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炼体神丹吃下去,就像是吃普通药丸一样,没什么两样,可过一会就感觉肚子有些发热,继而疼痛起来。
白驹义以神识内观体内,竟发现这药丸如同一枚小宇宙般在体内狂暴地释放能量,难怪自己会如此的难受。
当下连忙盘坐在地上,运转体内日精轮,迅速吸收这神丹的力量。
白驹义只感觉这能量来得比平常快了十倍不止,若不是自己有日精轮,恐怕早已经因为无法承受这神药暴烈的药性而炸裂。
饶是有日精轮,白驹义仍然被那能量灼烧得全身冒汗,汗如泉涌,浑身肌肉暴涨,血流如黄河奔腾,汹涌澎湃。
白驹义已全然融入这修炼之中,却不知进来察看陈芸病情的护士看到这一幕吓坏了,连忙跑了出去。
“医生,不好了,重症监护室……”医生办公室,护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重症监护室的病人怎么了?快说啊。”医生着急地问道。
“不是病人,是病人家属。”护士擦着汗说道。
医生顿时松了口气,责怪护士大惊小怪道:“病人家属能有什么事,看把你着急的,一边走,一边说。”
当医生来到病房,看到盘坐在地,满头大汗、念念有词、浑身通红如被煮了的虾蟹、甚至头顶冒着热气的白驹义,也是错愕得如同吃了苍蝇一般。
卧槽,这是在练功啊?医生心里疑惑道,他哪里见过这种情况,连忙拍了拍白驹义的脸问道:“病人家属,你没事吧?”
白驹义此时正处于吸收炼体神丹能量的巅峰时期,哪里敢有所分心,是而他虽然听到医生说话,却不敢回答,以免走火入魔。
医生连拍了他三个耳光,见白驹义居然不动也不说话,吓傻了。“快,送医院。”
“医生,我们这就是医院啊。”
“哦。”医生尴尬地说道:“我是说,快去准备一点镇静剂,病人家属八成是入魔道,精神出了问题。”
“好的,我马上就去。”护士跑去拿镇定剂了。白驹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大哥啊,求你千万别给我打镇定剂,你要是打了我就完了,我只是在练功啊,我真的没病。
可是医生一会牵牵他的耳朵,一会儿扒开他的眼皮,一会儿又扳开他的嘴,上看看下看看,越看头摇得越厉害,暗想着:“完了,听力丧失,瞳孔涣散,舌头打结,这人八成要坏,可不能让他死在医院,打完镇定剂,再打一针强心剂,赶紧让他转院才是。”
白驹义最担心的事情来了,护士跑得神速,带着镇定剂来了。
这护士是属兔子的吗?白驹义心中暗骂,可是没辙啊,他现在一说话,体内真气外泄,必然逆了心脉,要暴毙而亡的!
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
突然,一针插在了他的臂膀上,顿时麻痹、疲软的感觉汹涌来袭。我日昍晶,真打镇定剂啊!白驹义想死的心都有了,一颗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滑落下来。
“咦?打了一针居然还是扳不动,楠楠,你没拿错药吧,是镇定剂啊。怎么不起作用?”医生讶异道。
“医生,他哭了。”
医生闻声望去,果然发现白驹义眼角有泪,高兴道:“有效果,可能是剂量太少,再打一针。”
白驹义顿时脑袋都要炸了,喔日,还打?!
另一条臂膀上又是一针下去,白驹义真想干他祖宗,可问题是,他不能睡啊!饶是有日精轮以及强大的精神力抵抗,白驹义也终于是有点昏昏欲睡,扛不住镇定剂强大的药性了。
“医生,他躺倒了。”
医生看了看,白驹义倒是倒了,但还是保持着两腿盘坐,双手合十的动作,给人感觉倒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石佛。
“楠楠,帮我把他手脚弄开,这人八成是个疯子,看武侠片看多了。”医生和护士合起伙来用力地想扳开白驹义的手,“不是吧,打了两针镇定剂,还扳不开?真是见鬼了。我就不信这个邪,楠楠,再准备一针。”
“医生,镇定剂量要超标了。”护士着急地提醒道。
“你懂什么,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他这种情况,不赶紧给他解除这种僵直状态,要不了十分钟,他保证气血阻滞身亡。别怕,打!”
白驹义内心已然崩溃,就在这时,他体内的日精轮陡然如同一个强力的吸盘,愣是强行将炼体神丹吸纳进去,暂为储存在日精轮内,使其能量得以收敛,白驹义也倏然从修炼中清醒过来,解除了练功的姿势。
护士惊喜地看去:“医生,他醒来了。”
白驹义醒来抓住医生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看得护士目瞪口呆,“医生,还要不要再给他打一针?”
白驹义气坏了,拿起小推车上的镇定剂扔到地上砸碎。脑袋却骤然一沉,昏倒在地上。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医生心有余悸地爬起来,故作镇定道:“问题不大,他这是注射完镇定剂后短暂的神经逆反亢奋现象,是正常的。楠楠,帮我把病人家属抱到病床上去。”
“医生,您的牙掉了。”
“没事,这是虫牙。”医生吐掉牙,抹干嘴角的鲜血,和护士一起把白驹义抱到了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
看到医生这么细心,护士不禁赞道:“您真是伟大,他这么打你,您非但不跟他计较,还对他这么好。”
“我们当医生的,当然要想到病人的苦衷嘛,他是打了药精神亢奋、情非得已才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