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四和谢延风一起去玄阳之后,天山七兄弟整日都在忙着帮她打理燕家的产业,偌大的将军府很多时候除了伺候的下人,剩下的就只变成了容晓和阿月两个人,以及整日撒欢似的到处跑的小雪。
阿月是个很难耐得住寂寞的人,却为了照顾容晓非常难得的在将军府安安分分得呆着。有时候容晓看到阿月望着外面明媚的蓝天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忍不住道:“姑姑,不如我们出去逛逛吧。”
阿月马上一脸惊恐的反驳道:“不行,你现在反应那么大,头三个月也是胎相最不稳的时候,万一被人磕磕绊绊到了怎么办?”
容晓只好作罢,最大的乐趣就是坐在院子里数着满树的梧桐叶子发呆。也幸好她跟阿月没有婆媳问题,否则这日子恐怕会更加难熬。
但她这段时间确实反应很大,一直吐个不停,夜里还失眠多梦,对任何吃的都提不起食欲,就算勉强吃了,也会马上吐出来。看到她瘦了一圈,阿月急得恨不得将食物硬塞到她嘴里。
幸好吐着吐着到一个多月的时候她就反应没那么强烈了。阿月道:“当初我怀阿楚的时候也跟你一样闹得厉害,听说男孩子就是要比女孩子闹腾些,所以你这一胎怀的应该是个男孩。”
容晓道:“我倒宁愿生个女孩。生在皇家的男子,一生要背负的责任实在是太多了。”
阿月笑道:“你倒是看得通透。不过我看阿楚这次起兵也是为了清君侧,救出他的父皇,他自己并没有要当皇帝的意思。”
容晓忍不住问:“救出皇帝陛下后,阿月姑姑准备怎么办?其实陛下先前就告诉过我,他准备将皇位禅让给阿楚,然后抛下一切去找你,谁也没想到后面会发生那么多事。”
阿月叹口气,“世事难料,当初我恨他背弃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娶了一个又一个的妃子,所以才离开了他。但经过这么多年之后,我都要当祖母了,什么都看淡了,早就把这些儿女之情抛到一边。”
她嘴上虽然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可是眼睛里的光明显暗淡了下来。容晓怕再聊下去惹得她伤心,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不知道是不是阿月真的被容晓的那几句话刺激到了,接下来两天容晓都没看到她。容晓问来照顾她的小丫头,那小丫头只是说有人来找阿月,阿月便跟着那个人出去了,临走前阿月还不忘叮嘱容晓就呆在将军府里不准乱跑。
连阿月都不在,容晓的日子就过得更加寂寞。那几个伺候她的小丫头本分是本分,但容晓一旦想多跟她们多说几句话,她们就吓得浑身发抖,害得容晓每每都以为自己是虐待下人的恶霸。
怀孕的一个明显的症状就是易困,容晓每日一大半时间都是在床上渡过的。一日她用完午膳,准备上床去午睡时,小雪突然跑进来,一直咬着她的裙子。
一般来说,小雪对她做出这个动作,都是因为它发现了什么宝贝,所以迫切的邀请容晓跟它一同去欣赏。但容晓跟着它去了几次,结果发现它眼中的宝贝要不是一根肉骨头或者是一个被它从土里刨出来的生满铁锈的破碗,有一次还是一只肥硕的死老鼠之后,她就对它找到的宝贝兴趣乏乏。
但小雪这次很执着,见容晓不起身,就一直咬着她的裙子不放。这条裙子还是南宫楚送她的,容晓怕她再不起来,裙子就要被小雪锋利的獠牙给扯破了。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跟着它去。刚走到门口,一个端着安胎药过来的小丫头看到已经长得半人高的小雪立刻吓得尖叫一声,手上的药碗摔得粉碎落得一地。
容晓摇摇头,她这下总算明白了为何这些小丫头这么怕她的原因。
小雪浑然不知自己给一些天真烂漫的美少女带来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迈着四只已经不算短的白绒绒的腿在前面奋力地跑着,直到走到一个屋子门前才停了下来。
容晓顿了顿,住在将军府这么久,她已明白这个房间才是王一鸣原来住的,而且他也是死在了这里。
容晓怕这屋子的阴气太重会伤了她和肚子里的宝宝,正准备走,小雪已经撞开了门,一撞开,一道金光就从敞开的门中照射过来。
这屋子里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金光?
而小雪看到金光射出来更加兴奋了,一直“嗷呜”得叫着。
容晓定定神,那道金光并不强烈,甚至还是柔和的,似乎在无声的在吸引容晓向它靠近。
等她朝那道金光走过去,反应过来时,门突然自动的给关上了,而且容晓想去把门打开,却怎么都打不开来。
这一画面,实在是太过诡异,太过玄幻。
屋子已经没有人住了,所有家具都被搬空,整个房间都显得空荡荡的。
然而这道柔和的金光却溢满了整个房间。小雪在这金光中非常开心,撒欢儿似的在屋子里到处跑。
却在跑到屋子中间时,好好的地面突然出了一个洞,小雪整个身子就这么陷了进去。幸好容晓一直盯着它,在它掉下去的时候也飞身过去抓住了它的身子也飞进了那个洞中。
落地之后,小雪后怕得嗷呜着,整个身子都贴着容晓,再也不敢随便乱跑了。
容晓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密室里,这个密室跟上面的屋子一样,都是空荡荡的,只除了一张桌子。
而那桌子上放着一个东西,金光就是从那个东西身上发出来的。
这东西竟然是一个玉玺。
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