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离体,贺良也开始面临油尽灯枯的状况。
不用旁人提醒,宁薇便将周身围绕的所有灵气一股脑渡入贺良体内。
贺良能否挺过这一关,就看他能否吸收灵气了。
许是贺良命不该绝,没有了蛊虫的侵害,入体灵气立即如同久旱甘霖一般,迅速滋润着贺良的身体。
时间缓缓流逝,贺良所发出的闷哼之声消失无踪,经历了一大通折腾,大汗淋漓的他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睡容安详,不复先前备受痛苦煎熬模样。
众人终于真正的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以来,贺良备受蛊虫折磨,他身边之人将此情此景看在眼中,所受的痛楚亦不妨多让,此刻贺良体内无蛊虫祸害,病情有所好转,众人自然是喜出望外。
渡完灵气的宁薇头脑有些发晕,额上虚汗点点,齐玄宸连忙将她扶到一旁软榻上坐下。
“我只是有些疲累,歇一歇就好了,无需担心。”宁薇抬眸看向正在为她拭面的齐玄宸,轻声安慰。
齐玄宸此刻神情严肃,英眉紧蹙,似乎心情不愉。
宁薇见状,伸手摇了摇他的衣摆,娇憨问道:“你在想什么呢?阿宸。”
齐玄宸睨了他一眼,脸上浮现出一丝恼意,他怨气满满的说道:“你如今连蛊虫都能拔除,实在了得,只不过爷却是愁的很,哎…”
“…”宁薇满头雾水。
拔除蛊虫难道不是好事么?掌握了拔出蛊虫之法,不但救了贺良性命,还能避免日后再有人用蛊虫谋害,为何还要为此发愁?
齐玄宸见她满脸迷茫,只觉得倍加可爱,他勾唇一笑,调笑道:“娘子如此了得,爷忍不住感慨,为何爷这般有福气,若是引来旁人妒恨可怎么好?”
“哪有你这样说话的!”他煞有其事的模样将宁薇逗乐。
宁薇噗哧笑出声来,连脸上的疲惫之意都消散了几分。
过来查看宁薇状况的锦云刚刚走近,便听到了齐玄宸逗趣宁薇之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六皇子原来还是个会耍宝的,当真看不出来!
不过,他这话倒是不假,他能娶到如表妹这般出色的姑娘,当真极有福气。且,正如他所说,嫉妒他的人必然不少。
锦云走到宁薇面前,关切的柔声问道:“表妹,你无碍吧?”
宁薇摇了摇头,笑道:“不过是耗费些许精力,我哪有那般脆弱?”
顿了顿,宁薇问道:“只是那蛊虫如何处置?”
锦云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依然倒扣着的瓷碗,只觉头皮发麻,拍着胸口说道:“那东西实在骇人,我和娘都不知该如何处置,正想问问表妹你怎么看呢?”
想了想,锦云继续说道:“要不一把火将它烧了一了百了?”
“也好,这蛊虫实在怪异,还是烧了最好。”宁薇立即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时,齐玄宸开口说道:“不忙,先让南夜看看再烧不迟。”
他一开口宁薇立即改变了主意,“是了,该让南夜来看看才行,剑眉,你赶紧去请南夜过来一趟,咦剑眉人呢?”
“表姐,五皇子哥哥方才已经让剑眉姐姐出去请人了。”锦月灵活的爬上软榻,挨着宁薇坐好。
锦云听到这话微微一愣,连忙向齐玄宸赔礼道:“锦月年纪小,还望五皇子殿下莫怪?”
继而训斥锦月道:“不知规矩。你怎可称五皇子为兄?”
锦月嘟了嘟嘴,没有说话。
宁薇正想开口表示无妨,便听到齐玄宸一本正经说道:“正是锦月如此称呼爷,实在太过不妥!”
锦月自知说错了话,埋下头神情失落。
哪知齐玄宸话锋一转,道:“你该称爷为表姐夫才是,虽同样可以视作兄长,意义却大为不同。”
说完此话,他一脸期盼的看向锦月,似乎在等锦月乖乖叫他表姐夫!
“…”宁薇和锦云一阵无语。
锦月却是不吃齐玄宸这一套,她学着齐玄宸一本正经的模样看向齐玄宸,道:“那可不行,表姐尚未出嫁,怎能随意称你为表姐夫。”
“…”齐玄宸猝不及防被噎了一口,悻悻然的转过头去。
转头之际,他薄唇微动,锦云和锦月未曾听清,宁薇却是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三个字。
快了,哼!
宁薇抿嘴偷笑不已。
……
南夜来时,正好看到一行人轻声说话,脸上却笑意连连不复先前愁苦的模样。
剑眉将他请来,并未说明情况,是以他被此情此景弄得一头雾水。
环视一圈,他问向宁薇:“有什么喜事么?”
宁薇刚要开口回话,齐玄宸便抢话道:“给你备了样好东西,就在床上的瓷碗之下,你去瞧瞧便知。”
南夜怀疑的看了他一眼,继而看向床上的瓷碗,突然想到了什么,惊疑的嘶了一口凉气。
“不会是…这不可能!”他飞快掠向床边,伸手覆上扣住蛊虫的瓷碗,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将瓷碗掀开。
只见一只红色的肉虫跃入眼中。
蛊虫失去了束缚,卯足了劲慌乱逃窜,南夜连忙再次将它扣在碗下。
他瞪圆了双眼,惊恐道:“竟然真的是蛊虫,你们怎么做到的?”
不等众人回话,他又道:“快去取个瓮来,再拿一双竹筷,对了,贺良先前所用的被褥衣物,全都要焚烧,赶紧让人去办!”
他的语气极为郑重,宁雨秋不敢怠慢,连忙按他所说去做。
齐玄宸干脆为贺良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