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枯拉朽的力量,带着绵绵情意,绵绵恨意,随着那身躯的崩溃,而化作无双无铸的铁拳。
带着森然,而沸腾的威势攻来。
拳未至,而夏极满头黑发则已往后飞舞,玄武神君的白金长袍更是烈烈如烧。
白金面具中,一张憨厚的面容不禁骇然,这地府的酆都大帝是疯了吗?
拳越来越近,风越来越狂。
玄武神君只觉自己带着的白金面具都在颤抖,而若是脸庞在外,怕是脸皮也会如同荡漾的水面波纹,一bō_bō往后。
拳带着惊雷、带着炸响、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天庭地府官府,对战的三方纷纷投来了目光。
目光里。
那拳头落在了那静坐男人的双指上。
夏极闷哼一声,身形往后笔直移动了三四米,而他背后付掌传力的玄武神君早已如断线风筝一般飞出。
大天刀低着头,眉头不可察觉的动了动。
然后他捂住了胸口,然后眼前一黑,便是晕倒向一侧,生死未知。
而那暗金色长袍,带着酆都大帝面具的男人则维持着那一拳攻出的姿势,一动不动。
异变陡生。
典来倒也当机立断,他果决道:“放箭!”
话音刚落,同样濒临崩溃的盾阵之中,至少一半雨弩对准了酆都大帝,对准了晕倒的夏极,也对准了重伤的玄武神君。
为皇上效忠!
如此,只需一波,就可以铲除两名未知身份的绝世高手,以及那悬挂在皇权头顶的天下第一。
“射!”白发青年果断的做出了自己此刻该做的事。
至于那暗金色狰狞面具之中藏着的是一副怎样的面庞,至于他会不会后悔,这都不重要了。
万箭即将齐发!
箭会如狂风骤雨,在这深秋初冬的季节萧萧而落!
也会要给这一缕缕无人知晓的愁丝画上飘零的句号。
这一刻,地府与天庭两边的争斗也停了下来,天庭要保夏极,地府要救酆都大帝。
浊黄色往生巨蛇虚影,垂天黑幕,漫天幽蓝冰晶,道道逆折冰棱纷纷向着盾阵攻去。
下这么一个决定,典来早已料到了此时会发生的事情。
即便杀死了这三人。
怕是自己这些人马也是等不来救援了。
因为在救兵抵达之前,就会被这联手的双方给全灭。
可是没关系。
他是虎卫统领。
死于此事,也可为精忠,死而无憾已。
上可报知遇之恩,下可无愧于心!
“射!”刹那之间,他再次爆喝!
同时拎起来那把方方正正的刀,准备迎战。
天庭地府动作虽快,可是快不过万箭齐发。
来不及了。
谁也来不及了。
官府军杀了夏极,酆都大帝,玄武神君,再被天庭地府全灭。
这样的结局,谁都逆转不了了。
然而,巨变总生于陡忽之间。
肃杀悲壮的博弈场上,孟婆突然运气扬声急道:“他是庞长夜!”
不过五个字。
却使得这所有的一切杀机,近乎归于虚无。
“庞长夜”三个字使得典来虎躯狂震,如此一来刚刚那熟悉感便有了源头,也对上了号。
思绪之中,他念头几番轮回,明明只是刹那,却觉得自己念头互相冲杀了数十数百次,而最终在那即将落定之刻。
他急促的喊出了:“停!”
雨弩放下,转而对向了扑来的天庭地府。
而形式再变。
孟婆的浊黄往生巨蛇虚影,以及那垂天黑幕再次调转矛头,对向了天庭。
雨弩连射,配上地府的攻击。
天庭的紫薇大帝,西王母急退!
一时间,地府两人站在了官府这边,而白发青年再不顾其他,身形闪动之间,已经落在了场中那带着暗金狰狞酆都大帝面具的男人面前,伸手揭开他的面具。
露出其中熟悉,却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的面庞。
“为什么?”典来并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却忍不住问了一句。
典来是庞长夜兄弟,两人出生入死多年,而视这位如庄稼汉子般豪爽大大咧咧的男人为兄长。
冲锋他从来第一个上,撤退他从来最后走。
他就是战场上的无敌将军。
“为什么?”典来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发问,也不明白自己特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了。
战场之上有什么为什么的,杀就杀了,死就死了,爽快的很。
庞长夜的事情,他其实也明白。
可是他对蔓妃的感情
却注定是结不出果实的花朵,何必总是用苦涩的酒水灌溉呢?
皇妃生前,他每日大醉淋漓。
而死后,他却滴酒不沾。
二十年如一日!
你又何苦呢?
“大哥!!!”方方正正的白发男子泪流满面,发出哀虎一般的咆哮。
而便在这时。
远处忽然一朵带着玄妙气息的紫金云朵飘忽而至,犹如神灵般圣洁的少女,从空而降,她带着天庭至高元始的面具,而背后则是插着一青一杏两面旗帜。
天庭几人皱起眉,但一股奇异的威压和认同感,使得他们明白这突然出现的“元始”也是天庭之人,而且是远比自己等人更早进入天庭的存在。
但明明天庭是西王母发现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
元始身在半空,还未落地,视线在倒地的夏极脸上一扫而过,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