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么些年他还真没有再见过她,两个人都瑾守着那份彼此都能够接受的默契,这一次重逢却让王生感觉分外奇妙。
她正抱着儿子,安抚着他,面无表情,至少他根本看不出来,她到底是什么情绪、什么态度,或许有些唏嘘,但那也更像是对一个生命流逝的惋惜吧?
人,身死而道消,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么身份自然也没什么隐秘了,周围的人有人认出来了,便一传十十传百,一下子就传遍了,于是她和儿子的组合,就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一个异类。
八卦是人都会有的心理,而当前这种情况,但凡有点儿想象力的人,都不免想得到某个方向去,这也不期然正中事实。
王生木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眼前的世间百态,好像死的不是自己,他们议论的也都是别人一样。
不觉地,他想起了曾经的一位师兄教给自己的歪理:“人做了坏事啊,不一定会害怕,但要是做了坏事让别人知道了,他就一定会怕……”
那么自己,该怕,还是不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