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能确认,因为没有棺材是完全的四方形,而且棺材很大,对照壁画里人物的比例那怎么着也能算间小房子,一开始我理所当然地觉得那应该是从山里运出来的好东西,如果孙膑去的也是一座墓的话那应该就是陪葬品了。
但是壁画里接下来就画了那像小房子一样的棺材被投入了河里,这部分我就不太理解了,这孙膑怎么那么喜欢把东西投到水里?这难不成是孙膑的怪癖?
当然这部分目前还没有答案,高古玉看得更加入迷,我就想问问他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理解。
我指着刚才那看不懂的几副壁画问他:“这几副画的还算清楚,可是我怎么看不懂?”
“你走近了,退后几步再看”
听高古玉这么一说我将信将疑地退后几步想看看有什么不一样,没想到一下子就看出端倪了,那几副壁画我习惯性地把它拆开来看,如今我整体这么一看,才看出它的内容,那是只奇大无比的鸟,大到几副壁画才装得下。
我脱口而出“可以假设是因为孙膑去了什么地方碰到了神话里的精卫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这里才会出现精卫的鸟尊吗?但是这靠谱吗?”
高古玉心里似乎早有答案,但没回答我,剩下胖子悠悠地搭腔一句:“人鸟情未了”
这话才说完,不知哪来的一股冷风进来,竟把我们的照明设备全都吹灭了。
胖子往手里砸了砸手电一边骂道:“这他娘一阵风就能把它吹坏了,回去砸了那厮的招牌,敢卖假货给我”胖子敲了敲手电,嗖的一下就亮了正好照在我的面门上,还未等我抱怨刺眼,胖子自己倒一哆嗦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电也灭了。
我自问吴家基因良好,长得还算好看,不至于把这胖子吓得栽一跟头吧。
我道:“胖子这时候你别他娘瞎闹了”
胖子在黑暗中跳起来大叫:“你他娘心理是不是扭曲啊,冲我做那表情吓我一跳”
“我他娘哪里做表情了”我骂道。
“嘘”高古玉低声道:“外面似乎有点有动静”
高古玉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很正经,届时他这一说我俩不敢再吵嘴,三人一齐向正门望去,只见从门外丢进来一个罐头那么大,在半空中滋滋地冒着烟的铁疙瘩,刹时这正殿里都是烟雾。
“趴下!”高古玉紧急地指挥,他话一完,一群人从门外闪了出来,手里拿着冲锋枪朝我们突突突地开着火进来。
我们三个趴在地上快速地爬行,浓烟里只能看见枪火迸射的光。
妈的这是什么人,居然能搞到这么强的火力。
这一下的扫荡把我们仨打得都没脾气了,我们各顾各地被枪弹切开,在黑暗中一颗子弹打入了我的腰间。
完了完了。
我整个人趴在地上,腰间似乎被火烧着,几乎要把我疼晕过去。
子弹不停地在我头顶上擦过去,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超越了真实,耳边居然意外地平静,直到有人悄无声息地靠近,抓着我的手臂低声道:“小吴爷,跟我来”
我是来不了了,那个人拽着我把我拖走,直到走向正殿的另外一道门,扫荡声才停止。
我心里净想着是什么人能搞到这么一批火力,恐怕不是普通盗墓团伙,背后定有大手段。
我疼得在地上翻滚,嘴里也不断地涌出血腥味,听力却越渐明朗,能清楚地听见身边的人的呼吸声,隔着墓墙的军靴声,他们在里面搜查着,弹壳在他们的踢踏下发出声响。
“小吴爷!”那个人将我扶起来,焦急地看着我。
不是高古玉更不是胖子。
我眯着眼睛想看清他,可是他的长相不在我任何认识的人名单里,但他叫我小吴爷,是老爹的人?
我顾不上了,奋力地从嘴里挤出一个字:“跑!”声音很低,生怕嘴巴一张大,所有的血就喷了出来。
显然他有点迟钝,非等到有人拿着枪对着我们扫射才知道要逃命,但他也很讲义气,这时候能不把我这个累赘丢下实属好人,我想如果能活下来一定要结识他。
匆惶的跑步声跟枪声回荡在墓道之中,好像烟雾在打不开房门的房间里逗留一样。
此刻我是多么的狼狈。
半弯着腰在黑暗里冲锋陷阵,如果前面是一堵墙,我肯定是会撞死的,可是苍天往往不会如此善待绝境中的人,我是被一颗流弹打中,流弹从背后钻入我的身体里,当场我便往前扑倒,砸在水中。
水中?
我俯着泡在冰冷刺骨的水里,那水冷得我突然清醒了几分,这里面怎么会有水?难不成墓室真是淹了?
我总不能在水里思考,赶紧翻腾几下,居然直接站了起来,那水深到我的屁股,缓缓地向我背后流动,这是活水,不像是淹在墓室里的,可怕的是前方总有轻风袭来,冷得我直打颤,再不找到地方上去取暖,只怕我要冻死。
哦对了,我身上还有枪伤,我想着去摸那个窟窿,没想到居然安然无恙。
这让我有些不安,想必又是幻觉,但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幻觉我却无从得知,且不知道我是不是仍在幻觉之中,会不会又像山西古墓里的八卦阵一样,身处其中而不自知。
我想着先上去,可是走来走去都没有上岸的地方,只好硬着头皮在水里泡着,一边慢慢地往前移动,四周冻得我鼻头发酸,味觉也渐渐迟钝,可是有一股味道总是缥缈地撩拨着我的鼻尖,就像心爱的女人拒绝着你,又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