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实在也就是个大老粗、黄金泼皮,若是由我来安置他们的话,也不过就是叫他们入了天一宝斋,而后统统当了小伙计,此后各自奔前程,这便是我的法子了。而师兄则不同。师兄心思细腻,思虑周全,定有万全之策在我之上。是以若是他们能得师兄出手相助,那才真是得天造化啊!”金三两这拍马屁的功力,眼看着可是见长了似的。
秦歌实在听不下去这夸张的拍马之词,于是便赶紧打断了金三两的话:“那就麻烦师兄了。”
对于纳兰凡,这个阳春白雪般干净温和的人,秦歌没来由的,十分信任他。
而这一头,纳兰凡闻言则是微微一笑,道:“师妹无需客气,你我师出同门,守望相助,自是应当。”
秦歌抿嘴一笑,点了点头,表示信任。
纳兰凡见状,继续回以盈盈笑意,那模样温厚如玉:“既如此,师妹,咱们这便走吧!叨扰了金师弟这数日,眼下也该轮到我这个做师兄的尽一尽这地主之宜了。出门前,我已命府中下人备了好酒好菜,师妹师弟,走,这就随我一道,去我那里畅饮一番如何?”
金三两闻言哈哈一笑道:“师兄请,不敢辞。走吧!咱们这就一道去纳兰师兄的家中见识一番去!呵呵,话说,我似乎还真的没有去过纳兰府呢。”
于是三人便边说边笑,向着纳兰家走了去。
纳兰府在这皇城之东,坐拥一片繁华地带。这一路上,纳兰凡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纳兰家的情况。虽然他明显是略略而谈,可还是叫秦歌咋舌不已。据他话中吐露,这皇城城东,那一条最繁华的街上,其中约有七成左右的店铺,皆属纳兰家名下。
由此可见,纳兰家也是财力雄厚,实力非凡啊!
就在他们三人向着城东走去时。
皇城之西的兑门处,一个娇弱的身影步履匆匆,急急忙忙自兑门外,经甬道而进入了这皇城之中。
这是一名女子,只见她神色慌张,眸中血丝密布,眼下乌青一片。她发髻略有些凌乱,衣衫也是脏兮兮灰蒙蒙的。她看起来风尘仆仆,又走的很快。就似乎是有什么在身后追赶着她,逼得她如此奔逃。
她似乎是有些慌不择路,脚步踉跄前进间,竟然走到了一处店铺门上。这店铺门口正站着一个相貌和善,亲切可爱的小伙计。
这女子便是冲着这小伙计而去。她走到跟前,一把就抓住了这小伙计的手臂,开口便问道:“你可知道滇王在哪儿住?你可知道滇王的住所是在哪儿?”
而这小伙计闻言后,略有些惊讶的抬眼打量了一番这眼前的女子。
只见这抓着他的女子,生的是颇有些姿容,只是她形容十分狼狈,那一双眼睛,似乎是因为哭的太久,所以颇有些红肿,眸光更是隐隐浑浊,无半点灵动之美感。于是便因为这一双眼,就生生坏了她的好容色,显得她有些老气横秋之感,又有些沧桑颓败,似是那嫁人许久,而因操持家务,于是不断衰老了下去的妇人一般。
这小伙计便心道:“这莫非……是滇王殿下惹下的fēng_liú债?所以眼看情人将要大婚,于是如今人家就找上门来了?”
只是猜测归猜测,心中腹诽之言又哪里敢冠冕堂皇的说出来。所以他皮面上半点不显,而是恭恭敬敬的对着这女子笑了笑道:“姑娘,滇王可是皇族子弟,而皇朝子弟,可都是住在那内城中的,我们这些下里巴的小人物,又哪里会知道,那样尊贵的人,究竟是住在何处呀!姑娘,您大概有所不知,在我们这皇城中,等级十分的森严,而越是尊贵的人,他们的衣食住行,便越是考究、越是神秘,我们寻常凡人,是寻不到他们的住所的,毕竟,身份有别啊!”
这小伙计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思付了一瞬,而后又开口道:“你要问,还是去寻有身份的人来问才对。只不过,姑娘,恕我多嘴,便多同你说一句。皇城众人皆知,滇王殿下不日将要大婚,娶得还是仙家名门,您这……”
这小伙计欲言又止,眉头微微蹙了蹙,又犹豫再三,而后才继续说道:“您莫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跑来添乱才是啊!否则……便是听说,那位,是个德善的人,可毕竟是大门子弟,这能不能容得下其他人,可真是不好说的很啊!你还是先观察观望一番再说才是啊!”
他苦口婆心,一番好意,哪知,这女子闻言竟然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而后道:“你瞎说什么呢!我找的又不是滇王,我找的便是他要娶的这位!你知道便说,不知道就莫要在这儿同我瞎嚼舌了。”
小伙计见这女子忽然变脸,便忍不住道:“嘿!你这人也真是奇了怪了!我同你说,是为了你好,你竟然嫌我乱嚼舌了?罢了罢了,你快走,你快走!不要在这里妨碍我们店做生意了!”
话必,小伙计便又挥舞起双手,一脸嫌弃似的,对着这空气狠狠的扇了扇,然后一边将这女子往路上轰了去,一边口中不住地念叨着:“今日出门儿没看黄历,真是晦气,真是晦气啊!好心多说了两句,竟然反而遭人嫌弃似的,不领情就算了,还那样无理,真是什么人都有,哼!”
这女子被他推到了路中间,心中也是有气,可却咬了咬牙硬生生的忍住了。这皇城中规矩多的很,且她又另有忌惮,是以不敢发作,实在也是怕招惹来了注意,而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见问了这一人,却未能寻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