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冯婆已经割破鸡仔的喉咙,一股鲜血汩汩地冒了出来,不一会儿鸡仔不再动弹,显然鲜血已经放尽,冯婆随手将它扔到一边,转身走到鸡舍前,伸手又抓出一只,依葫芦画瓢将喉咙割断,这只鸡仔也跟刚才那只一样,连哀嚎一声都没有,就被放尽了鲜血。
林杨总算是有些明白,冯婆半夜杀鸡,想必就是为了放血,只见她杀完这一只之后,随手将尸体扔在一边,又从鸡舍里抓出第三只鸡仔,就这样割喉放血,一连杀了五只鸡,才总算将那一盆血装满,从林杨的角度看过去,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鸡尸,让人浑身一阵发寒。
农村人不像城里人那么讲究,每逢节日,杀鸡褪毛都由自己操办,本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却在半夜之间进行,而且那些鸡仔的尸体,分明被冯婆当做无用之物一样随处乱扔,凭添了一分诡异的气氛。
这时,又一件让林杨更加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冯婆抖抖索索地端着鸡血,蹒跚着脚步,竟是朝着那间黑屋走去。
林杨心中一震,急忙睁大眼睛,牢牢地注视着冯婆的一举一动,只见冯婆走到黑屋前面,伸手摆弄了几下,就将黑屋紧锁的大门打开,随后她的整体身体,则是走入了黑暗之中!
过了大约一分钟,冯婆的身形,再次出现在门口,这一次,手中的血盆却是空了。
那间黑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难道有一只需要用鲜血喂食的怪物?
这只吸血的怪物,会不会和阿苗有关?
做完了这件事之后,只见冯婆拎着个空盆,转身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看来是准备收拾地上的鸡尸,林杨害怕被对方发现,急忙从树上跳下来,心脏依旧砰砰地狂跳。
陈年看他脸色有些不对,急忙压低声音开口询问:“看见什么了?”
“你绝对想不到,这个冯婆在干什么!”
林杨,马上将自己刚才所见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描述给了陈年,后者的脸色,也随着讲述不断地发生着变化。
“这个冯婆,实在太诡异了,搞不好,她根本就不是人类!要不然,谁会在自己家你养这么一个怪物呢。”
朝着陈年丢过去一个“不要乱猜”的眼神,林杨沉思片刻,“要确定这件事,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陈年刚刚脱口而出,瞬间就意识到了,“不会吧,你是想……”
“我们,必须亲眼确认那间黑屋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我有一种预感,那里面的东西,必定与我们这一次的任务,有着重要的联系!”
“可是,就我们两个……”虽然陈年也是一样的想法,但是,想到他们只有两个人,而且林杨那件有着驱灵能力的特殊物品已经遗失,陈年的心中,就产生了强烈的不安,谁都知道这间黑屋很可能和任务有关,可是如果真的就这样进去,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命离开。
“就算冒险,我们两个也必须去看一看,如果不找到阻止新娘替换的办法,最后我们都会死在这个世界,绝对!”
似乎是被林杨加重语气的“绝对”两个字唬住,陈年,终于脸色难看地点点头,不过他马上又想起一件事,“那间屋子不是被锁着吗,难道我们要想办法打开?”
“那倒不用。”林杨摇摇头,“虽然那间屋子没有窗户,不过我看冯婆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儿,说明墙上应该开有孔洞,我们,只要隔着墙壁从洞里看一眼就好,那里面太危险,没有必要进入其中。”
“我,我也是这么想……”
林杨不再说话,两个人转到屋后,又偷听了一会儿,直到屋内再无声息,料想冯婆已经睡下,这才蹑手蹑脚地回到大树那里。
虽说,打开虚掩的大门也能进入,但是一想到大白天冯婆诡异出现的情形,林杨就十分怀疑,这扇虚掩的大门存在蹊跷之处,所以临时改变了主意,决定利用大树翻入围墙,两个人轻手轻脚跳入院中,冷不丁又看到了那只趴在门口的大黄狗。听到动静,大黄狗马上支起身子,一双闪烁着幽光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两个人,不过,和白天一样,却是没有发出一声叫声。
此刻万籁俱寂,冯婆似乎已经熟睡,并没有被惊动。
地上的鸡尸,已经被处理掉了,但空气中却依然残留着血腥的味道,两个人小心翼翼走到黑屋子前面,仔细搜索了一番,果然在屋子侧面发现几个十字形的砖孔,从里面散发出浓烈的腥气。
强压着鼻子里传来的不适,林杨,小心翼翼地凑近砖孔,朝着黑屋里看去,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林杨不肯放弃,又睁大眼睛观察了一番,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总算勉强看出,里面摆放着一个长长的,黑色的物体。
这个物体,架在两条横放的板凳上,长度超过两米,高度和宽度都不到一米,两侧好像有一点突出,林杨看了半天,突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知道这是什么了,这是一具棺材!
冯婆家的黑屋子里,停放的是一具黑色的棺材!
仔细观察之后他更是发现,从棺材的底部,正慢慢地往下一滴一滴渗出血液,看来冯婆进入到黑屋之中,就是将鸡血倒进了棺材里面。
黑屋里面,不,或者应该说棺材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难道那里面放着的,就是冯婆女儿的尸体?这一具尸体,会不会就是作祟的女鬼阿苗呢?
就在这时,林杨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