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袅袅。

荒山野外,不知何时搭建而起的宽敞木屋里,竟铺上了昂贵的舶来画毯,画身极大,其上所绣却是天女起舞,半解衣衫的淫会之图。

天女合计六人,姿势各异,明明应当神圣冰冷,但在画毯上却是娇媚多端,神色诱惑。六人凉凉捉对,贴近在一起,也不知是运用了何种原理,若是盯着看去看,竟能察觉她们在动,在起伏,旖旎无比。

而画毯中央则摆着巨大的玉缸,夏极已经被衣服全被褪去,而被六名月部同样解开衣衫的女子服侍着沐浴。

她们认真、而带着**地抚摸着,用昂贵的香料涂抹着这健壮、年轻的身体。

这身体没有半点伤痕,但是肌肉线条却极其完美,如同纵横荒林里的小豹子,而他的战绩,显然这六名月部侍女也有耳闻,她们忍不住探手,在“昏睡”少年的手臂,大腿上拂过,感受着那具备毁灭力量的肌肉。

“小妮子们,别动心,快些!”向侬一脸不爽的叉着腰,不知何时站在了木门前,她瓜子脸上还带着潮红,夹杂着怒意或是春思。

她与这六名月部服侍夏极沐浴的女子平日里是诡谲的刺客,但却可谓也是教主的贴身侍女,而被派来给一个男人洗澡,却是头一回。

黑木教教主的贴身侍女,哪一个不是容貌上佳?

六名侍女,原本名字都已经没有了,此时统一被称为:月一、月三、月五、月七、月九、月十一。

数字为单,示意着终身孤独,不婚不嫁。

而刺客训练,使得她们更懂得敏感、性感,尽管平日如其余月部之人般,将面容藏在银具,将身材裹在轻甲,不施胭脂而用刀,但若是放开了去服侍一个男人沐浴,怕这个男人会拥有成仙的感受。

可惜,他是“昏睡”着的。

但即便如此,他作为男人的反应也是正常暴露了,此时心中的需求。

几名侍女笑嘻嘻的给他洗干净,嘴里回道:“侬姐姐别催,就好了,就好了。”

向侬突然往前走了几步,直到玉缸前,故作催促,其实却是低头去看那缸中的男子,原本他在马车中应与自己共享鱼水之欢,自己都动情了他这个混蛋,竟然将自己丢出窗外!

想着,她忍不住伸出手,故作报复的“重重”捏了下缸里这个混蛋的耳朵。

若是零业城那些人,知道现在这副情形,知道夏极被送出并不是因为盗匪要杀他,而是来享受这无边香艳的,却不知心里作何感想。

可是他们已经无法再想了。

阴九常的莅临,注定了他们每个人都将被虐杀,或是有生之年活在惊惧中。

夏极感到自己穿上了宽松、名贵的绸缎袍子,然后坐在了软软的榻上,路程并不长,不过小半柱香的时间,自己就被那几名侍女抬了下来。

然后是珠帘碎玉轻响的声音。

自己则被小心的放在了某处,躺在了厚厚毛绒上。

然后耳中传来那几名侍女迅速离去的声音。

似乎一切归于了平静。

然后则是女子吐气如兰的声音,她窸窸窣窣的点燃了屋内的一些香,合计九十九根,以近乎阵法的方式摆放着。

此时已是白昼,但木屋的帘子一拉,却是漆黑一片,唯独那九十九点暗红,在墨色里渲开,无比显眼。

夏极感受到那脚步声、心跳声的轻轻移动。

蓦然,一股奇异感从腹中升起,燥热、贪婪、渴求。

可是这念想并非来源于刚刚的沐浴,亦或是此时那正与自己共处一室的美人。

他细细分辨

似乎在床下!

而床下的简单密洞里,所藏着的不过是个大红棺材,棺材中没有尸体,也非空荡荡。

其中所盛着的不过一副古画,画上美人双目介于半闭,只是露出条难以察觉的缝,然而样貌却是倾国倾城。

她明明在起舞,周身仙云浮动,但那只露一条缝隙的眼却给人以沉睡的感觉。

动配上静,予以变扭之感。

越美,越诡异。

夏极心跳骤然加速,他喉结滚动,甚至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食物!

是食物啊!!

“你醒了。”带着轻笑、甜过蜜糖的声音在夏极耳边响起,任清影似乎并不意外为何这男人明明闻了秘制迷香、cuī_qíng_yào,还能如此快的恢复清明。

所以她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像是爱人早起梳妆,看到夫君醒来,而随口的一句问候。

“我醒了。”夏极自然也不再装,而是直接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糅杂着古典与性格两种矛盾气质的美人,她长发如瀑,眉黛若雾中远山,而一汪秋水静寂似落叶微荡,可是唇却是红唇,涂抹着名贵花汁,像是烈焰,可以焚烧每个男子的眼,融化,使得男人的眼永远驻留在她身上,再无法偏离。

衣服是红纱丝衣,并不多,更不厚,所以其下的雪白肌肤,若藏着火焰里的冰霜,撩人心弦,令男人不禁口干舌燥,无法自已。

“这是哪里?你又是谁”夏极问出了此时正常人该问的问题,否则以他的心,直接掀飞床板,寻找美丽的食物才是正途。

可是这食物似乎还青涩,没有熟透

无妨,先带回去养养。

他的心早已飞远了。

“梦里相聚,一晌贪欢,何必多问呢?”任清影柔声说。

夏极眯了眯眼,突然道:“我头有些晕姑娘可否出去帮我倒一杯水?”

任清影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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