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白驹义将一桶凉水泡开,感觉原本在胸口火烧火燎的热力,经由大小循环散开至全身各处,身体充满力量感,每一个毛孔都从沉睡中苏醒打开,贪婪地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
白驹义感觉身体里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支配,稍一用力,那力道竟由腹背迸溅出来,刹那间,木桶被炸得四分五裂,而水花仿似冲击波,将整个房间都给浇了一遍。
“我去!”白驹义光溜溜地坐在木桶最后的一块板子上,惊愕地看着炸得四分五裂的木板,迟迟难以相信这居然是自己的杰作。
白驹义狐疑地起身,想再施展一下那种力道,却发现体内已然虚空无力,无奈之下,只得用毛巾擦了一下湿漉漉的身体,往卧室走去。
名川千雪红着脸,却不再挪开视线。
白驹义走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衣柜里的东西都被翻腾出来,但是这个衣柜里头有个打进墙里的窟窿,白驹义把挡板拿开,从里头掏出了百宝袋。
监控屏幕前的名川千雪立即全神贯注起来,只见白驹义打开了包裹,包裹里盛放着金条、金饰手镯还有一个神秘的盒子,那紫色的盒子乃是檀香木打造,精致大气,显然不是凡物。
“看来小偷什么都没偷到。”白驹义呵呵哂笑了一声。继而把东西原样塞回去。
监控视频前的名川千雪则美美地笑了,“第一次确实是没偷到,但下一次,必然是手到擒来。”
名川千雪舒展了眉头,尤为地开心起来:“《五墓遗书》必然在那神秘盒子里,看来我猜的果然没错。”
经过刚才浴室里的一番折腾,白驹义体内的日精轮也慢慢平息了燥火,不再发热。
白驹义穿好衣服,看着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给王琴打了个电话:“喂,琴姐,家里遭贼了。”
“儿子,你开哪门子玩笑,谁那么无聊,会来偷咱家啊。”
“我真没跟你开玩笑,你快回来吧,我一个人收拾不过来。”
王琴匆匆地赶回来,一进屋,心都慌了,看到白驹义额头上打了个补丁,更是着急起来:“儿子,你怎么了?”
“没事,被贼抓了一下,医生已经给弄好了。”白驹义吊儿郎当地回答道。
“哪个该死的贼,偷东西也就算了,居然还打伤我儿子,不行,得马上报警。”
“别报了,就咱们家丢的那些破铜烂铁,警察不给立案的。”白驹义说道。事实上,家里其实什么都没丢。
次日,陈芸让白驹义陪着她回祖上的老宅祭拜,就在云省下面的乡镇里。
竹林青翠欲滴,小河弯弯绕绕,景致甚是优美。祭拜完,两人正好在这里散散步。
“丫头,没想到你还这么迷信。”白驹义笑道。
“我才不迷信呢,只不过是一种精神寄托而已。昨天大难不死,今儿个回来报个平安,应该的。”陈芸笑道。
“你们这风景真不错,青山碧水。”白驹义眺望着远山,赞赞有词。
说起这个,陈芸倒是想起一件事:“诗魔,你以前关注过梁齐吗?”
“没有,我对男人没兴趣。”
陈芸白了他一眼:“那我有兴趣好了吧。我跟你说,其实之前我对梁齐一直是有好感的,他写的文章特别优美,你记得我们学校的文艺展板吗?”
“记得。”
“上面就有一篇他的《我的家乡是渔村》,写得诗情画意,而且感情质朴丰富,连咱们语文老师都说他的散文可以和朱自清媲美。”陈芸遗憾道:“只可惜了,这么一个才子,居然走上了这样的歧途,真是一念毁一生。”
听她这么一说,白驹义也不禁惋惜起来:“能让陈大小姐都称赞文笔好的,那绝对是真好了。说起来,这梁齐真是悲哀,因为告我们作弊,反而告到自己走投无路,想想都觉得好笑。”
“诗魔,你说因为这件事,梁齐是不是要被抓去坐牢?”陈芸问道。
白驹义说:“如果我们告他的话,是会坐牢。但如果不告,警方估计也没那么多闲心去管这事了。不过他这种人,心灵已经扭曲,而且这次绑架事件以后,他又被学校开除,以后的路只会越走越歪。”
听白驹义说完,陈芸不禁同情心泛滥起来。想了许久,陈芸才为难地看向白驹义道:“诗魔,我们可以帮他一把吗?毕竟这事我们错在先,我不希望,他因为我们,而在歧途上越走越远。”
“丫头,你不会是喜欢他吧?”白驹义讶异起来:“我们不告他,就是他三生有幸了,还帮他?”
“你说什么啊,我……”陈芸气得直瞪眼,心中本来想说,我喜欢谁你还不知道吗?可转念之间,她竟然反口道:“那如果我喜欢他,你会失落吗?”
白驹义懵了,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半晌才言语错乱道:“我怎么会失落,不过他这种人,一看就是心理阴暗、腹黑、妒忌心强的人,你怎么能喜欢他呢?”
“也就是说,如果我喜欢一个心胸宽阔、善良大度又贴心温暖的人,你就不会有意见对不对?”陈芸说道。
“当然啊。”
“好,我知道了。我们回吧。”陈芸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看着她赌气的样子,白驹义只觉得莫名其妙,跟在后面苦口婆心道:“陈芸,我这真是为了你好,梁齐那种人,纯粹就是极、端分子,没必要对他仁慈。”
可陈芸却再也不理他,坐上车,让罗师傅直接开车走了。
“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