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人整装出门。
要去玲珑海,必须先乘坐渡轮跨海。
渡轮上,兰浮初僵着一张俊脸,胃部天翻地覆。
第一次坐船,让他有一种失重的晕眩感,铁青着一张俊美的脸孔,死攥着自己的包包。
苏意见状,在自己包里搜了一圈,找到一颗唯一的薄荷糖,递给他,“要不你吃颗薄荷糖吧,可以提神。”
兰浮初照做,把薄荷糖吃进嘴里,但半响后,又阴沉着脸,显然薄荷糖对他没有作业。
没想到,刀枪不入的小呆比竟然晕船啊。
苏意觉得这事很棘手,看见旁边两个年轻小伙在吃零食,想了想,冲他们笑着打了个招呼,“嘿,哥们,你们有话梅吗?有的话能卖给我吗?我这有个朋友晕船。”
她长得极漂亮,又这般神采灵毓,一下就让旁边两个年轻小伙红了耳根,其中一个稍白净的在袋子里找了一圈,找到一包话梅,扔给她,“这给你。”
苏意接个正着,甜甜一笑,“谢谢你们啦,小哥哥心底真好,这多少钱?我还你们呀。”
“不用了,就几块钱,送给你吧,权当交个朋友了。”
“这怎么好意思呀?”
“没关系。”
“不行。”她婉拒,在包里找了下,找到两**没开封的饮料,刚上渡轮的时候买的,抛给他们,以物换物地说:“既然你不要钱,那我请你们喝饮料吧。”
“谢啦靓妹。”两个男生接过她的饮料,微微一笑。
随后她拿着话梅给兰浮初,体贴道:“话梅可以止呕,你吃点这个吧。”
起初兰浮初还有点感动,在苏意的关怀下吃了几颗话梅,压下胃中的不舒服,脸色终于恢复宁静。
然后看着苏意跟那两个男生聊得天花乱坠,表情又变得很难看了。
原来那两个男生也是游客,跟苏意这个话痨子一聊,立刻就像见到了失散八百年的知己一样亲密,“你们也是来看玉玲珑的。”
“是呀,你们也是?”苏意弯着眉与他们谈笑。
“会坐这趟渡轮的都应该是来这玩的吧?”白净的男生名叫吴庆,明显情商挺高。
苏意听了他的名字,立刻笑起来,“无情?你叫无情?”
“嗯,名字很好笑吧?”吴庆也不介意苏意笑话他的名字,只跟这她天南地北的聊着。
兰浮初面无表情,看着渡轮外的碧海粼粼,一点好心情都没有。
吴庆问:“你们来玩几天啦?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前天刚来的,结果昨天早上睡晚了,只能今天才来玲珑海。”
“是的。”吴庆眼底都是笑意,“那如果你们不今天来,我们几个还碰不上呢,只能说,这都是缘分啊。”
“可不是?”苏意扬着笑意,跟他们聊得好不欢畅。
兰浮初差点想发出一句冷冷的呵呵。
但被苏意瞪了一眼,人家前面刚帮助他们,哪能拿了话梅就翻脸啊?虽然以物换物了。
片刻后,苏意指着吴庆旁边的男生问:“他是你朋友啊?”
“嗯。”
“长得很好看。”
那位被夸奖的男生脸立刻更红了。
吴庆诚实地说:“哪有你旁边这位朋友好看啊,我看他,才是真正的俊呐。”
“可不?”
“他是?”吴庆的眼神转到兰浮初身上,试探着问。
苏意一把勾住兰浮初的手,“是我男朋友。”
兰浮初:“……”
那张铁青的脸忽而又抿出笑意,握住苏意的手,笑得万分柔情,好似真是她男朋友一样。
吴庆点着头说:“刚才见你把话梅给他的时候就猜到了,你们两可真是男才女貌啊,男的俊,女的美,好生登对啊。”
“嘿嘿。”苏意笑得眯住眼睛,看了兰浮初一眼,好像在说:上道。
兰浮初对她的眼神不明所以。
下了船,苏意本来想给兰浮初解释一下刚才为什么说那句话,但一直没机会,因为吴庆跟着他们两人从后面追上来,道:“既然都是来玩的,要不我们结伴同游,路上还能有个照应呢。”
“好啊。”苏意爽快答应,换来兰浮初凉飕飕一瞪。
苏意以为是他还难受,拿出刚才的话梅,递到他跟前,“是不是还难受?那在吃点话梅吧?”
“拿开。”兰浮初冷冷回答,直视前方。
苏意便拿开了,“干嘛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从渡轮下来,脸色就这么臭了?”
就在这个时候,吴庆的声音传来,“苏意,前面就是玲珑海了,你们要一起过去看看吗?”
“可以啊。”既然是来看玉玲珑的,那不去还有什么意义?
听了这话,兰浮初眯眸看她一眼,随即扔给她一个‘不端不正’的眼神,便自己先走了。
这性格,是真真正正的喜怒不形于色啊。
苏意在后面无奈摇头,也不知道他生什么气,邀她来看玉玲珑的人是他,现在马上要到玉玲珑海了,他又开始生气,完全搞不懂他的思路了,想不通,便不再理会了,拿着地图,跟吴庆一路研究,一路说笑。
到了目的地,兰浮初远远站着,不愿靠近开满白花黄蕊的玉玲珑。
苏意跟吴庆三人进去逛,因着玉玲珑产量太少,只有中间一圈,所以旁边的花都是浅紫色的石竹,苏意用手机拍了几张玉玲珑,觉得它真心太美了,小呆比要是不进来看就太可惜了。
于是又返回去园外喊他。
道路两旁有人在卖石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