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诺大的院落,青石铺就而成,向个露天的广场一样,空荡荡的是这次峰山寨进出的地方。
这时,青石路上鲜血染红了大片,跪在上边的人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最前方的几人是这山寨中较有身份地位的头领,也是这山寨中最遭这群被囚的百姓记恨的人。
如今全都凄惨无比的倒在地上,很多人的身上都露出森森白骨,看的让人心惊,却也让人解气。
向着几人望去,大部分都是惊恐的大睁着眼睛,死的不能再死了。
倒是以二当家为首的几个女子因为北月男子相对温和柔顺的性子,还剩下半口气没有咽下,苟延残喘着活了下来,可悲可笑。
而不远处是不断挣扎着、怒吼着的百姓,鲜血已经彻底激发出她们所有的愤怒疯狂,撕扯、啃咬,用尽所有的手段只为发泄满心的绝望。
就连那几个刚被那大当家折磨凌辱完的女子也在清醒后出现在这里,红着眼眶一刀一刀的活剐了那大当家。
“我们做个交易可好。”
清冷淡漠的声音响起,是对着对面的强盗所说,院子中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与强盗们做交易,明晃晃的官匪勾结。
“这就是你所说的真相?”星夜开口,虚弱的声音中满是嘲讽、悲凉。
凌若尘瞥了眼星夜,伸手指向对面的强盗。
强盗们早已被眼前这如野兽撕咬一般的场景吓破了胆子,听到声音,茫然的抬头,眼中全是散不去的惊惧,祈求着一切只是噩梦一场。
“我们做个交易可好。”凌若尘重复,耳边是回过神来的百姓的怒骂,对于这些,凌若尘不以为然的勾起唇角淡然的开口,“帮本宫攻破第五峰,本宫饶你们一命。”
无边恐惧中唯一的出路,哪怕明知生机依然渺茫,但也只能渴求脱离眼前的疯狂炼狱。
用仅剩的理智思考,强盗中很快有人点头,从地上爬起,卑微的祈求生机,之后便是成片的垂首臣服,“愿意,愿意,不要让她们过来,我愿意……”
星夜沉默下来,好像有什么在打破曾经所有的认知,厌烦的,又好像是别无他法。
“沧澜。”
沧澜点头,挥手,监管着强盗的影月闪进这群强盗之中,所有犹豫或是不愿的都被影月一刀砍过。
血会聚成河,人却还有呼吸,影月出手干净利落,无声的杀戮让人瑟瑟发抖,又一次令人窒息的恐惧,再无人敢心生异动。
院子中的人再次安静下来,凌若尘毫不意外的扫了一圈,拉着天辰起来,离开,清冷的声音缓缓的传来,“沧澜安排一下,今晚行动,二当家(第五峰),不想死就不要有什么小动作。”
绝对的实力与畏惧面前,所有的反抗都将消失的无影无踪。
凌若尘没有足够的兵马攻上山寨,又不愿让自己的影月以死相博,只能以此方法一点一点的消磨掉金山上的所有的匪盗,以暴制暴,让这群匪盗恐惧的再不敢背叛。
夜渐渐深了,有两拨人在山下的小路上拼杀起来,其中一波抢走了什么人后匆匆撤退,另一波怒吼着集结了队伍向着对方追去。
喧嚣的山路再次恢复宁静,月光洒在山顶,三道人影依稀可见,山风拂过,衣带翻卷。
“殿下!”沧澜开口,压抑的声音带着担忧与不赞同。
凌若尘恍若未觉,依然眺望着山下,直到两拨人马都消失在视野中才看向沧澜。
平静的没有分毫波澜的目光,沧澜无力的叹了口气,败下阵来,“属下去准备。”
看着沧澜离开,凌若尘转回视线,看着身旁的人,平淡的眸子染上了色彩,承载着独一无二的温柔,“怕么?”
不解的注视着,天辰困惑的摇头。
凌若尘贴近天辰,两人的呼吸交缠再一起,清晰可闻。
凌若尘抓住天辰的手,轻笑出声,“我的小天辰,那你可就是我的小公子喽,让奴婢今晚好好的伺候小公子休息可好。”
在天辰张大的双眼下,凌若尘抱着人闪身进黑暗中,很快便回到山寨,进入一间收拾干净的屋子。
“等、等,要引那人注意,不、不可以……”
话未说完,天辰的唇便被凌若尘堵上,往日温柔缱绻的吻带上了些深沉的疯狂和急切。
天辰被迫承受着,细细的感受着身上的人第一次并不是十分温柔的对待,双手被钳制着,除非运力反抗。
凌若尘的吻如狂风暴雨一般,强势的侵占着每一寸领地,一只手依然禁锢着天辰的双手,另一手顺着天辰的衣襟进入,一路向下,引起身下人的一阵阵战栗。
解下天辰的衣带,凌若尘将衣带缠绕在床头,拉过天辰的手。
“不要。”含糊不清的呢喃从被人毫不留情的亲吻中溢出,凌若尘想要绑住天辰的动作一顿,微微抬头看向天辰。
“不、不要绑我。”天辰闭着双眼,将头歪向一边开口,漂亮的唇瓣红艳艳的带着些淡淡的血丝。
凌若尘松开衣带,轻轻按揉天辰的唇,“可还要对我暗中出手。”说着捏了捏天辰被她禁锢着的双手。
“你是太女。”天辰睁开眼看向凌若尘。
“那又怎样。”专注的看着在她的摧残下有些肿起来的唇,凌若尘懊恼的伸出舌头轻轻舔舐。
“你是太女,不可以犯险。”天辰侧头躲开凌若尘的吻,鼓着脸看人。
轻叹口气,凌若尘有些挫败的松开手,稍稍远离了一些,“天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