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井元易教你的话吧?”独蛋嘴里突然吐出这话。
她也不敢相信原来自己这么不信任井元易。
井凉听了独蛋的话只笑着无奈的摇头,没有回答她。
“他跟我什么关系?为什么对我的事情这么上心?不要告诉我他果真是为了神棍派的未来。”
独蛋能想出一万种井元易害自己的借口。
却想不出任何一种他帮自己的理由。
“不管师父是为了什么,他没有害过你。”
独蛋看了眼井凉认真的表情,没有出口反驳。
“或许某一天他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了,我也会像你一样无条件相信他。”
井凉仍旧在笑,似乎是笑独蛋的话不可能成为现实。
“你在家休息吧。我去帮师父准备东西了。”
井凉话说完转身就要走。
“准备什么东西?”
独蛋想问,最终没有问出口。
他们是胜券在握了吧。
独蛋划了下墙上的机关,只身一人下了楼梯。
现在的她没有蜡烛照明竟然也能坦然的下去。
想起上次端着蜡烛看到石头墙壁上的脸,独蛋提着胆子伸出手碰了碰墙壁。
刚好碰到的是墙壁的凸点,摸起来有点像是嘴唇,往上滑去,一张脸的轮廓在独蛋的手下渐渐显现出来。
独蛋的手在那脸的眼睛处多停留了一会儿,只觉得有些怪怪的。
这眼睛比脸上其余部位要光滑顺手一些,不太像是石头。
甚至有些软软的。
独蛋摸了摸自己的眼球,立马竖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
赶紧收手继续往下面走。
这个地方还真不是个正常人能呆的。独蛋暗暗骂道。
走到客厅,独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长廊,幽黑如深瞳,里面像是随时会伸出一只手将独蛋给拖进去。
缩了缩脖子,加快脚步回了自己房间。
独蛋锁上了房门,又将房里的灯全开,这才舒服不少。
独蛋百无聊赖的翻了翻自己的房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只好疲倦的靠在桌角,将自己挎包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整理。
除了之前还剩下的那些吃的,也只有零散的几张没什么用的符纸,算盘,古币,纸笔,匕首……
另有一张茗茗的脸皮和一个颜色发白的覆面玉。
覆面玉看起来似乎已经没什么用了,就像是一棵被独蛋吸干了精华的灵芝,变成一块普普通通的美玉。
而茗茗的脸皮却像是永远不会有褶皱的丝绸,一直保持着它原有的光泽和色彩。
独蛋将脸皮抚平摆在桌子上,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暗想这究竟是什么材质做的,又是如何能达到这种出神入化的地步的。
看的久了,独蛋眼皮发酸,揉了揉眼睛再去看,仿佛觉得茗茗的嘴动了一下。
像是在笑。
独蛋又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对自己说道:“果然是太累了,都开始产生幻觉了。”
一边收起了脸皮。
手一滑,脸皮轻飘飘的滑落在地上,它的笑意更深了。
独蛋不由得手抖了抖。
“茗茗我又没有害过你,你过来吓我做什么。”独蛋对着脸皮念道。
话音刚落,诡异的脚步声开始响起。
独蛋立马跳得距离脸皮三米远,胆战心惊的看着它。
它的整个脸像是印在了地板上,嘴唇像是在慢慢勾起。
独蛋的脑子僵了片刻,但又很快的反应过来。
脚步声不是这脸皮发出来的。而是外面。
她麻利的捡起了脸皮放进了挎包里,悄悄的走近门口听着。
外面有人在走来走去。除了脚步声没有发出任何别的声音,那个人似乎在找什么。
独蛋拿了把匕首飞快的跳进了自己的棺材里面,静静等着。
那个人果然走到了独蛋的房门前,开始敲门。
“砰”、“砰”、“砰”。
这敲门的频率跟上次一模一样,轻柔又有规律。
“到底是什么鬼。”独蛋一边愤怒的念叨着一边迅速的给自己合上了棺材盖。
然后继续等。
门又被敲了三下,反复了两次。
独蛋闷声躲在棺材里暗暗诽谤来者,不会又要没礼貌的开门了吧?
果不其然,外面的人没等到回音,再一次拧起了门把手。
“铮”的一声,是锁扣的声音。
还好刚刚独蛋将门反锁了。
独蛋暗喜,幸亏自己留了个心眼,不然又得重蹈覆辙。
来者拧了几下门把手之后似乎放弃了,棺材外传来脚步声远离的声音。
独蛋心情大好,躺在自己的棺材里悠闲的哼起了歌。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响起了钥匙相互碰撞的声音。
独蛋在听到这声音后整个人都要疯了。
什么鬼!那人居然还有钥匙?不带这么玩的吧……
独蛋再次抓紧了匕首,蓄势待发。
钥匙一把一把插进锁孔的声音像是一根根针在戳独蛋的太阳穴,独蛋只感觉自己的头在发晕。
再这么下去,她迟早会被这声音给折磨疯掉。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是很容易豁出去的。
独蛋就是如此。
她没有等到来者成功开了锁就自己掀开了棺材板。
眼睛瞪得大大的,匕首举了起来。
“乓”的一声,锁被打开了。
门把手随之被按了下去,门被缓缓推开。
独蛋以为自己会看到无比惊悚的一幕。
比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