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菡闭上眼睛之后,缓缓正要入睡,莫名感觉到一抹恶狠狠的视线,她瞬间打了一个激灵,这种感觉就跟是被什么凶猛的野兽盯上了似的,令她毛骨悚然的。
她睁开眼睛,杏眼瞪大,内室虽然晦暗,但是不远处烛台留有几盏,也能勉强能视人,她床头前居然站着一个黑黢黢人影,能看的出人影高大健硕之外,根本看不清长相。迎面一阵压迫感逼人。
柳清菡心里一慌张,忙往床里面躲,一边悄悄朝着自己枕头底下的摸去,底下放着一把枪,就怕面前这人出其不意使出武器,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的。
可惜任是柳清菡自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身手比常人要快一些,比起对方敏捷擒住她手腕的动作还是太慢了。往里头爬进去的时候,被人抓住脚腕,就跟铁钳似的,柳清菡啊了一声,根本没有什么还手之力就被人拉进一个坚硬宽厚的胸膛。
只听见头顶一个阴森森的低沉的男声传来:“柳清菡,你真是好样的,竟然敢勾搭别的男人,你找死是不是?”
司马骁翊在横梁上看的清清楚楚的,看见柳清菡跟旁的男人若无旁人的亲昵,要是在来月矅国之前,他还能自欺欺人骗自己这靳殊离会带柳清菡回去纯属是把她做人质来威胁他,这下亲眼看见,他刚刚在横梁上差点气个半死,要不是这是月矅国的底盘,他一定要下来把这勾搭别人的娘子不要脸奸夫戳个穿孔,再把柳清菡好好带回去教训一番。之前让她抄写的女训女戒喂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柳清菡听见是司马骁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刚刚还以为又是倒霉催的遇上什么杀手。她翻了个白眼费劲推开司马骁翊:“男女授受不亲,放开,离我远点。”
司马骁翊听见柳清菡这话更是来气,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两人明明是夫妻,狠狠咬牙,双手掰住柳清菡纤细的肩膀,忍不住俯下身嘲讽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是你夫君,你不让我碰你,让谁碰你?他吗?那个阴险狡诈挖人墙角的小人?”司马骁翊越想越是郁闷的要吐血了,他蓦然的锋利的眉眼就跟开封的刀剑似的,青筋暴跳的说出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崩出来低吼道:“你让那个男人碰你了?说啊?”
司马骁翊真是要疯了,他就是知道自己被贬谪都没有这么动怒过,差点把他的心脏脾肺气的要冒火,只要一想到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碰了,司马骁翊第一次不想要顾全什么大局的,直想要把那个男人杀了一了百了的。
“公主,怎么了?”外头的宫女听见里面的动静,忙蹬蹬跑进来,屋里头黑乎乎的,看不大清楚,更何况幔帐更是模模糊糊的,她点了好几盏的蜡烛,撩起帷帐,看见柳清菡一个人睡在床上。
柳清菡摇摇头说道:“没事,你下去吧,哪有什么人,一定是你听错了。哦,大概是我自说自话的缘故。”
宫女狐疑瞧了柳清菡一眼,她看见窗户开了,一面埋怨道:“这霜儿也真是的,连窗户都不关要是冻着公主怎么办?”她刚刚关好窗户,就被人用mí_yào浸透的帕子捂住口鼻,晕倒过去。
“好了,将军大人。”迷晕了屋里头的几个睡在外榻的宫女,秦风拍拍手走进来。正好和屋里面的苍擎,海鹰几个人汇合。
不过等秦风走进来,一个娇小的身影窜到他身后来,看见迎面满面隐忍怒火的将军大人,顿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敢瞧着面前对峙的两人。所有说,他这是什么运气啊。
“你们来干什么?”柳清菡这一会跳开来,离得司马骁翊八丈远,躲在进来的秦风身后。
“让开。”司马骁翊铁青着脸看着面前挡路的秦风,秦风被司马骁翊吓得一个激灵的,苦着脸,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柳清菡大概是觉得秦风挡不住司马骁翊,立刻绕到圆桌一边的,跟司马骁翊两个人捉迷藏似的。
一旁的秦风,苍擎,海鹰几个都看呆了。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像是有钱有势的富家公子仗势欺人强抢良家妇女的,一个追,一个赶的。还有要是让将军大人其他的属下看见了肯定眼珠子都要掉下了,威严如山的将军大人居然也有这么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要知道以前将军大人怎么看都是一副天塌下来他都不会动一动眼皮的人。
“你站住。”
“你做梦。”柳清菡虽然武力值比不上,但是论起逃跑的灵活敏捷的身手还是不遑承让的。
“我有话跟你说。”
“我没有话跟你说。”柳清菡真是后悔找了司马骁翊,这家伙武力值比她高的多,碾压他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气喘吁吁的。扶着圆桌边缘,指着司马骁翊说道:“你这人好没有道理,我都跟你和离了,你还纠缠我干什么?”而且马上就要成婚了。
司马骁翊看柳清菡一脸毫无眷恋的没心没肺的模样,心里就跟吃了黄连一样苦涩,他心里更是慌张的不行的,在南楚国还能仗着自己有权势,强留柳清菡下来,但是如今要是柳清菡执意摆脱他,只怕他也不见得能把柳清菡带走。
他脑子顿时就跟冷水浇过似的,清醒透亮的很,明明来临之前他知道自己要如何做,如诱哄清菡跟他回去,就是伏低做小都可以,就是他认错一百次都可以,可是一真正碰上柳清菡的事情,他根本就没办法冷静下来,尤其是看见那个男人对柳清菡的亲昵,柳清菡也不拒绝,他更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