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杨二人走出李府,府外杨羽已经备好马匹,解仙儿韩士聪同乘一匹马,杨羽自乘一匹,三人回到了解府。
父女二人相见欢喜不已。解仙儿向父亲说道:“多亏这两位侠士相救,否则女儿已经不在人世了。”解县令向韩杨二人施礼答谢。
韩士聪道:“解大人千万不要客气。”
然后落座说话。
韩士聪道:“我兄弟二人本是来找解大人的,没想到竟碰到解大人家事,早就听说解大人清廉爱民,通过这几日所见所闻,更让我兄弟二人敬佩!”
解县令说道:“侠士抬举老夫了,这本是老夫分内之事。”解县令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侠士说来找我的,不知所为何事?”
杨羽插话道:“我兄弟二人奉家父之命前来保护解大人。”
解县令疑惑道:“敢问两位侠士的家父何人?保护又从何说起?
韩士聪道:“解大人有所不知,我姓韩,乃户部尚书韩文之子,我兄长姓杨,乃是陕西总督杨一清的义子。”话未说完,解县令起身打断道:“没想到是韩公子、杨公子,老朽不知,实在是冒昧。”
韩士聪接着说道:“两个月前解大人是否写了一封信和一个账簿,让人交给家父?”
解县令道:“确有此事,韩大人品行高洁,如今朝中唯有韩大人敢于直谏,我一个小小县令,人微言轻,即使上书也不会有人理睬,更何况现在刘瑾乱政,怕是奏章还没送到皇上身边,就已经被刘瑾截获,所以才出此计。”
韩士聪道:“解县令的用心家父已经知晓,并且已经将奏疏和账簿交于皇上,皇上震怒,令刑部调查此事,可刑部认为只有物证,没有认证,还不能定刘瑾的罪,因此刑部将会来人,请解大人进京,与刘瑾对簿公堂。”
解县令起身向天行礼,说道:“吾皇圣明,我定会进京指认奸贼,为国除害。”
韩士聪道:“事情就出在这,刘瑾为了阻止解大人进京,定会派杀手杀人灭口,所以杨总督才会派我兄弟二人一路保护解大人的安危。”
解县令这才明白事情原委。
杨羽道:“据我所知,从京城到阳曲的时间,应该比我们先到两日,可我们已经到达有几日了,为何朝廷的差官还没到呢?”
韩士聪沉吟片刻,说道:“兄长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也许是刘瑾的计谋之一。”
解仙儿一直在一旁倾听,听到此处时开口说道:“听两位公子所言,我父亲此次进京可能有性命之忧,还请两位公子多多保全。”说完就跪倒在地,向韩杨二人叩拜。
韩杨二人上前扶起,韩士聪说道:“我兄弟二人本就为保护解大人而来,又怎能不尽心竭力。”
解仙儿起身回了位子,接着说道:“父亲体弱多病,此次进京我也要去,以便伺候您老人家。”
解县令道:“朝廷之事,你掺和什么,何况路途凶险,你去了反而增添累赘。”
解仙儿道:“从阳曲到京城足有上千里,路途遥远,车马劳顿,若父亲身体不适,女儿在身边还可以伺候汤药,父亲独自前去,女儿怎能放心。”说完竟伤心起来。
韩杨二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短暂的安静之后,韩士聪道:“仙儿姑娘要去也未尝不可。”
解仙儿立刻投来希望的目光,说道:“韩公子可有办法?”
韩士聪道:“此次进京,刑部将会来两名差官护送大人,大人可以以体弱多病为由,要求带上家仆和丫鬟侍奉左右,我兄弟二人担任家仆,帮大人背行李,仙儿姑娘可以当丫鬟,侍奉大人汤药,照顾大人起居,您看如何?”
解仙儿欢喜万分,说道:“韩公子这个主意不错。”转而央求父亲。解县令也觉得此计可行,便答应了女儿的要求。
事情商议已定,四人分别休息,只待差官到来。
那日黑衣鬼影的解首领带伤而归,刘瑾震怒,那谷大用在旁边提醒道:“厂公,韩文等人看来有高人相助,我们需从长计议!”
刘瑾道:“如何从长计议?”
谷大用道:“如今韩文身边有人保护,想杀他可能要大费周折,而且他上书弹劾厂公,若在这紧要关头死了,那厂公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依我之见,不如从这案子的关键之处下手!”
刘瑾道:“你是说刑部要的证人?”
“正是!”
刘瑾沉思片刻,对下人说道:“将血衣、青衣、黑衣三大首领都请来。”
谷大用道:“且慢!”
刘瑾疑惑,谷大用道:“厂公是要召集所有东厂人马来对付一个小小知县吗?”
刘瑾道:“他是小,但是足以致命!”
谷大用道:“不然,厂公若大张旗鼓的派出杀手,朝廷肯定有所察觉,属下有一小计,可除掉此人。”
刘瑾道:“谷公公不妨直说。”
谷大用道:“刑部的两名差官刚刚出发,我们正好可以半路截杀,夺取刑部文书,换成我们的人前去,待将解亮引出阳曲,可以趁其不备将其诛杀!”
刘瑾道:“果然好计!”
谷大用接着说道:“不过为了确保万一,我们还需动用骷髅会的力量,让马公公再次重金请出杀手,以防万一。”
刘瑾点头同意,说道:“告诉马公公,此次行动不容有失!”
马公公接到命令沉思片刻,前两次行动失败,让他心有余悸,这次他又前往骷髅会,对在座刺客说道:“此次赏银十万两,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