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最终浩劫>119.诸君,请看我出刀

“小师祖他的身法?!”

似乎有人察觉了异样,而惊呼出来。

莫谢罗凝神望去,却见那比自己甚至还年轻的少年,正持刀,而脚步却是无比“虚浮”、飘逸,如飘荡,更似御风而行。

或者更准确说是整个身形,都已融入了风里。

风!

大风!

狂风起!

他的刀上近乎缠绕着可视的风,一道道如利矢穿破空气,带出的波纹环在刀身上,层层如涟漪,扩散而不止。

“这是”

莫谢罗瞪大眼,脑海里在联想起之前门中弟子所报。

“小师祖,小师祖,他跳崖了,可是却似乎是在御风而行!”

这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他猛然抬起头,看着那无可匹敌的身影,大笑着,逐渐化作狂风。

而那所谓的“阴曹”的刺客,鬼卒,在他手下简直是不堪一击。

“这是天人合一之境?!!是破碎虚空时方能顿悟到的天地之道!”

“小师叔”

莫谢罗跪了,他第一次在心里以师叔指代了那个男人。

夏极闭着眼,如舞蹈般享受着收割的感觉,一刀一刀,伴随身形而动。

谁能分清是刀动,还是风动?

刀中有风。

风里亦有刀!

这莽莽的荒野,过万的正道群豪,神枪堂的五千精锐,懒散邋遢随意坐站的乞丐们,就看着那个男人,一人厮杀着。

一个人,挡住了所有人。

而他们反倒是成了观众

越来越多的黑影,从地面蔓延,从林后攀爬,从地下渗出,如黑色的、墨色的、铁色的漩涡,飞快旋转。

将那男人作为中心,而进行绞杀!

而他却一人豪放大笑着,如猛虎斗群狼,竟丝毫没有败象。

豪情万丈,谈笑之间,便是人头堆积如山。

晏刻舟和孟哀晚都已经停手了,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男人的表演。

竟然一时间都忘了继续厮杀,并且进行起了和平的交谈。

晏刻舟带着奇怪表情,问出了个明知故问的问题:“他是夏极?”

孟哀晚点点头道:“是。”

晏刻舟又问了一句废话:“他是大天刀?”

孟哀晚道:“是啊。”

晏刻舟沉默良久,突然问道:“他为何如此之叼?”

孟哀晚难得的没有反驳,摇了摇头补充道:“是不是觉得你我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这次换成了晏刻舟表示赞同,他深以为然道:“是啊。”

孟哀晚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有如此英雄辅助,乃是天下之幸。而晏兄弟本也是洒脱之人,为何屈身于人?”

晏刻舟突然道:“人若老了,酒喝不动,佳人赏不了,一身武艺,与其求那惊险重重的破碎虚空,为何不卖于更强者呢?

何况这强者能令我青春永驻,令我回到少年。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孟真人难道不想回到过去吗?”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无奈,有些自嘲。

少年时,他何尝未曾如此飞扬跋扈,一人醉酒,日夜颠倒,醒时青楼,再醒柳下?

但岁月可以夺走一切。

所以,他愿意效力于阴曹。

而且那么多英雄豪杰都已做了如此选择,他又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所以,晏刻舟真心再劝了一句:“孟老儿,来阴曹吧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你了。”

孟哀晚却是不为所动,而是问道:“晏兄弟多这阴曹又知晓多少?”

晏刻舟摇头道:“一无所知。”

孟哀晚道:“是正是邪,也不知?”

晏刻舟道:“不必知。”

见到孟哀晚眉头逐渐皱起,晏刻舟又道:“方才你我争斗,我力量可是始终持平,即便再战多时,我也能保持最好状态,孟真人莫非以为还能赢得过我?”

孟哀晚淡淡道:“我一直以为晏兄弟是当世豪杰,而虽然浪迹江湖,但却也不失英雄本色可是今日,老夫实在是失望得很。”

他已经站起了身,再次拉开了距离。

晏刻舟淡淡道:“若是再战,你能与我战平,但终究会输在三千招之后,必败之战,只有蠢人才会再战。”

孟哀晚看了看那边依然与阴曹的鬼卒颤抖的师弟,露出笑容,淡淡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有师弟在,我心已安!”

他左手极阴,右手纯阳,气息旋转,周而复转,终究化作那异气,阴阳一气!

而晏刻舟也笑了笑,吹了吹眼前的长发,拔出剑,摆出“大弧月起手式”:“成全你。”

鬼卒如潮。

四分五散,从八方摆处隐隐的阵型,一时间,正道群豪竟然感受到了鬼气森然,原本的漩涡往外扩散,互相扭曲,如线条缠结,编织,令人目眩。

而他们手持的兵器,则是光。

光暗交叠,令人视线扭曲。

而这时正道群豪才看清,那不过是近乎五百人左右的鬼卒。

可不过五百人,就在刚刚控制住了他们万人。

使得无人敢动,无人敢说。

直到那个男人出现。

一种莫名的羞愧和震撼从他们心底浮现。

“列阵,冲锋!”神枪堂的张西任声如惊雷,长枪重重砸地,而带出些微的颤动。

他穿着百鸟朝凤的轻甲,眺望那远处独战八方的少年,一股仰慕的情绪从心底生出,所以在做出了简明判断后,他就毅然地、率先的下达了命令。

真是好男儿!

张西任暗赞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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