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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不敢杀你……”神情稍怔,秋采盈举起手中的飞剑,那好看的大眼睛中,透着痴狂的杀意。
眉梢轻挑,林一沉声说道:“你方才的话,亦不无道理。可一个人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与那些利令智昏之徒,没什么两样!秋姑娘,仇恨可以藏于心头,却非你丧失本性的借口!”
秋采盈的神色变幻着,林一又说:“相识一场,我奉劝你一句,不要修炼黑山宗的功法,那只会害人害己!”
脸上黑气闪过,秋采盈的神色有些慌乱。林一深深瞥了她一眼,缓缓转过身去,说道:“山崖相遇的初始,你便动了邪念,不过是为了我身上的东西罢了!而你方才所说的那些,只是要找一个杀我的由头!杀了我,你就可以得到一切。没人会因此而责怪你,你师父亦不会!动手……”
林一背转着身子,默然而立,好像对周遭的一切浑不在意。只是,其唇角挂着浅笑,眸子里却有深深的寒意。
秋采盈贝齿紧咬,神色中闪过一丝疯狂。她手指一点,飞剑‘嗡’的一声飞起,即将刺中林一的一霎,又于其后背三尺远处停了下来。
林一兀自站立不动,分明就是引颈受戮的架势。眼看着飞剑便可得手,秋采盈那娇小的身躯忽而轻轻颤抖起来。神情急遽变幻之中,她的心头亦在苦苦挣扎。而对方不再说话,任其于生、死之间,作出自己的抉择!
与其说这是一种相峙,倒不如说是一种等待,抑或是一种生死的折磨。一炷香过去了,秋采盈面色苍白,嘴唇咬出了血,神情陷入恍惚之中。而就在她难以取舍之时,亦是心神疲惫之时,山洞中突然传来有人落地的声响,接着便是一阵冷笑声
“呵呵!林一,还认得老夫吗?”
见状,秋采盈趁势收回了飞剑,虚弱不堪的她,震惊中禁不住踉跄着倒退一步,将将稳住心神,不由大惊失色。这是一位相貌不凡的中年男子,周身带着惊人的气势。于冷笑声中,其神态自若,分明未将她所依恃的黑雾放在眼里。
“好浓的阴煞之气!这小辈是黑山宗弟子不成?于此处练功倒也事半功倍……”来人四下打量着,仿若闲庭信步,神情带着几分矜持与狂傲。其眼光斜睨,又说:“只不过,这阴煞之气不利修士的气机运转,却与修为高深者无大碍!小子,想不到你竟结成了金丹!呵呵,只是还弱了些,此时,怕是灵力不为己用……”
迟疑了许久,秋采盈还是未刺出那一剑。不及林一稍感宽慰,洞中又冒出来一位不速之客。来者并非是陌生人,乃是那个叛出正阳宗的卫从,已有了金丹后期的修为。他神色微变,出声说道:“卫阁主又缘何至此?不会是专程为我林一而来的!”
返回大夏之后,林一还真的未将这个卫从视作对手。当初杀了郑源乃逼不得已,虽说有吴七与木天远的提醒,他不以为对方的师父会为此纠缠不休。而令其没有想到的是,这人不仅没有罢休,还带着滔天的恨意追来了。
“小子,你喊卫长老亦无用!我还真的是为你而来!”卫从呵呵冷笑着,眼神却是要吃人的模样。其周身所带有的杀意,使人心悸。
真的没有想到,返回大夏第一个真正的对手,竟是金丹后期的高手。眼瞳微缩了下,林一出言讥道:“一路追随至此,倒是让你费心了!”
眼看着大仇可报,心生快意的卫从哼了一声,带着几分感慨说道:“你销声匿迹了二十年,让人还真的以为你死了呢!须知,面对元婴修士,还是两位元婴修士,想要安然脱身几无可能。而玄天门对此始终语焉不详,不免让人小瞧了你。”
说到此处,卫从手扶青髯,神情透着几分得意,接着说道:“不过呢,我相信你还活着,若不然,这数十年的仇恨又落在何处?”
看着林一默不作声的样子,卫从冷笑着又说:“十年前,郑家的家主被杀,我便想你是不是还活着,并逃至海外。虽说那种想法有些荒唐,却未必没有可能啊!之后,黑山宗有变,使我无暇分身他顾。不过,只要你还活着,我相信终于一日会抓到你!如何?你现身落霞山至今不过一月,我便瓮中捉鳖……”
暗哼了一声,林一冷冷注视着卫从。他虽不知对方为郑源报仇的真正缘由,可今日摆明了不能善了。
当初离开大夏之后,虽说是知晓海路,还是费了一番周折才寻到大商的所在。卫从猜到杀郑家主的那个人是他林一又能如何!那茫茫大海,万千岛屿,数百国家,更有兆亿人口,想寻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一般艰难。
玄元真人躲在大商的仙人顶,便使得玄天门苦寻千年而不得。故尔,海阔天空的林一,并不担心身后的情形。可返回大夏不过一月便有人寻上门来,还是使他有些愤怒。真当我任人拿捏不成?
“杀郑家主之人,正是我林一……”扬声说着,林一的手上多了一根玄金铁棒,“当”的一声杵在地上。他双眉轻轻挑起,冷笑道:“卫从,你不过一背叛师门的小人!欲杀我者,趋之若鹜,汹汹如犬,又何妨多你一个……”
手持五尺铁棒,林一神情轻松,哪里还有灵力受阻的模样!见之,不远处的秋采盈神色一怔,苍白的面颊忽又赧然。对方的话语中不无嘲讽之意,她自知难以幸免!
眸子里有怒意一闪而过,卫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