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雀尚武,不分男女,不分老幼,强者为尊。
只要是强者,无法无天甚至都无人敢论。
东雀帝位虽然也是世袭制,但历代东雀帝亦功夫不弱,更有甚者,武功之高显有人能及。
也就是在这一代有了些改变,受宠的皇子天珏功夫一般,其余被认可的皇子功夫同样一般。
最终有数千死士环绕的天珏勉强得到了认可,成为了太子,却又突然在自己的府邸失去了踪影。
被打压了气焰的皇子开始动作,招揽、挑拨、暗杀……
最终都被隐藏的最深的天斩解决,一个不剩。
没有能者胜任的朝堂蠢蠢欲动,天斩一力镇压,百官信服、崇拜。
“父皇,您这功夫可真是不错,短短时间已经帮儿臣养了三回的摄心,真好。”
一处寒潭中,一道明黄的身影被四肢上的锁链禁锢在寒潭水中,高大的身体时不时的抽搐一下。
随着站在岸边的另一道明黄身影话落,寒潭中的人影被绑缚在脖子上的锁链拉扯到岸边。
耸拉着的脑袋被绣着龙纹的鞋子勾住下巴,被迫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英武却惨白至极的脸。
“你、孽子,你大逆不道,罪该万死……”凶狠的诅咒却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被诅咒的人只是嘲讽一笑,抬手,寒潭中的人被拉扯上岸,“扒光了。”
“天斩,你敢!”
“呵呵……”
嗤笑过后,往日高高在上的东雀帝王天屠被扒光了衣服,赤身**的暴露在人前。
“父皇,您知道么,皇兄他啊,其实是命运之子而非诅咒之子,你被师父骗了,伤害命运之子,这般因果,父皇,您会生生世世都会受这轮回之苦。儿臣如今只是在父皇您生前帮您还债,儿臣可是用心良苦啊。”
天屠震惊的瞪大眼睛,挣扎着爬起来,不断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天斩厌恶的踢开天屠拽住他龙袍的手,冷冷的看向身旁的人。
身旁的几人连忙压住天屠,一人举起长剑,在天屠的身体上戳出几个窟窿。
黑色的虫子顺着鲜血爬出来,一个个被铁链绑缚着的人被压着跪在天斩面前。
“父皇,您的这群人可真忠心。”
天斩接过身旁太监递来的匕首,划破手心,黑色的虫子争先恐后的吞噬,之后摇摇摆摆的爬到跪着的一群人中,钻进人的身体。
愤恨的目光呆滞起来,压着这些人的官兵渐渐松开了力量。
天屠看着他最后的力量成了无知无觉,只知道听命天斩的行尸走肉后,彻底丧失了希望。
天斩见此,踢了踢天屠还在流血的伤口,很是关心的开口,“父皇现在绝望还太早了不是,儿臣可是请来了北月凤后,您折磨了十四年的儿子,您不想见见?”
天斩看着天屠的脸色更白了下来,人也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不屑的吩咐,“带下去,好好给朕的父皇疗伤,见了皇兄后儿臣还有好多事情需要父皇帮忙呢……对了,父皇,北月女皇担心她的凤后一人孤单,也跟着一起来了咱们东雀,父皇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而另一边,凌若尘将监国的权力给了凌恒宇、常宁、影魅、风兮影等人后,给东雀传了书信便坐上车架向东雀赶去。
不过由于凌若尘一行因为女皇、凤后的车架、仪仗队跟随,一路走的并不快。
到达东雀边境时,已经四个月过去。
“恭迎北月女皇、天辰皇子驾临。”高大巍峨的城墙上探出几个身穿盔甲的人,望了眼下方印着凤凰的凤旗,扬声道。
之后,城门大开,一队浑身散发着凛然杀气的军队分列在城门两侧,之前出现在城门之上的男子走在军队之前,对着骑在马上的凌若尘拱手行礼。
“进……”
“等一下。”
凌若尘的声音在嗓中绕了一圈,还未发出,天辰先一步出声。
繁华舒适的马车车窗中探出一只修长的手,窗帘被打开,天辰精致的没有任何瑕疵的脸露出,目光冷淡漠然的扫向说话的男子,“本宫是北月凤后,将军是何意?”
一句话,本是天斩吩咐下去的下马威,一国凤后却被叫做东雀皇子。抬高了东雀,抬高了天辰,也就贬低了北月女皇凌若尘。
凌若尘自然听的出,但东雀尚武,尊崇强者,蛮横又不讲道理。
若是天辰以嫁为人夫的身份出现在东雀百姓眼前,只会被轻视,被当成耻辱。
不论天辰有多大的能力,多强的武力。
嫁于他人便是弱者。
因此,凌若尘并未出口阻止对面将领的话。
这是天斩预料到的,但天辰的出声却是天斩甚至是凌若尘都未曾预料到的。
“本宫是北月凤后,将军这话是何意?”
带着讽意与冷意的声音从天辰嘴中传出,同一时间,无形的掌风击向对面的统领,让统领后退数步。
天辰步态优雅又带着威严的走下马车,含笑着伸出手。
这时的天辰早已不再是初入北月那时的懵懂无知。
凌若尘精心的教了数年,只是一句话,天辰便已然明了。
天辰握住凌若尘伸开的手,纵身一跃,坐在凌若尘身前。
行动决定了一切,天辰是北月凤后,也只承认北月凤后这一个身份。
“陛下,臣夫是您的凤后,只是您的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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