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还是有些威严的,踏进老王家见两个男子还在打架,老王拉也拉不开。大喝一声:“这是做什么?成何体统!”
“村长,您怎么来了?”老王也不管两个人了,上前给村长行礼。
两个年轻男子听说村长来了,忙分开,眼里看对方恨不得将对方给吃了。
村长一甩衣袖:“哼!我不来,是要等到出了人命再过来?”
“见过村长,小的是秦源镇五里村的村民谢元。”谢园嘴角被对方打出了一片淤青,手摸着肿起来的嘴角,龇牙咧嘴的颇为委屈:“是他先动手打人,小的才还手。”
“村长可得为小的做主!”这人衣衫因为扭打变得皱巴巴,头发也凌乱,“此人欲夺妻,我与表妹从小青梅竹马,姑母也早说过要将表妹许配与我。突然冒出个人,说什么指腹为婚!夺妻之仇,能怪小的出手吗?”
此人村里人都认识,是老王老婆娘家侄子,钱通。
不等村长出口,老王忙为谢园帮腔:“村长,我与谢园父亲是结拜兄弟,当时我们两家娘子都怀着身孕,便结为儿女亲家。确实是指腹为婚,虽然兄弟仙逝十几年,但我老王也不能做不义之事。这婚事老早定下,不能反悔。”
“什么结义兄弟!自结义后,我们两家再无往来。”钱氏一把推开老王,来到村长面前:“村长,你别听老王胡诌什么指腹为婚,当时可没有任何定亲的信物。这十几年又无往来,谁知道突然冒出个人来,穷得叮当响,这明显就是图我家的房产和田地来的。”
“就你那侄子好,好吃懒做,女儿要嫁给他能有好日子过?”老王这次很硬气丝毫不相让:“要将女儿嫁给你侄子,就从我老头子尸体上踩过去!”
肥硕的钱氏一头撞上去,将老王撞得一个趔趄眼冒金星。钱氏叉着腰指着老王的鼻子:“你这死老头子,敢跟老娘叫板。你看看这个什么谢园,尖嘴猴腮,一看就是个刻薄的样子。女儿跟了他只怕糊弄了我们的房产田地,就没有我们好日子过了。我侄儿虽然不成器,你我也是他姑父姑妈,往后我们也有个人尽孝不是。”
“我不同意,我答应过结义兄弟,就不能食言!”老王梗着脖子,跳着说道。
见老王说不通,钱氏撸胳膊卷袖就要上前和老王干仗,被看热闹的妇人们给拦住拉在一旁。
“行了,我来不是看你们吵架打架的,都给我消停些!”村长发话,四人才消停下来,老实的站到屋檐下。
不知什么时候容央从屋里搬了把椅子,放在屋檐下,请村长坐下,自己站在他的身旁。
村长转头看了眼身旁的容央,露出微笑,这丫头,透着一股精灵劲儿。前几日那桩人命案子,自己是清楚的,破案的并不是县令大人,而是身旁这个小丫头。这丫头啊,别看年纪小,不简单啊!
看了眼屋檐下的四个人,再看了眼低着头,站在另一边的王翠花。村长说道:“什么事情不能解决,需要出手?现在给每人一个机会,说说自己的情况。当然要说实话,如果不说实话,打十棍子再说!”
指着这些七嘴八舌围观的村民,村长板着脸严肃的道:“要旁观也可以,不要乱说话起哄,保持安静!”
村长话一出,刚才讨论的热火朝天瞬间鸦雀无声。都老实了,站在那里不敢再讨论,听村长怎么调节这件事情。尤其是刚才最兴奋的几人,头快低到胸口下了。
依照次序,村长让老王、钱氏、谢园和钱通都说了自己的事情,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都是嘴上定的婚事,并没有定亲信物或是契约。嫁谁不嫁谁,都可以。只这老王夫妻二人,各执己见,都以命相要挟。
看了眼站在一旁低着头,不出声的王翠花。村长问道:“王翠花,这二人你作何选择?”
,你两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嫁过去又是舅家,对你也好。”钱氏脸色一转,捂脸痛哭:“你若选了这个穷酸的,娘就不活了!”
“翠花啊,别听你娘的。钱通好吃懒做,嫁过去也过不上好日子。谢园是爹爹结拜兄弟之子,你可不能陷爹于不义呀!”老王满脸哀求:“你若选了钱通,爹也活不下去,死了也无脸见结拜兄弟啊!”
王翠花还没说怎么选,老两口表面劝说哀求,实则是威胁。王翠花皱着眉头,看了眼钱通和谢园:“我谁也不选!”
“不行,你必须选钱通(谢园)!”这夫妻二人这次好像是商量好的,上前一边一个左右抓住王翠花的胳膊,要她选自己认定的人。
“爹、娘!翠花谁也不嫁,这辈子就在家中赡养父母双亲!”被夫妻二人拉扯着,王翠花一脸痛苦,闭上眼睛。
钱氏松开王翠花的胳膊:“这怎么行,哪有不出嫁,在家当老姑娘的。你娘还等着抱外孙呢!”
“对,女儿啊,就选谢园!”老王劝道。
“选钱通!”
“选谢园!”
“女儿,你要不选,娘(爹)就去死!”夫妻二人步步紧逼。
王翠花从二人手中抽回胳膊:“爹娘不用死,女儿去死,一了百了!”
这事情发展到,女儿寻死了。旁边也有看不下去的村妇,劝说王翠花年纪轻轻可不能想不开寻短见。
“好了都消停些,都没将我放在眼里呢!”村长一拍椅子扶手,愤愤地站起来:“既然不需要我调停,你们自己去争,去打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