留下疤痕的,这样的话,还不如让我去死了算了。”
“真拿你没办法,这样吧,我明天去问问神医堂的大夫,看他们有什么偏方能够治好伤又不会留下疤痕。”
陆远征在院子围墙周围走了一圈,看到几棵芦荟,顺手摘了一片。
“用这个吧,止血又美容,保准你的脸蛋以后还是这么漂漂亮亮的。”
朵郎用质疑的眼光看着他,“你一个奴仆,怎么会懂得这些?到底行不行?”
“阿哥,那就试试吧,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那好吧,你让这个陆什么,这个奴仆带你到里屋去敷药,我们还要在这里商议点事情,去吧!”朵郎招呼带回来的那几个人在石桌前坐下,忙他们的去了。
陆远征用干净的毛巾湿水之后,轻轻地为朵依清洗伤口。
“疼不疼啊?”
“脸不疼,心疼!”朵依皱着眉头,用无辜的眼神望着陆远征。
“你们女人啊,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把自己的门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我乐意,怎么着?谁叫你把我打伤,如果我以后嫁不出去,你可要对我负责。”
陆远征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冷气,手头不由自主打了个抖,把朵依弄疼了,哎哟哎哟地乱叫。
朵郎跟几个朋友在院子外面聊得正欢,被朵依的叫声打断,“你这死丫头,能不能安静一点,我们这正谈大事呢!”
朵依伸出舌头,朝着院子外面做了个鬼脸,轻声说道:“来来去去就是在空谈,还谈大事,哼!”
“他们平时都是这么聚在一起商议大事的吗?”陆远征刚才的确是被朵依的话吓了一跳,这会儿不敢再分神,先把她的伤口处理好再说。
“可不是,谈完事情,然后就是饮酒作乐,再借着酒劲数落一番敖差首领,第二天起来又是什么都忘了,继续该干嘛干嘛,商谈的事情没有任何的进展。”朵依似乎对他们的做法已经很熟悉了。
“有想法总比没有想法好,他们是一群有思想有抱负的人,只可惜生不逢时。”陆远征淡淡地说道。
“哦,此话怎讲?”
“他们的思路是对的,但是没有明君赏识,始终都是统治者的一枚棋子而已。”
“迷谷之内,能有什么明君?扶度部落的安莫首领,年轻资历浅,没什么建树。那坡部落的都内首领现在已经退位,听说让一个外人掌权,我看也不是什么好鸟……”
陆远征听到这里,心里很不服气:“好鸟坏鸟,你又怎知道?”
“我可听说了,那坡部落那个大首领,长得人面兽身,极为丑恶,有如厉鬼,只要看上一眼,晚上肯定吓得睡不着觉。”
陆远征深深嘘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相貌堂堂的一个美男子,被人传成这个样子。
“那坡联盟的大首领我有幸见过,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
“少吹牛了,你一个下等奴仆,能有机会见到大首领?”
陆远征懒得跟她争辩,拿一把小刀,把芦荟叶子的外层轻轻挑开,露出里面的嫩肉,均匀涂抹在伤口上。
“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朵依心理上感觉舒服多了。
“好了,每天用芦荟多涂几次,保证你一个星期以后美美的!”
“一个星期?得多久啊?”
“额,一个星期就是七天……”
“七天就七天,干嘛要说一个星期,你这人说话真的很奇怪!”
“我说不过你,总之你就放心吧,没事的!”
听到陆远征这么说,朵依总算是放心了。
“哎呀,时候不早了,我得去给外面那几个大学问家煮饭了,你会下厨吗,要不,你去给我打打下手?”
天色也不早了,陆远征此时也感觉到腹中饥饿,爽快答应。
要说陆远征的厨艺,那也是大师级别的。
然而,大部分大师都是被逼出来的,过早独立的孩子,生活技能都会比一般人要强。陆远征从小学开始就已经学会了独立生活,爷爷工作忙,没人照顾,为了不至于挨饿,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喂饱自己。
部队是个大熔炉,陆远征在边南军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