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花园,几道人影被绑在临时钉在地上的木桩上。
木桩前方不远处,是一根燃了大半的香烛。
“辰儿,一个时辰快到了,你是朝廷的人吧,怎么,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吗。”
回答如情的只有被绑着的人声嘶力竭的哭喊求饶声。
“辰儿,你知道你一个人来这里多危险么,这样的主子有什么好效忠的。只要你肯出现认错,姐姐就原谅你,你就还是姐姐的正君,你会是这星陨城里仅次于姐姐的人。”
“辰儿,难道你不想做主人,非要去为一个不在乎你的人效力。”
……
一直没有回话,如晴也不着急,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劝说着,直到对面的香烛燃尽。
“来,放血,吊到门外去。”如晴随手指向一个哭闹最欢的人,轻飘飘的声音便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如情所指的男人被拉了出来,掰断男人挣扎不休的双手,一根钢针刺入男人的腹部,手腕一转,搅出一个血洞后将钢针拔出,一小股血顺着血洞流出,瞬间染红了男人的衣衫。
男人被架出府外,与封黎同样被悬吊在城主府的大门上,男人哭嚎的声音渐弱,疼昏了过去。
又是一个时辰的计时。
大门口被吊着的人越来越多,里面的血水早已汇聚成河,凌若尘二人依然没有出现。
在如晴越来越不耐的时候,惊慌恐惧的通报声从花园外传来。
“当家的,不好了,北军,北军占领了金山,现在已经到咱们城门口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脸色惨白的冲进花园,连滚带爬的来到如晴面前,满眼的惊惧。
“怎么可能!北军怎么可能出了边城,探子呢!”如晴惊的从躺椅上站起。
“不、不知。咱们的探子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多少人。”如晴满脸冰寒的问道。
“看、看着有五千人,其、其中有一部分是、是咱们金山上的匪盗。”
“五千人,这么多人,金山内的探子都没有人来报,废物,你们的眼睛被狗吃了吗,一群废物。”如晴一掌击飞会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大汉,大步离开。
“这,这些人怎么办。”有人看着缩在一团的百姓有些颤抖的问。
手拿钢针的女子想了想开口,“送回牢里吧,外边那几个看有没有没没死的,有的话带下去让大夫看一下,若是北军真的攻进来了,我们也好争取个从轻发落。”
“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希望他们还有气,梅子,你刚刚下手也太狠了,还能有活的么。”
“当家的正在气头上,我哪敢手下留情,不过钢针太细,我又没刺在要害上,说不定还有救,赶快去看看。”
几人慌乱的走到大门口,将满身是血已经昏迷不醒的五人放了下来。僵硬的伸手摸了摸脉搏,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瘫倒在地,“还、还有气,竟然还都有气。”
“真是多亏了英子你出的注意,没让当家的一刀砍死他们。”
英子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目光看向还被悬吊在大门上的封黎,“这封黎如何,扔了吧。”
“啊?”
“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没见过他不是吗。”
“对、对、对。”
“那我去扔吧。”梅子将人放了下来,提着人道。
梅子离开,众人将人送回牢里,提了大夫给受伤的五人治伤,大夫颤颤巍巍的诊治,看清了伤势后松了口气,“伤的不重,只是失血过多,止了血,修养几天就会没事。”
……
梅子扛着封黎左拐右拐来到一座荒凉的小院,脚尖一点,翻墙而入。
“殿下,人还活着,只是被吊的时间有些长,人有些脱水。”梅子将人放在地上,单膝跪地垂头行礼。
“嗯,解药。”原来这女子竟是凌若尘的影月影八,在刚刚得知星陨城匪盗激增之时便被凌若尘安排潜进了星陨城里做内应,当然,与影八一起的还有之前的英子,影月十五。
“凌若尘,沧澜出去了么,你要不要也出去。”天辰等着影八将封黎带进偏房后才走出屋子,看着凌若尘开口。
“不用,北将军出手,很快就会结束的,我们就在这等着大军进城就好。”凌若尘走过去,将人抱住,笑道。
“北将军,你什么时候去请的?”
凌若尘但笑不语。
北月五军,东西南北中,以凌青英的中军为首,东军次之,之后便是北军。
只是北军将军北陌离不喜朝堂纷争,带着一家老小定居在北边城,只是一心守着边城,不争权、不夺利,更是没有什么她认为的大事的话,基本上都不会回到天月。
就连在凌落英极为看重的国师入主占星楼一事,北陌离都以无望海异兽来袭,无法抽身回绝了传旨的婢女。
不只是天月,北陌离几乎很少出城,更不会去管它城兴亡。
金山匪盗猖獗,那时星宗林还未被迷惑之时,他们在无法上报朝廷的情况下便遣人暗中去请北陌离支援,只是当时的人连北陌离的影子都未见过,便被人客气的请出了北边城。
这是如晴后来也听星宗林提过,如今北陌离带军围困星陨城,自然让如晴不敢置信。
“北将军,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多年,不知您今日为何来攻打我星陨城。”如晴登上城墙,看着下方大片的军马,柔声道。
“如晴是么,下三滥的招数少使。”北陌离厌恶的看着城墙上的女人,一句话点透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