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王休已然束手就擒。
俗话说得好,“射人先射马,吃饭先喝汤”,既然对方的主将就这么毫无顾忌地钻出头来,又怎么好意思不立刻拿下他,以成全其无脑之名呢?
别看一千人看起来气势汹汹,一旦开打,没了主将,还真就会立刻当机,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尤其是,这个战场还挺非主流,不是他们平时训练的那样,以剿灭敌人为主,而是要……截杀……
所以,在古代,主将的实力相当重要,往往能直接左右一场战役的胜负。关羽之所以在后世评价很高,就是由于他阵斩敌将的记录太过变态。无论是斩颜良还是诛文丑,都能起到鼓舞士气,乃至于击溃敌军的效果。
很不幸的是,王休一下子遇到了俩变态级的将军。
在俩回合里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就被活生生捉住了。
现在,正被绑成一块粽子,扔到林牧跟前。
“额,这个绳结是谁打的,这么艺术……”林牧一脸黑线,这捆绑方式,略微显得羞耻啊!以他后世丰富的经验与阅历来看,貌似是……龟甲缚的改良版?
魏延得意洋洋:“俺捆的,苦学了多年,总算卓有成效!”
林牧默默挪开了屁股,这厮太危险了,想不到还有这种特殊癖好……
“姓林的,你快放了我!”这王休能当上偏将军,估计就是靠着一股子的愣劲儿,都成阶下囚了还中气十足。
“不放,又能咋地?”
“那就等着为你在长沙的伙伴收尸吧!”王休狞笑起来。
林牧本来懒散的模样正经了起来,脸色微变:“此是何意?”
“何意?自然就是,蔡大人生怕你的余党会有反扑,另外做了安排咯。”
王休接到指令时,荆州尚未生变,他可不知,本来准备派去对付玄甲兵的那五千长矛兵,早已开拔江夏,无暇南顾了。此刻肆无忌惮说起来,让林牧的脸顿时冷若冰霜。
“若他们有事,我保证,你活着会比死了后悔!”林牧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平静的脸色让王休没来由地一阵胆寒。
没再理会阶下囚,他找到了魏延跟赵云:“加快行军速度!”
“林长史,加快是没问题,但,你吃得消么?”魏延很是怀疑,本来骑着马的林牧就已经欲仙欲死,现在还加快速度,这节奏是打算直接飞升?
“我说,加快行军速度!”
林牧的眼睛里满是坚毅,让魏延一愣,竟忘了该说什么。
赵云则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点点头:“好!”
南边,是辽阔的平原。几只倦鸟彼此依偎着,摇摇晃晃飞回巢去。将近日暮,风里带上了一丝凉意,甚至微冷。
林牧抬起头,手不自觉握成了两个拳头,喃喃道:“你们,可千万别出事啊……”
……
玄甲兵已然倾巢出动,团团包围了太守府。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原太守府的卫兵拿矛的手微微颤抖,倒退了两步。
高以从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挥手下令:“杀!”徐庶补充道:“莫要走脱了任何一人!”
霎时间,本该是最为安全的太守府血流成河。
高以从与徐庶顺势杀入府内,找到刘琦办公之所,开始搜寻太守的印信。
没一会儿功夫,徐庶便略带兴奋地叫道:“天助我等!那刘子睿竟庸碌如斯,连印玺都符节都遗落在此!”
基本上来说,有了印玺跟符节,就跟太守在此没什么差别了,但凡文书,只需加盖印玺,就一样具备效力;至于符节,刘琦手中的不是虎符,而是竹使符,能够调动郡内的全部兵马。如此一来,长沙基本上可以说处于他们的控制当中了。
高以从则是不动声色,道:“不知此二物,君待如何处置?”
徐庶固然是跟林牧相善,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料到,对方会不会就此起意,私吞了,然后将长沙变为他个人的囊中之物?
吕玲绮让高以从协助他去太守府,也就是有监视的意思。
徐庶当然不会不明白,当即笑道:“自然是交给林夫人。眼下,还请高将军好生保管,切莫遗失。”
“多谢。”
高以从深深看了一眼徐庶,接过了两个权力的象征之物。
自家姑爷,这是找了个了不得的军师啊!弹指间,只费了少许力气,便占领了偌大的长沙城。
当然,后续肯定有人会不服,这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了。
“高将军,还有一事须得你即刻去办。”
“请吩咐。”
“我会起草一份声明,以刘琦的名义,说自己如今不堪大任,请辞郡守一职,由长史林牧代领长沙太守,然后加盖印玺。高将军带一百将士去治下几个县绕一圈,若遇到有不服的,即刻就地决杀!”
趁襄阳那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定要将下属的县牢牢掌握住,一旦木已成舟,哪怕得来不正,上头也不太好更改了。
毕竟,刘琦的的确确是弃城而逃。如果再贸然空降一位太守,长沙这边只会更加不稳定。这个声明一来帮刘琦减轻了罪名,至少他走之前,安排了继任者,刘表看在这点的份上,应该也会好说话许多。
至于黄忠,有林牧救过他儿子之命的这层关系在,想来也不会轻易反对。
毕竟,在谁麾下不是打仗?
不过,黄忠想破头也猜不到,之前打败太史慈的,会是一员女将。
此刻,他便有些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