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张孙桐头顶连刺数剑,均是被张孙桐躲了开来,潇客燃左手又是一招“落叶回风”向张孙桐胸口撞去,张孙桐待要回掌避开,谁知这一掌乃是虚招,一剑就像他的左肩刺去。
张孙桐一怔,没想到潇客燃还会有这一招,待要闪开之时,凭空一道身影飞射而出,就向潇客燃袭来。
潇客燃一怔,回剑一挡闪了开来,定睛一看却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见他样子干瘦,头上戴有一个鹰冠,胸前绣有一个鹰头,知道这是清风堂一大高手,人称鹰王铁斩心。
他以一双出手快若闪电变化莫测的鹰爪成名,莫说是人肉骨皮,就算是大树石墙也是照撕不误。
莫说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就是自己的父亲在世也是忌他三分,心中不禁起了一丝寒意,一个张孙桐恐怕自己也是应付不来的,现今又多了一个铁斩心,此番拼斗便是毫无胜算,但依然强作镇定喝道:“铁斩心,你也来趟这趟浑水。”
铁斩心笑道:“少爷,乖乖放下双玲宝剑,念在过去你我主仆一场,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呸。”潇客燃又是一声冷哼,喝道:“你这个不忠不义之徒跟我谈什么主仆,只会让我作呕。”
铁斩心脸色起来一丝变化,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又冷冷说道:“少爷,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以为就你的功夫能够胜得过我二人吗?还是放下手中兵刃吧,不要到时候被我五马分尸,那可就不好看了。”
潇客燃又冷哼一声,他情知今日不是敌手,却也丝毫不示弱,说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就算是要死了,留下一副臭皮囊又有什么用,你们有本事就自行来取吧!”说着挺剑向铁斩心刺来。
“不知好歹。”铁斩心一声冷笑,便向潇客燃扑来。
张孙桐也是急忙上来助阵,三人战在了一起,江誉鹤,王大力等人想要上前来援手,无奈对方陆续赶来增援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高手一流,根本腾不出手来支援潇客燃。
眼见张孙桐这边人手越来越多,傅淮通见形势不对,果断大声说道:“先撤再说。”可是一时之间谁也找不到间隙撤退。
潇客燃此时悲愤至极,根本没有想过要逃走,他逼退了铁斩心又一剑向张孙桐刺去,张孙桐奋力一掌将潇客燃手中的长剑震斜开来。
铁斩心扑身上前五指搭住潇客燃右手手臂,猛然一撕,生生将潇客燃那被他搭住的手臂上连同衣袖的布一同撕下一块肉来。
一阵疼痛涌上心头,瞬间传遍全身,手中长剑几欲脱手,此时手臂一阵酸麻却是使不上劲来,手臂上的伤口鲜血迸流,说不出的痛楚。
张孙桐趁势而上,一掌拍出,潇客燃左手一掌迎上,两掌相对,潇客燃身子不住又后退了好几步,不住喘息着。
张孙桐见潇客燃已然撑不了多久了,嘴角一丝狞笑,又欺身上前,右手成爪就欲向潇客燃项上抓去。
潇客燃一怔,右手紧握手中长剑想要使出“天残三式”。可是适才右手受创,内力紊乱不堪,若是此时使用的话定然对自己的伤害定是极大,而且威力也是不如先前在狼风寨那般大,甚至是五成功力都是不到,到时只怕伤不到张孙桐,反而将自己的人给伤了。
张孙桐跃至身前,由爪成掌,一掌向潇客燃头顶劈落,潇客燃一怔没想到他竟然忽然变招,自己更是猝不及防,若是真就被他劈中的话,恐怕自己脑浆也是要迸流而出了。…
但是张孙桐还没来得及劈中潇客燃时,身子一翻,跃了开来,原来王大力见潇客燃身处险境,不顾自身安危挺身向前,一斧向张孙桐劈去,张孙桐一时不备,险些便要被他劈中,还好身法敏捷这才躲了开来,厉声喝道:“王大力,你是找死不是。”
王大力喝道:“放你娘的狗屁,你才找死!”
张孙桐指着潇客燃说道:“把他杀了,我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王大力望了潇客燃一眼,见他此时平安无事,不禁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种见利忘义,不忠不义之事也就只有你这种龌龊无耻之人才做的出来。”
闻言,张孙桐大怒,从来可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骂他,便又厉声说道:“你不把他杀了,我就把你娘先杀了,叫你先做一个不孝之子!”
王大力一怔,他自幼便没了爹,是娘亲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长大的,他对母亲极是敬爱,从来不曾对母亲发过一次脾气,之前他娘老是逼着他要成家立业,自己心中即使是千般万般不愿意,却也不敢有丝毫反恶之心,如今母亲落在别人手中,生死不明,心中涌上万般思绪,不禁泪水盈眶,说不出的痛苦。
张孙桐见王大力拿捏不定的样子,便又说道:“怎么样?你跟着他只有亡命天涯,被人追杀到死,跟着我便还可以继续当一个孝子,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可要想清楚了。”
王大力回过头来看了潇客燃一眼,见他左手捂着右手手臂上的伤口,鲜血已然染红了整条衣袖,兀自站在那里,却又显得凌然不惧的样子,一副要誓死拼杀到底的模样,便转身对张孙桐说道:“放你娘的狗屁才生了你这样的狗杂种,我王大力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却也不是忘恩负义之流,我娘要是知道我伤害到了少爷分毫的话,她非打死我不可。”都说自古忠孝不得两齐全,现今只有舍孝取忠了。
闻言,张孙桐不禁大怒,清风堂谁人不知王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