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芳入狱后,担心女儿的秦永年心中郁郁难平不再经商,在家中休养。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父亲担心女儿,心力交瘁了还要去怀疑他有没有哪里不妥。如此怀疑一个老父亲,是不是太过了?所以容央说到秦永年,邢西延声调有些高。
林立远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有些激动的邢西延,让他好好听容央说。
感觉自己的情绪是有些激动了,这都是邢西延出于对一个父亲的尊重。被林立远提醒,忙收敛了语气,微笑着道:“有些失礼了,容央不要介意,继续说!”
容央并不在意这些,在分析案情的时候个人有自己的看法,发生争执在所难免。打开卷宗指着关于秦永年的部分:“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老父亲三次说道女儿女婿感情不好,有悔意,这是为何?在女儿有杀人嫌疑的时候,作为父亲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将女儿往定罪的方向推进了么?”
“可能是说出实情,方便官府查案?”邢西延说出自己的看法。
容央问邢西延和林立远:“二位可成亲,做父亲了吗?”
“我有个两岁的儿子。”说起自己的孩子,邢西延已经有半年没见到了,从家里离开道梅山县,儿子走路已经很平稳,现在应该什么话都会说了吧!
林立远拍拍邢西延的肩膀:“嫂夫人今日不就到了嘛,你们一家三口便可团聚了。”
“原来夫人和令公子要来,那我是不是打扰了?”从第一次来县衙就没看到一个女眷,丫鬟都没有,清一色的男丁,原来是没有带家眷过来。
邢西延摆手:“无事,已经派人前去接了,晚膳前才能到县城。”
夫人来了不应该做丈夫的亲自前去接人吗?一看这邢西延就是个不解风情的,容央接着问林立远:“林师爷的夫人也一同前来了?”
“我还没成婚呢!跟着我们县令大人到这梅山县就是为了逃婚,不想成亲。”每日在家里看自己父亲后院一群妻妾斗,心有余悸,还是晚些成亲吧!
“哦,这样!”容央点头,问邢西延:“邢大人,如果你的孩子别人污蔑偷了人家的东西,你会作何反应?”
砰地一声,邢西延一拳头砸在桌面上,嚯的站起来拳头捏的嘎嘎响:“谁要这样说我儿子,非狠狠的揍他一顿。”
这力道,摸了摸桌上被邢西延拳头砸出来的小坑,容央紧接着问道:“那您会说你儿子平时也喜欢拿自己的东西吗?”
“当然不会,我儿子乖巧懂事,没有我的允许是不会动我的东西的。我家那小子胖嘟嘟的很是可爱,我离家的时候会开口叫爹爹了。”
说起自己的儿子邢西延一脸慈父,忽然明白过来坐着下来,“所以这个秦永年有些可疑,在女儿身陷命案的时候三次提到女儿与女婿不和,这不像一个慈父说的话啊!”
“这个秦永年七八年没有资助过女儿女婿,事发当年突然拿钱资助也有可疑啊。”林立远仔细将卷宗看过一遍后,提出来自己的怀疑。
发现这林师爷对案件倒是更能抓住疑点,不过邢西延进步也很快,点到很快明白。容央点头:“所以这两点凑在一起,就更能说明这秦永年有问题,一个精明的商人犯了一次口误都不能理解,更何况三次。资助沈庆春难道真的是因为老了,想将家产交给女儿女婿?”
“那这个秦永年必须好好查一查了!”邢西延指着秦永年的名字:“仔细的查!”
“第三点,从沈府到秦府的路程,一个普通女子走多长时间可以到。秦芳从秦府出来的准确时辰,我们才能推算出她能在那个时辰到达何老板店门前。”见两人每一异议,容央继续说道:“最后一个,派人暗中询问柳碧云,秦府厨娘和街坊邻居,这秦芳和沈庆春夫妻感情如何。”
“好,就这么办,我相信用不了两个月,这桩重审的案子就能查个水落石出!”邢西延兴奋的站起来,说话很是激动,斗志昂扬。
容央笑了:“两个月太长,一个月足矣!”
“一个月?”邢西延和林立远异口同声的不敢置信的问出来。
容央信心十足的点头,伸出小小的食指:“一个月!”
虽然见识了容央断案的本事,不过这件案子非同小可难度很大,一个月恐怕完成不了。邢西延和林立远相视一眼,心里不相信却也没表现出来,容央有这样的斗志总归是好的。
也知道这位县令大人和师爷不相信自己一个月能将案子结了,容央也不想空口白话,没有什么比结果更有说服力。
此时一个衙役在门口高声禀报,声音有些急切:“大人,夫人一行人马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县城城门了。”
“不是说晚膳前才能到,怎么这么快就要到城门了?”邢西延站起来走出书房,林立远和容央也随之出了书房。
站在门口的衙役满头大汗看来是急着赶路热的,却顾不上擦汗继续说道:“随行的还有慕家老夫人和三公子,属下和阿顾接到夫人后才知道,天气炎热他们是晚上趁栈休息。今儿中午便没有休息一直赶路,不出半个时辰就到梅山县城门口了。”
“行,本县知道了,你即刻让府里的人准备好,迎接慕老夫人、夫人和三公子!”邢西延吩咐衙役,转身对林立远道:“阿远随我一同去迎接老夫人他们吧!”
“没想到老夫人也来了梅山县,一年没见过老夫人了!”林立远笑着调侃:“希望再见面,不要催我的成亲,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