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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信子手拈胡须,脸色有些难看!
上回的**秘境出了大祸之后,元信子便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死去的三水师兄。凌道尊主念在他追凶数年的苦功上,终于法外开恩,并委以长老的重任,只为寻出那个林一与血煞珠子的下落。
元信子倒也踌躇满志,很想有番作为,以便报答尊主的宠信之恩!
不过,那个林一奸诈狡猾,曾与其纠缠了数年都占不到便宜。如今他早已逃得没了影,又怎肯轻易现身?为今之计,只有坐守魔城等着运气上门。
此外,元信子记得清楚,那个林一曾夺取了三水的身份腰牌及一块中天魔令。他吩咐所辖的修士对此严加戒备,一旦有所发现,即可禀报,以防不虞!
今日的元信子没有外出,一直在洞府内静修。有了身份,没有与之相符的修为,难以服众啊!他正自勤勉之际,忽然接到示警。
有人持着销禁的中天魔令,已混入到了魔城的第三层。只因昭炎子与其同行,守门的修士才迟迟没有禀报。而事发之际,昭炎子已惨遭毒手……
林一现身了?据看门修士死前的传讯,那个陌生的男子不仅持有三水师兄的令牌,还身着灰袍,并大肆杀戮而无所顾忌,若非不是林一,又是谁人?
元信子很是难以置信!当他穿过魔城而来,并亲眼见到了昭炎子的尸首,以及无上城的城门前的一地狼藉,顿时猜出了大致的情形。
那个昭炎子乃是同门的师兄弟,对元信子的地位飙升颇为眼馋。彼此知根知底,原本并无高下之分。
凭啥你能因祸得福一步登天,别人就默默无闻而一事无成呢?
于是乎,机缘凑巧之下,昭炎子还真的在城中遇上一人,并且意外认出了对方所佩戴的中天令牌。而其并未急着往上禀报,反而自作主张地带人前往魔城的高处,无非要独占一分功劳,以期获得凌道魔尊的垂青。谁料才将行至三层的无上城,竟被一方瞅出了破绽,最终反倒是误了自家的性命!
元信子顾不得昭炎子的死活,却不敢怠慢,急忙传令封禁四门以及通城的关卡。而正当其火急火燎的时候,因**秘境一事而遭致魔尊冷落的明道却见机跟了过来。
明道已被遣往外域寻找天宁、天弃的下落,却借故迟迟不肯出城,无非是不敢面对那几位魔修的高人。他此时冒了出来,用意不言而喻,并非要出手相助,而是瞧热闹来了!
故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心怀不轨之人抓着把柄……
城门之前,百多位修士聚在两旁,一个个七嘴八舌的邀功之后,静静地等待着管事长老的发落。
元信子犹在拈须沉吟,神色不定。明道则是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在东张西望,想着怎么落井下石……
片刻之后,明道冲着城门的上方稍稍凝神,有些惊讶道:“贼人竟是难得一见的魔修高手,怎会轻易的身陨道消呢?元信子,你若不寻出贼人的下落,可是罪孽深重啊!莫说尊主放不过你,魔城亦将就此不安……”
元信子哼了声,说道:“下三城属本人管辖,稍后自有公断!而你明道长老职责在外,眼下却有僭越之嫌!”
魔城一、二、三层的大小事宜,分属元信子管辖。无论他如何行事,都不愿明道在一旁碍手碍脚,却又不便直接驱赶,只得强忍着怒气出言点醒!
元信子话虽如此,还是禁不住地随着明道看去,两眼微微一缩。
城墙由一块块数丈的青石垒砌而就,并有禁制加固,坚硬非常。而即便如此,在离地十余丈的城门上方,还是被劈出一道丈余长、尺余深的裂口,分外的触目惊心。而其中犹未散去的煞气,再熟悉不过。林一,你竟敢亲临魔城,真是好胆!
只不过,若是尊主获悉真相,只怕不以为喜,反倒会勃然大怒。阖城围堵之下,那个抢走血煞珠子的人呢……
“呵呵!我连日来安排人手,故而有所耽搁。今日本欲出城公干,谁料异变横起。眼下四门紧闭,徒呼奈何!”明道佯作无奈地呵呵一笑,振振有词地接着说道:“彼此同属一门,我又怎好袖手旁观?不若一同找寻贼人的下落,以便让魔城重归秩序……”
这个明道是趁机添乱,并欲强行插手此事,想得倒美!
元信子收回眼光,暗哼了声,不假辞色地说道:“贼人入侵一事,暂告段落。本人另有计较,不劳费心……”
明道转而盯着元信子,带着狐疑的神色,咄咄逼人地问道:“你不会与贼人有旧而有意包庇,这才如此行事荒唐……?”不待对方辩驳,其手拈黑须,冲着四方理直气壮地扬声道:“贼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敢就此作罢?”众人慑于威势不敢吭声,他又道:“虽说尊主无暇过问下三城的琐事,而他老人家若是知晓有人蓄意欺瞒,定要降罪……”
“此言差矣……”元信子被逼急了,忙冲着四周的众人摆摆手,猛地转过身来,甚是不快地说道:“城门禁制受损,乃有目共睹!贼人遭致围攻,更有上百同门见证。而在我看来,贼人是凭借神通逃出城外,是身陨道消,还是转而藏匿他处,眼下犹未可知!既然如此,又怎可作罢……?”他话到最后,很是正气凛然地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