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天辰用力过猛,小小的面人胳膊掉了下来。

凌若尘接过那可怜的小面人,黑色的长裙,兴味的双眸,是她在留情居说要了他的那个时刻,她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他承受那二十一银针锁穴。

止不住的心疼与后悔,凌若尘摸着天辰的头安抚道,“不会有事的,在这等我。”

天辰垂着头,身体有些颤抖。

凌若尘见此,将人搂在怀里,“没事的,我与凌若滢,母皇自然是向着我的,所以天辰放心,没事的。”

“你说的,不要骗我,你不会有事的,不会……”天辰依然垂着头,低声道。

“恩,我还等着天辰的礼物呢,不会有事的。”凌若尘松开怀抱,将那面人重新放回天辰更加冰冷的手中,起身离开。

“我等你,不要,骗我。”天辰拽住凌若尘的袖子,抬头说道,眼中有泪一滴滴落下,说完,松开手,垂下头。

凌若尘离开,“桑雨,屋里的暖炉全部烧起来。”

“公子,殿下是女皇唯一的嫡女,不会有事的。”桑陌见天辰动也不动一下,跪在床下安慰道。

天辰摇了摇头,“我知道,但她,她想要的那个位置,容不得她如此,为了一个让人,让人看光玩弄的低贱奴隶废掉郡主,这会让她名声扫地的,让她……”

天辰将自己蜷缩起来,他感觉好冷。

桑陌完全震惊于天辰刚刚的言语中,他们的公子竟然如此的通透,就因为如此,庄主才在殿下的千里传音下犹豫不决。

“桑陌!”

桑雨的声音好似一声惊雷炸响,桑陌反应过来,看向天辰,连忙拿起棉被将人牢牢的裹住,暖炉也在桑雨的全力施为下,全部燃烧起来。

“公子,公子,你相信殿下,只会困难些,没人挡得了殿下的路。”

“是啊,公子,殿下还等着你的礼物呢,振作起来,不会有事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劝了半响,天辰才渐渐有了反应,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力气,确让桑陌,桑雨二人震在当场,“恩,没人能挡她的路,谁挡,我就杀了谁。”

天辰拿起被他捏碎的面人,看了看,小心的放到一旁,从新拿起肉色的面团,“我重做,等她回来,给她。”

小楼外。

“燕喜姑姑,有劳您跑了这一趟。”凌若尘向燕喜点了点头,客气的道。

燕喜看着凌若尘一人前来,劝道:“陛下很生气,殿下还说让天……”

“燕喜姑姑!让您担心了。”凌若尘打断燕喜的话。

燕喜顿了一下后叹了口气,“请殿下同奴婢入宫。”

凌若尘同燕喜来到凤仪殿门前,一揽衣袍双膝跪地。

“陛下,殿下来了。”燕喜站在殿外微躬着腰道。

“让她跪着!”冷冷的声音从殿内传来,之后归于平静。

燕喜无奈的看向凌若尘,凌若尘笑笑,示意燕喜不用管她后直视前方跪的笔直。

虽然大殿殿门紧闭,但凌若尘依然可以若隐若现的听到凌墨英愤怒的控诉和凌若滢痛苦的哭号。

头顶的太阳渐渐西沉,不知不觉间凌若尘已经跪了一个时辰。

就在凌若尘担心着天辰有没有好好吃饭时,大殿的门终于打开,“殿下,陛下让您进去。”

“多谢燕喜姑姑。”凌若尘点点头,起身。

“殿下,请您千万不要忤逆陛下。”在凌若尘与燕喜擦肩而过时,燕喜压低的声音传来。

凌若尘一顿,继续向前,“多谢燕喜姑姑挂念。”

殿内,凌落英坐在上首,目光冰冷的盯着她。

凌墨英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凌若滢脸色灰白的躺在软榻上已经昏迷不醒。

最后是坐在凌落英旁边的凌青英,好似睡着了一般闭着个双眼。

跪下,叩头,凌若尘恭敬的问安,“儿臣见过母皇,母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啪!

茶盏向着凌若尘飞来,擦着额头落地,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滴落。

凌若尘连眼睛也没眨一下的叩头,“请母皇息怒。”

“将那奴隶杀了!”凌落英冷冷的命令。

“请母皇收回成命。”凌若尘头也没抬的说道,声音平静谦逊。

“凌若尘!为了个贱奴,你竟然伤了滢儿,还敢违抗朕的命令,好,真好!来人。”凌落英怒拍桌子,喊道。

“是,陛下。”

“将那贱奴挑断手筋,脚筋,送到留情居花台上。”凌落英冷酷的道。

留情居花台,供一些喜欢刺激血腥的客人玩闹的地方。她们可以将她们所能想到的所有残酷的折磨手段用到花台的展品身上,生死不论。以至于被送去花台上的人没有能活过三天的。

凌若尘第一世最后见到天辰,便是在那花台之上,而天辰也是唯一一个数十次上了花台没有死掉的人。

只是当时留情居的人不知,天辰每次上花台时都要运转《冥离》,冥离冥离,死亡远离的意思,一旦运转《冥离》,只要没被砍了脑袋,保证七日不死。

花台四日,罪责全免!天辰用《冥离》清醒的撑过了四日不分昼夜的折磨,确永远都没有被免了那不属于他的罪责。

凌若尘垂下头,遮住眼中的痛苦与那无法抑制的杀意,“等一下,母皇。”

凌若尘控制住情绪,抬头,“儿臣敢问母皇,送走了天辰,儿臣的威严何在。天辰是儿臣的夫侍,滢郡主就可以随意侮辱,那儿臣这太女当的岂不是太丢我们皇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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