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南宫楚虽然也不晓得这蛇娘子的来历,但他的大名却在她这里如雷贯耳。
蛇娘子张开没牙的嘴,“你若真是大胤皇帝,那你就应该和我们同仇敌忾,你怎可帮着敌人来害我们?”
南宫楚挑挑眉头:“哦?”
蛇娘子继续用哀其不争得眼神瞪着他,“那宋小琳是你的杀母仇人,你难道竟不知道?”
南宫楚耸耸肩,表示自己还真是不知道,何况他的母亲眼下还好好的呆在皇宫里陪着他那身体还未完全康复的父皇,何来杀母仇人一说?
蛇娘子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被容晓的铁拳铁脚打得痛晕的,还是被气晕的,“主上筹划了这么久,就是知道那宋小琳意图对大胤江山不轨,所以才命我等前来将宋小琳杀了,为陛下永除后患。万万没想到,主上的计划竟然就这么被陛下给毁了。”
这话不仅容晓听了很好奇,连南宫楚听完也很感兴趣道:“那你且说说,你的主上是谁?朕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人为朕如此上心?”
蛇娘子恨恨道:“果然男人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柳郎为了权位抛弃我跟了宋小琳那个老女人,而主上为了你殚精竭虑,你却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想必在你心里已经将她忘得干干净净了吧?”
听着蛇娘子有些严厉的控诉,南宫楚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困惑之色。容晓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听这蛇娘子的意思,她口中的这个“主上”还是与南宫楚与桃花债的人。
但这厮虽然长着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桃花脸,但因以前一直都背负着断袖之名,所以桃花跟她一样少的可怜,眼下她听了蛇娘子的话,就算想醋一下,都不知道该醋谁。
“蛇娘子,你的牙齿都被人打没了,怎么还这么多话?”
外面传来一阵一个悠悠的声音,仿佛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这声音跟他们第一次与蛇娘子打照面时那唤走的声音一样,就像烈空而来,飘飘渺渺,这声音就像飘在云端中,但每一个字符他们又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样细细听了一阵,南宫楚和容晓的脸色皆是微微一变,只因他们都听出了这个声音。
虽然那声音的感觉变了,但音色仍和以前一样。
这,竟然是孟清平的声音。
长公主和荣歆王的掌上明珠,大胤跟公主一样尊贵的郡主,虽然刁蛮任性,但也单纯直爽。
三年前在乌江之战中,孟清平被人误认为是容晓后被人劫走,后来就再也不知所踪,南宫楚觉得自己亏欠了她,也曾派了许多人去寻她,但都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谁也没想到,那个过去娇滴滴的郡主竟然会成为蛇娘子口中的“主上”,而且就凭她方才这隔空传音,恐怕她如今功力的深厚程度,并不逊色于南宫楚和容晓。
看来三年的时间不长,所以即使分开了也没有被岁月冲淡对他们彼此的羁绊,但也绝对不短,因为太多太多的人,就在这三年之间,命运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南宫楚听着这声音就要追出去,却听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回头一看,是蛇娘子倒在了地上,口中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
尽管容晓用拳头打落了蛇娘子的牙齿,也打掉了她藏在牙缝里的毒包,但她还是就这么死了。
看来如今的孟清平不仅能隔空传音,还能隔空杀人。而以容晓目前的修为,景完全嗅不到她的任何气息。
南宫楚一边走出地牢一边道:“这里是地牢,几乎是密闭的空间,她却还能隔空传音,只能说明这隔空传音只是她制造出来的假象,她就在这附近,但因功力高深,也把自己的气息给隐藏起来了,所以让我们发现不了。”
容晓叹道:“她以前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变得这般厉害了呢?”
这一稍稍停顿,发现南宫楚的身影就已经出了地牢口,她不自在的撇撇嘴,这厮以前对那个最喜欢缠着他的表妹不理不睬,如今倒好像对她很是紧张在意。难道男人都是这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发哪门子呆,赶紧跟了过去,要是再晚一步,那已经当上什么“主上”的清平郡主说不定都将南宫楚抓走当了压寨相公也不一定。
但她跟过去的时候,只看到宋小琳站在南宫楚身边,她今日的状态倒是好了很多,又恢复了作为一城之主该有的威严和气场。
“陛下可从那蛇娘子口中问出谁是他们的幕后指使?”
南宫楚看了她一眼,“她已经死了。”
宋小琳一愣,“什么?”
南宫楚道:“朕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七日后便是宋城重新选举城主的日子,不知道城主有何打算?”
宋小琳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这次为宋城化解了大劫,还救了小儿一条性命。臣已经决定了,宋城全体百姓从今以后会全心全意效忠陛下,至于谁将会担任下一任城主,也全由陛下决定。”
南宫楚挑挑眉,“这么说,若非朕此次前来,城主和城主麾下的十万宋城百姓,便完全不想效忠朕了?”
宋小琳脸色微变,“陛下为何会这么说?陛下这番与臣共同化解这场劫难,陛下又是臣故友之子,臣自然已经和陛下一条心。若陛下还质疑臣的忠心,那委实叫臣寒心了,陛下也大可治臣死罪。”
南宫楚将要对自己下跪的宋小琳扶起,“宋姨折煞朕了,至于城主之位,这诺达的宋城,除了宋姨,谁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