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凌若尘只是一只手撑起身体垂眸安静的看着含着笑,睡得极为满足的人,手指轻轻抚摸天辰的脸。
曾经瘦的凹陷下去的脸颊如今已有了些肉,惨白的从未有过血色的脸也变得红润起来,凌若尘指尖抚上天辰的眼,空洞的连希望都看不见的眼睛如今也充满了灵动与生气。
凌若尘又贪婪的看了半响,才轻轻一笑,极为小心的将人裹在被子里抱起。
“陛下。”
“收拾了,给朕弄些吃的过来。”
说完,凌若尘抱着天辰进了浴室,这里,桑陌刚刚备好水。
将人小心的放进水里,仔细又轻柔的给天辰清洗干净,又给天辰过了便内力,小心的查看了天辰如今经脉的情况,凌若尘有些开心的笑了。
曾经满是裂痕的经脉已经恢复,凌若尘扶着人坐在水中,一手抵着天辰的后心,一手防止昏睡的天辰摔倒,凌若尘送了几丝时空之力进入天辰体内。
而另一边,天斩从看着凌若尘抱着天辰急匆匆的离开后,眼中的光就有些晦涩难明。
如此的实力,如此的让人移不开眼的出色,却又如此的疼宠着一人,一个像个人偶一般连喜怒哀乐都失去的人。
皇兄,你的运势便是如此的强么,承受了那么多,依然强到能让一国女皇疼宠入骨。
天斩收敛了情绪,顺从的跟着宫中侍卫离开天月宫,好似随口的感叹,“你们的女皇真的很宠皇兄啊。”
静默,只有行走的脚步声,没人回话。
天斩的眸光又动了动,摸了摸右脸眼角往下的位置,“真没想到皇兄这、这样,你们北月诸臣竟然会同意。”
依然没有任何人回话,连个目光都没有得到。
天斩垂下眸遮住眼中的暗光,不再多说。
等天斩返回东雀所住的别院时,天斩留在北月宫中暗线已经被带进了暗影司,一个不留。
而别院中,因为天珏突然不知原因的昏睡不醒,东雀的人早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连夜赶回东雀。
因此天斩擅闯北月皇宫一事一时无法及时处理,等一行人返回东雀时,东雀由这两位皇子闹出的种种事情导致东雀这本就不好的名声彻底的臭了。
“师、师父,此次是徒儿失策,错估了皇兄的改变,求师父恕、恕罪。”隐忍却暗藏着不可一世的霸气的天斩此时却跪伏在地,身体更是有些瑟瑟发抖。
而天斩对面甚至四周却只是简陋空荡的宫殿,荡根本没有任何的人影。
“说。”
一字,好似突然从空中出现,又好似一直在耳边回荡。
天斩一抖,咬破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一点一点的将这次北月之行不带感情的叙述下来,之后又将自己的猜测、推断小心的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