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从面包车出来,在棚子下商量事宜。
“虎哥,待会我们要怎么做?”
“老九去工厂门口放哨,兔子出来,立即消息回来。老六在路中间撒图钉,兔子的自行车爆胎,肯定会停下来。老七老八盯住不要让路人拍照微博,老五在车上等着,一有异动,马上开车过来接应我们。你们三人跟我上,记住,先打断他的腿,然后用胶布封嘴往车上拖,金主说要带活的回去。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我不明白。虎哥,不就一只兔子么?我直接上去踹翻他,拖回来就是,有必要这么麻烦吗?”老三表示这程序太繁琐,一点都不干净利落。
“你懂个屁!”虎哥一巴掌盖在他头上:“没组织、没纪律,我们跟一般的地痞混混有什么区别?”
“我们本来就是一般的地痞混混。”老三喃喃自语地念道。
虎哥以为他妥协,又换了一种语气,耐心地跟他说道:“老三,时代不同了。乞丐讨钱都讲究策略,我们再不变革,就完了。你想想,没人盯梢,兔子往其他的路走了,你抓谁去?用图钉爆胎,转移敌人注意力,我们可以趁虚而入,抓人更有效率。现在是网络时代,像我们这种事,一旦被传到网上去,分分钟蹲监狱。我们要做,就做得专业一点。为什么我们只有九个人,能在片区威慑力这么大,就是因为我们专业,懂吗?”
老三点点头,心中却仍然很不服地腹黑道:“我们在片区有个叼的威慑力,依我看,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没用,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
二十分钟后,前去工厂门口盯梢的老九,回来一个让众人极度无语的消息。
白震估计是自行车坏了,加上又下大雨,直接滴滴打车走了!
九人策划了大半天,在雨中等了大半个小时,结果连人面都没碰上,这该是有多郁闷。
“老大,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虎哥恼羞成怒地睁着虎眼:“钱都收了,事没办成,说出去我们还怎么混?直接去他家,今天必须得把人绑了!”
虎哥态度坚决。却现他说话的时候,属下们压根没听。他正要火,却见路上走来一个身穿黑色皮衣衣裤,打着雨伞,性感得让人舔舌的女人。属下没听他说话,都看女人去了。
虎哥的目光也不由得猥亵地尾随于她,女人竟然不躲避,反而扭捏作态地朝虎哥抛媚眼,伸出食指做了个勾引的动作。
嘿!虎哥顿时欲念十足,这妞居然敢勾引老子,抓人的事先搁着,待我驯服了这匹野马再说。
说着虎哥笑嘻嘻地地走到了珂筝身边,伸手去摸珂筝包裹得极致性感的臀部。
“谁让你们拍照的,不许拍照!我们老大泡妞你们也敢拍,小心我弄死你们。”老七、老八制止了行人拍照的行为。
几乎是同时,虎哥手还没摸到珂筝,珂筝突然猝不及防地一个前踢,从虎哥两脚之间踢了上去。
珂筝穿的皮鞋,这一脚踢上去,虎哥痛得满脸通红,却又不好意思在自己的小弟面前叫出声,痛得双手捂档,眼泪差点都呛了出来。
而珂筝一脚之后,并未停手,右手一拽,把虎哥拖了回来,一膝盖顶在他的小腹上面。
这下,虎哥实在忍不住,痛得大叫出声。
其余小弟这才后知后觉,老大被打了。连忙拿着武器冲了过来。
珂筝扔掉雨伞,暴力地双手将虎哥拽起,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到水洼里,溅起了一身湿泥。
“砍死她!”小弟们举着刀追了过来。珂筝撩翻虎哥之后,转身就跳下公路,往山里跑。因为下雨,山地泥泞不堪,混混走惯了水泥、柏油路,很不习惯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很快就被珂筝拉开了距离。
“她跑到那间废墟屋子里去了。”
“不好,那是被遗弃的鬼屋啊,听说前一阵子就在这屋里现了好些陈年的尸骨,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吧。”胆小的老七说道。
“你个怂包,虎哥被打了,你说就这么算了?这可是她自找的,这地方,就算吼破嗓子也没人来,办起事来真方便,你们说,是不是?”老三这么一说,其余的人立即明白过来,顿时热血贲张,一个个露出邪恶的笑容。
“你们两个留在外面,别让人跑了。其他的跟我进来,仔细地搜,我看她能藏到哪里去!”
老三带着人群进去以后,老八猥琐地笑道:“不行,一想到那啥,我就有点激动,得先去尿个尿,老七,你可要看好了,别让妞跑了,不然大伙就没得玩了。”
老八找了个自以为隐蔽的地方尿尿,窸窸窣窣尿到一半,突然顿住了,顺着他惊愕的目光望去,竟是一具抠去了眼珠子的腐烂尸体与他直直相对!
“鬼啊!”老七尖锐的惨叫声,迅淹没在滂沱的大雨里,继而,就再也没了声音。
“老八,老八,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老七一个人站在‘鬼屋’门口,本来就有点害怕,听到老八一声惨叫,不由得心惊肉跳起来,战战兢兢地循着老八的声音找去。
突然,他感觉身后有人,回转身一看,亦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眼珠子都掉出来的活尸体,登时吓得裤子都尿了,极具惊恐地喊道:“鬼啊,救命!”
他比老八多喊了两个字,但随后结局是一样的,喊完就再也没了声响。
里面搜人的老三人还没找到,便听到外面连喊两声有鬼,不得不匆忙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