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翊连忙面有赧颜的道:“哦!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这件事非同小可,回去后我倒要查问一下,若是有人怠慢了大帅,李翊当要将他重重责罚。”
“李翊早就得闻大帅的威名,只恨无缘得见,若是得知大帅亲往陋舍,在下恨不得倒履相迎了。”
“非是在下怠慢吴大帅,此事在下实在是未能耳闻,不过,这件事情我终究要查个明白,定当给吴大帅一个交待。”
那吴珣冷眼旁观,见李翊说的意态真诚,这才展颜一笑道:“哎!李大帅何必如此较真呢!想必是李大人当时未在府中,又或者门人事务繁忙忘记罢了。”
“此事李大帅休要再提,否则,世人一旦传扬出去,还当吴某是一小肚鸡肠之人呢!哈哈!此等小事,李大帅切莫挂在心上啊!”
李翊报以感激的一笑,连忙抱拳为礼道:“既如此,李翊也就不再絮言了。龚公公、吴大帅,诸位长途跋涉,大概也已鞍马劳顿了,我看还是这就进城如何?”
龚澄枢尖着嗓子,哈哈一笑道:“我看二位大帅谈的兴起,哪有我插言的份儿。这怠慢钦差的罪名,我看李大帅是跑不掉了,呵呵!”
李翊故作诚惶诚恐的道:“龚公公此言,李翊可是在担待不起啊!若是李翊有所怠慢,等进城后为龚公公、吴大帅接风洗尘时,李翊再奉酒赔罪则个,不知二位大人意下如何啊!”
龚澄枢又是一阵尖声大笑,不由得伸手挽住了李翊的手臂,连连摇头道:“李大帅现如今也是我大汉的一方诸侯,端的是不比从前了。这说出话来,也是这么让人受用。有什么知心话儿,咱们就进城再说吧!”
说完这话,在李翊的殷勤礼让之下,三人言笑晏晏之间,介绍了众人之后,一起翻身上了战马,在大队人马众星捧月般的簇拥之下,并骑向着宁州而去。
大队人马离了迎客亭,一番驰骤之下,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来到了宁州的宣抚使府门前。
这时候的宣抚使府,在何守杰的安排下,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刚重新油漆过的大红色镶嵌铜钉的府门,在周围青砖绿瓦的映衬下,巍峨的门楼更显得富丽堂皇。
这可是自打李翊来到云南后,宣抚使府的首次修缮,看来何守杰仓促之间准备的还是不错的。
众人一起下了马,龚澄枢还是亲切的挽着李翊的手臂,一边迈步向府门走去,一边看着周围的环境频频点头道:“润之主政云南不过大半年的功夫,云南气象可是焕然一新啊!咱家十年前也随着吴公公来过这里一次,那时候穷山恶水的,到处破破烂烂,这次来可是大变样了,呵呵!”
“看得出来,这宁州城里商贸繁荣、秩序井然,百姓俱都安居乐业,一点也不像经过兵乱的样子,说起来,都是你李大帅的功劳啊!”
李翊呵呵一笑,随口附和道:“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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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这都是托了咱们皇上的洪福,和朝中诸位大人的扶助,这才有了云南的今日气象。”
“况且云南百姓民风淳朴,久经战乱之下,人心思定,这治理起来就容易的多了。现在还是百废待兴的时候,若是再过上个三年五载的,那时候龚公公如果得便再来的话,云南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说起来,今后云南的各项事务还有赖各位大人鼎力支持啊!”
龚澄枢听李翊说完,神情不由得凝重起来,叹了一口气后才缓缓说道:“唉!三年五载的,润之啊!难道你还想呆在这儿不走了了吗?嗨!说实话,千好万好,还是家里好哇!有机会润之还是要尽早返回京城的。”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润之的事就是我龚某的事,只要是润之和云南的事情,咱家当然会不遗余力了。只不过,咱家就是一宫里跑腿的,朝中的事情咱也插不上嘴。上次朝中议论撤销云南建制的事情,老奴虽然极力主张保留云南建制,在皇上跟前也没少说话,事情虽然最终办妥了,但也因此得罪了很多朝廷大员。”
“唉!其实啊,得罪了什么人我也不在乎,只要润之能够在云南舒心满意,能够游刃有余的大展拳脚,咱家这颗不中用的人头就是搬了家,那也是心甘情愿的。”
“呵呵!幸好皇上是最了解润之的,这不,云南的建制不但保留了,皇上还特意恩准给了云南很大的自主权力,这可是我大汉建国以来从没有过的事情,可见润之在皇上心目中,是如何受器重了吧!哈哈!”
李翊脸上虽然古井不波,但心中早就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
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幸好邵廷涓和李翩早就把他在朝中的表现告诉了自己,否则,以他这摇唇鼓舌的这番言论,一般人被他蒙蔽了还不知道,说不定还对他感激涕零呢。
李翊又逊谢了几句,陪着他和吴珣穿过了前厅,来到了议事厅的前面。这时候,院子里的香案早就已经摆好了,小儿手臂粗细的紫檀香升腾起袅袅的香烟,沁人的余香弥漫在整个院子里。
在烟雾缭绕中,龚澄枢双手接过侍卫递过来的黄色锦缎的圣旨,慢腾腾的踱到了香案后面,向李翊微一点头,尖声唱诺道:“云南宣抚使李翊,及全体云南官员听旨。”
李翊一边应声唱诺,一边率领着云南的文武百官跪在了香案前。这一套听旨的程序也算是比较熟悉了,虽然是第二次向人家跪拜,李翊的心里还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