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你记住了,你身上留着孙家的血,孙家的人,没有孬种!”
徐君然的话音未落,整个人的身子猛然一晃,如同猎豹一般挣脱了沈青,一个箭步来到田国涛面前,冷冷注视着对方:“你算什么玩意!敢跟我大呼小叫,再出声我撕了你的烂嘴!”
田国涛何时被人这么骂过,闻言一把推开身边的王双,挥拳打向徐君然,嘴里面大骂道:“我干你老母!”
徐君然眼中寒芒一闪,抬脚就踹在田国涛的肚子上,身子向旁边一躲,伸手抓住田国涛因为痛苦而弯下腰的脑袋,膝盖猛然向上一撞!
砰!
一声闷响过后,田国涛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顺着鼻子和嘴巴往出流血。
电光火石之间,旁边的人根本来不及救援,王双只能徒劳的发出一声尖叫,却在徐君然接下来冰冷的眼神当中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吭声,因为徐君然淡淡的说了一句:“再叫,我不介意揍女人!”
所有人都傻眼了,大学生打架固然不是什么新鲜事,可大家都习惯先互相叫骂一阵,过足了口舌之瘾,然后再开始动手。
哪怕像田国涛这样的纨绔子弟,在大学里打架,也是遵循着这样的原则,或者说他更喜欢这样的打架方式,毕竟像他这样的身份,踩人如果仅仅是用拳脚解决对方,真的很没有成就感。只有像对待沈青这样不仅从**上折磨对方,还要从语言和精神上羞辱对手,才是让田国涛感到比在女人身上努力还舒服的方式。
但是,这一切在徐君然突如其来的无情打击之下,如同泡沫一般化为灰烬。
“哥,你……”沈青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田国涛那帮子同伴已经摩拳擦掌的要冲上来,毕竟眼看着田国涛被揍的爬不起来,他们可不是泥塑木雕的存在。必定要有所动作的。
徐君然用冰冷的眼神扫过那几个家伙,大声喝道:“谁在往前一步,我就打断他的胳膊!”
说着,俯身捡起一块砖头,带着呼啸的声音朝田国涛的手上砸去!
也许是因为出身北方的缘故。王双的身材并不像一般的南方女孩那么娇弱、高挑。反倒是有一种女人梦寐以求的略微纤细,不失肉感,即便是对这个女人的品行不满意。李逸风也得承认,在过几年,等到大学结束,恐怕这个女人会出落的极为漂亮。
徐君然的文学水平不算高,能够用来形容女人的,也就只有那么几句,但是绝对不包括对一个抛弃了自己表弟的女人用怜香惜玉。
“住手!”
在徐君然手里的砖头马上要砸在自己手臂上的时候,田国涛率先喊了起来。
他不是傻子,面前这个不知道来路的家伙一看就是那种说到做到的猛人。好汉不吃眼前亏,田国涛踩人的历史也有十几年,自然也遇到过不少武力值彪悍的猛人,对于那样的家伙,用自家老哥的话来说,既然不可力敌。那就智取好了。
田国涛清楚的记得,当年在电影院门口,因为排队买票拍婆子的事情,自己得罪了一个京城顽主似的人物,那家伙在南华市是有名的顽主。虽说跟京城那些没法比,但在南华市内当时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田垢缫黄鸨欢略诘缬霸好趴冢自己这边才四个人,可那家伙身边却有十几个人,最后的结果,哥给人家求饶认错。
事情如果就这么结束了,那田国涛也就不会对大哥敬若神明了。
电影院事件三天之后,那个家伙就被几百人围杀在电影院门口了!
是的,几百人的围杀!人手一把砍刀、匕首,面对数百人的围攻,就算三头六臂也难以抵抗,那个逼着田家兄弟求饶的家伙只能去找阎王爷报道,而且连杀他的人都找不到,因为动手的人太多了,公安局总不能把几百个人都抓起来。
从始至终,田国涛和哥哥都没有动手,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自那天起,他就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隐忍。
此时此刻,田国涛很清楚,别看自己这边人多,但是只要动起手来,这个不知道名字,似乎是沈青亲戚的男人,绝对会把自己的手臂打断,他相信自己的眼力,面前这哥一样,都是那种一旦动手就不死不休的人!
“今天我认栽!”
田国涛看了徐君然一眼,很是光棍的说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一看就是个彪悍的虎人,再加上沈青宿舍那几个家伙,自己今天带来的这七八个人根本就拿不下人家,与其被暴打一顿,倒不如现在先低头认栽,回头带足了人马再来找回场子。
听见田国涛的话,他身后那群人顿时停住了脚步,只是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徐君然。
徐君然微微一笑,扔掉自己手里的板砖,擦了擦手,看了一眼从地上爬起来的田国涛:“怎么着,想以后找回场子?”
他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且不说后世宦海沉浮几十年,单单是之前在京城混了那么多年,这种纨绔之间的手段,早就见过太多次了。虽说没有经历过六十年代顽主们跟红卫兵之间的血腥斗争,但是偶尔从长辈那里听来的故事,足以让徐君然清楚一个道理:如果踩人的话,最好是一次踩到底,否则一旦人家缓过神来,哪怕你有三头六臂,也扛不住对方接二连三的阴招。
田国涛嘿嘿一笑:“哥们你这是打算得理不饶人了?”
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自己就越要小心,否则一旦对面的人发飙,自己这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