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
嘻嘻嘻嘻
娇媚的笑声如银铃悦耳,但在这肃穆的朝堂上,在这可以一言决无数苍生生死的地方,却是令人厌恶。
尚皇不以为意,前些日百官联名上谏,劝说他来上朝。
今日朕来了,如了你们的意。
你们逼迫朕?
那就逼好了。
尚皇一双眸子如凶残的秃鹫,毫无皇威的扫视着台阶下的群臣。
终于有臣子抬眉,冷冷注视了一眼那喜后。
那狐媚般的女子正笑的花枝乱颤。
“大胆!”
尚皇突然暴露着大喝道。
“尔敢看我王后?这可是大臣所为?”
那抬眼的臣子不禁愕然,本能的便是跪倒在地。
尚皇摇头道:“来人,拖下去,以以下犯上之罪论处!”
群臣见状,便是欲要联名劝谏,然而在下跪之前,却都是不约而同看了眼老神在在的云顶天宫宫主,后者正昏昏沉沉,似乎在打着瞌睡。
于是,所有臣子也是轻叹口气,然后停下了脚步。
以下犯上,尤其是臣子冒犯皇上,自然是问斩。
那臣子倒也是硬气,见两名甲士已经出列,往自己走来,他竟然横眉冷对,怒而起身,指责道:“昏君!这天下迟早毁于妇人之手!”
尚皇冷哼一声,目光微斜,却是看到了满脸委屈的白妹喜。
她正嘟着嘴,眼中含泪。
“诛九族!诛九族!”
尚皇坐下,冷冷道。
那臣子面目惨白,一路怒骂着“昏君,昏君!这天下迟早毁于妇人之手!!”
这声音渐去渐远,终而消散。
尚皇起色很不好,俯瞰群臣道:“可还有事?”
无人回应。
“既然如此,退朝!”
他也不顾一边的十常侍,低头笑着再次横抱起自家皇后,然后大踏步往帘后而去,只留下面面相觑的群臣。
所有人都知道,这天下要完了。
——
御花园。
白妹喜捂心,在池塘边看着鱼儿。
鱼儿游来游去,自是自由的很,但是她却面有戚戚之色。
尚皇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身后,但却并不轻浮,只是坐在她身侧,轻声道:“喜儿,心又疼了吗?”
白妹喜咬着唇,不说话,狐媚的脸庞显出令人怜惜的忧郁。
她不说话,尚皇自然也不说话。
终于,白妹喜似是不受秋日风寒,而轻轻咳嗽起来,“皇上臣妾冷,便是先回屋中了。”
尚皇解开披风,起身双手绕过她的肩膀,为她披好,待到那一袭亮金锈龙袍裹住了绝艳的身躯,他才坐回道:“不要叫朕皇上。”
“嗯?”白妹喜露出不解的神色。
“叫朕宋尚吧,我是你的夫君在天下面前,我是皇帝,但在这儿,我只是你的丈夫,所以,叫我宋尚吧。”
残暴阴冷的尚皇露出了笑容。
白妹喜别过了头,“皇上还是再招些妹妹吧,我这些年未能诞下后嗣,确实惭愧的很。”
尚皇摇头道:“不,我谁也不要。”
——
秋末。
如同龙藏洲常客的蝗灾再次莅临,摧毁了所有人的希望。
而不堪忍受的农民们终于拉起了大旗,开始造反!
起初只是零零碎碎,在关中周边,只需派出劲旅一支,点名大将便可安然处之。
但某一日,却是天阙都城中发生暴动。
魔兵出动,但是一场大火却是早有预谋的燃烧起来,火势甚猛,直逼皇宫。
尚皇震怒,派人四处寻找纵火之人,终而捕获三千余人。
午门之外,一字排开。
皇帝监斩,前所未有,但是尚皇却要看着这些人死。
这些贱民,胆敢威胁到朕,威胁到喜儿
但真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
砍头,都不足以治罪,所以尚皇特备提拔了之前上书“乱世当用刑”的文官,点其为监斩官。
尚皇要求只有一个,让这群人不得好死。
那位文官知晓机会难得,所以也是穷其所学,使用了足足三十三种酷刑,将这三千余人分门别类的处死。
寻常时,若是有犯人斩首,围观群众们还会拍手叫好。
但是这三十三种酷刑施展开来,却是无人敢吆喝,却是都傻住了
便是再凶悍的街头混混流氓,常喊着“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此时此刻也都被惊骇的无法出声。
文官名为宁城。
尚皇自是心头大快,惬意至极,甚至当场提拔,将这文官提拔至刑部大员。
然而
此时此刻,他自然不知皇宫之中正发生着什么。
带着黑纱的女子手持一枚乌鸦令。
此令牌乃是七道邪魔之一“欢喜圣门”的教主令牌,见此令牌如见教主。
“参见教主。”白妹喜自是盈盈拜倒。
她虽然身为皇后,但是从一开始便是教主派来天阙,魅惑尚皇之人。
所以,白妹喜知道教主的恐怖,甚至她隐隐明白,当年那开始乱世的百米海兽以及狂暴巨狼,皆和教主有关系。
只因她无意间看到了一页纸,那纸还未焚烧殆尽,所以开头所书的“三妖乱世”,她是看的清清楚楚。
百米海兽是为一,狂暴巨狼是为二。
那么第三个显然就是自己了。
自己虽是八大世家中“青崖白家”的家主养女,但是越是了解教主,便越是明白白家对于那欢喜圣门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
所幸,欢喜圣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