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菡状似用食指点了点嘴唇,眉目低垂,像是陷入沉思,抬头望了一眼司马骁翊,轻笑反问道:“如果你没有被明宣帝贬谪,一路青云直上,那你是否还会娶妻纳妾?”
柳清菡脑筋动的飞快,司马骁翊问的这话,显然跟现代的千古难题老婆和娘掉进水里先救谁有异曲同工之妙,要是她说不会以身相许司马骁翊估计也不信,她自己也不信,其实人在落魄的时候,有时候心房是十分的薄弱的,她不能断定自己在当时会做出什么决定。再来,就是她说实话,难道要对他说碰上一个品行不错的样貌也过得去的男人就嫁了?这种大实话,估计司马骁翊这个醋坛子要是真的这样听了,不炸了就奇怪了。
司马骁翊听了柳清菡问的这话,顿时俊脸讪讪的,他倒是想信誓旦旦说不会,可惜,那时候的他还不认识清菡,这话说出去,连他自己都不信,更何况清菡,司马骁翊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也就模棱两可的含糊过去了。
柳清菡看着司马骁翊欲盖弥彰的模样,心里笑,小样,跟她斗。这种简单的语言陷阱她会掉进去么?
看着司马骁翊有些心虚的模样,柳清菡佯装生气道:“我就是随便这样一说,你连反驳我的勇气都没有,看来某人是有这方面的想法,也是这衣服再好看跟成千上件比起来算什么?花朵再美又跟粉黛三千怎么比?”
自从登基以来,建元帝身上的威势越深重,不怒自威,甚至比当将军的时候多了几分深沉暴戾,威仪颇重,专横独断的,一点没有把喋喋不休的朝廷百官放在眼里,可是在柳清菡面前,司马骁翊额上还是忍不住冒虚汗,明明心里明白柳清菡这气也许也就只有几分真,可还是见不得她皱眉生气。
猿臂搂近她的腰身,刚毅的俊脸凑近,狭长的漆黑的眼眸锁定柳清菡一人,语气郑重,神情肃穆就差点指天誓说道:“我并不是没有勇气反驳,你在我心里比江山社稷,甚至我的性命还要重要,只是那时候我还没有认识你,如果认识你了,我眼里那里还容得下其他的人,别说你在乡下,便是你在天涯海角我也要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
柳清菡低头,嘴唇微微勾起,司马骁翊这情话技能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如果不是看他脸部线条紧绷的,还当他如何游刃有余的。
“那若是我嫁人了?”
司马骁翊想也不想果断毫不犹豫说道:“抢回来!”说完他才现柳清菡正眼眸含笑看着他。
司马骁翊咳嗽两句,才现自己的回答不大妥当,这分明是强盗土匪的做法,他状似解释欲盖弥彰说道:“当然要看你的意愿了,万事好商量,再说你若是非得嫁给我,我也就只能当这个坏人了。”明面上司马骁翊这么说,心里却冷笑一声休想!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那个男人敢肖想,不把对方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他都不是男人,恐怕对方都会后悔生在这个世上。柳清菡虽然是假设这样一个男人,司马骁翊还是忍不住对这样一个虚假的男人产生深深的敌意。
两人说了这样假设的话题,尤其是司马骁翊心里极为不舒服,也就没有再揪着这个话题了。
等到柳清菡生辰的那一天,司马骁翊特意为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因为柳清菡的宠冠后宫,送礼物的朝廷百官络绎不绝,还有的官阶低的人挤破了脑袋也要想方设法在柳清菡面前留个好印象。
不过司马骁翊醋性大,不愿意外男多见自己娘子,也就又在御花园另外设了女眷的宴会,这品级高的朝廷命妇做陪。当然了还有几个贵族的小姐。
若要说在男人的眼里,最瞩目的是柳清菡姝丽的容貌,而在女人眼里,柳清菡简直是一个传奇,榜样,实在是柳清菡以前的身份太低了,水涨船高的一跃从农家女飞上枝头变成了真正的凤凰,母仪天下,不论那些朝廷命妇,贵女心里是如何想的,表面上还是毕恭毕敬的,丝毫不见倨傲。
若是柳清菡这时候还只是将军夫人,有些心眼狭小的,或者脾气高傲的自恃身份的,还能表现的轻蔑看不上或者冷淡,可现在柳清菡登上的位置足以俯视他们,甚至真要有拎不清的人敢做出不敬,头一个饶不了的就是威武凛凛,宠妻如命的建元帝司马骁翊。
因此宴会上,就是有些矜持的颇有些德高望重的命妇也是争着抢着说好话逗柳清菡高兴,宴会到是一派其乐融融的。
柳清菡在宴会上待了一个多时辰也就有些坐不下去了,头上的金灿灿的凤冠太重,又要保持得体优雅的仪态,这让平时可以坐着,绝对不站着,可以躺着绝对不坐着的躲懒的柳清菡有些疲累。
不过幸好现在她这里地位最高,并不需要讨好谁和虚与委蛇,起身嘴角保持一个优雅的微笑弧度,温婉大方说道:“本宫有些疲乏了,也就先回宫了,”又对旁边的人吩咐说道:“招待好诸位夫人和小姐。”
她这话虽然没有命令的语气,但是通知的语气自是有一股高高在上,当然了并非是柳清菡不亲民端着,而是她若是做出与身份不符的做法,只怕惹人耻笑了,这种做法底下的夫人小姐丝毫没有觉得不对的地方,纷纷跪拜恭敬异口同声说道:“恭送皇后娘娘。”
泠然和荷雨伺候柳清菡身边,一人搀扶一边,身后的一堆的宫女太监簇拥着柳清菡离去。
等到没有什么人的时候,泠然和荷雨熟稔的驱赶后头一大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