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克洛城里不仅有高贵的会客场所,同时也有充满平民化的街头小摊,不仅是为了给那些豪门贵族一种特殊的体验,更重要的也是争对那些收入并不乐观的工作人员和炼魂场初级的参赛人员,不过今天,在这个平时都起眼的小街摊上却吸引了无数羡慕和惊艳的目光,人们都****的不带任何掩饰的欣赏起坐在中央那桌上的女人,高贵,性感,野性,太多的词能形容她,太多的词无法包涵她,因为她的美,是光芒四射,无法掩盖的,今夜,注定月莲,会成为这个街头的主题曲。

还是那件火辣的高叉旗袍,还是那样的打扮,举足之间,充满了成**人该有的气质,在**与矜持之间来回飘荡的完美集合体,可是现在,这名女人只是在那不断的为一名年轻的男人递酒,一杯又一杯,而那个青年似乎想洗清掉今天所看见的一切般,不断的在麻醉自己……

酒,不知道喝了几杯,七寒不断的用酒精刺激着自己的神经,那张俊脸上也渐渐浮起了红色的光芒,可是大脑却怎么也醉不了,反而越发清晰起来,今天自己所做的一切,像是电影般,不断重复,不断反复,那一幕幕血肉横飞的可怕画面,竟然是由自己的手去画出来的,人们的惨叫如此的真实,还有那粘稠的血液,溅在自己脸上,想恶心的吐出来,却吐不出东西。

“砰”酒杯被放回了桌面上,七寒的手指,痛苦的攥紧起来,那是他的心灵正在不断冲击着,“你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月莲轻轻勾起一杯酒,贴在自己的朱唇上,如果可以的话,周围很多人都愿意做那小小的酒杯,一亲芳泽。

“难过?”七寒像是听懂了什么似的,甩起头来,然后又迷茫的点点头,“我杀了人。”“今天杀了七十二人的选手七寒,就是你,不是吗?听到名字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月莲灿烂的笑起来,可是七寒的脸色却变的难看起来,那正是他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事实,可是,事实既然存在,不管他自己如何否认,都无法摆脱实际的存在。

“我杀了人,很多很多,没错,是我杀了那些人……”七寒垂下手,摸了摸身边的空煌,静静躺在刀鞘内的圣刀似乎也在回应自己主人的意愿,冰冷的气息不断传进了七寒那满是狂燥气息的身体里,可是那双眼里却已经充斥起暴虐的光芒,“可笑吗?我曾经对自己说过,想要已恶制恶,我很明白,这样做的后果,我自己要用恶去彻底的制裁那些罪恶,但是我根本没想过,杀死那么多人时,自己的心情会如何,这样的沉重,实在是太过巨大了,而现在,我知道,我根本无法承受住……”看着七寒痛苦的样子,月莲的表情却冷淡下去,像是在思索什么,“你不介意我说些意见吧?”那声音,虽然还是和往常一样充满了诱惑之意,但是更多的,却是隐隐的愤怒?为什么月莲会有如此的反应?

“什么?”七寒抬起头,从他的角度,把月莲的脸庞与那耀眼的街灯混在了一起,叫人心神晃动起来,“想已恶制恶,你的理想很不错,你的做法也渐渐跟上了你的理想,但是……”月莲的手却在这时轻轻的伸出,同时换上了怜惜的表情,摸着七寒那通红的脸,“你还是太过天真了,或许说你虚伪更好吧。”“虚伪?”皱起了眉头,七寒不知道月莲为什么这样的讥讽自己。

“你难道不承认吗?”月莲笑吟吟的收回手,用双手拖住了自己的下巴,在那打量着七寒的表情,就像是在观察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又想已恶制恶,又不想把自己变成恶,你以为这可能吗?”简单的一句话,却道破了七寒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东西,他可以安慰自己,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管自己做自己的事,他可以安慰自己,自己是正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崇高的理想和美好的未来,他一直不肯把自己列进恶的队列里,他深深的抵触和恐惧自己已经是恶的事实。

“如何,你发现了吗?”月莲看着七寒变幻不定的表情,很是纠结的样子,忍不住轻笑起来,就像是在指引一个迷路的孩子,走向一条属于他的路,“恶……”七寒微微眯起了眼,一种从未有过的寒冷闪烁在他眼里,可是又立刻被熄灭了,月莲似乎颇是可惜的叹息了声,之后依旧保持着那娇柔的笑,看着七寒,两人没有人再说话,只听见不断有酒入肚,七寒的灵魂也变的狂热起来,下午的残杀,多年前模糊的记忆不断在扭曲着他,很多本该不记得的事,像是海浪般卷过自己的思绪。

“恶……的确,我已经是恶了……”像是想通了,又或者是放下了以往自己所坚持的虚伪,七寒苦涩的一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那么痛苦呢?既然我已经决定了,走上这条道路,我的眼泪,没人可以为我擦拭,我的痛苦,没人可以为我承担,我的罪孽,只要由我一个人背负,就行了……”一个柔软的躯体却如一阵清风般冲入了自己的怀中,月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弯下腰,将七寒全部拥抱在其中,眼前的波涛汹涌也差点使他窒息而亡。

“你要更坚强才行哦……”许久,月莲松开了双手,像个轻盈的精灵,飘然而去,“那么今后的比赛,请你也加油吧。”在短暂的失神后,七寒笑骂了一句:“不是说好你请客吗……”

之后的比赛里,虽然不知道七寒是否已经彻底将自己的那点仁慈丢弃了,但是他的比赛,却再也没有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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