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凶兽要一口咬下来,沈飞的铁棒却因为猝不及防脱手了,情急之下,只能用右掌狠命顶在凶兽的脖子下面。
这凶兽不但体型大,力气也非常大,加上沈飞的姿势不得劲,竟然无法将它掀翻或推开。
沈飞感觉此刻固守待援是不明智的,就像是刚才牛轲廉的处境那样,如果自己没出手,和他同一个战斗小组的村民们根本就来不及救他。
沈飞想起牛轲廉曾经告诉自己,凶兽很皮实,只有尖锐的东西才有可能让它们受伤,如果能扎到眼睛和嘴巴里就更好了,会立刻让它们丧失战斗力。
急切之间,沈飞可以利用的最尖利的器具是手术刀片,但看着凶兽的血盆大口,沈飞觉得即便是手术刀片在手,也得把胳膊送进凶兽嘴里才能够得着它的咽喉要地,只怕还没等动手,自己就成了独臂!
至于凶兽的眼睛,那就更不用想了,相对于凶兽高大的体型来说,沈飞的胳膊太短,除非凶兽自己凑近了和沈飞眼瞪眼。但那也是不可能的,此刻沈飞的右手还一直顶着凶兽的脖子,等于和凶兽的脖子有一只胳膊的距离,左手拿着手术刀也别想靠近凶兽的眼珠,最多只能接触到凶兽的脖子。
沈飞忽然眼睛一亮!那就朝凶兽的咽喉大动脉下手!
他心念一动,手术刀片捏在了他左手的指尖上,他用力捏住了,向上伸直了胳膊,紧贴着右手的支撑点,向凶兽的脖子一刺,随即向左边一划,兽皮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条缝。
兽皮实在是太厚了,手术刀片的刃口也不是很长,这一刀竟然只割开了兽皮!
这只凶兽并没有明显的反应,就像人遭遇锋利的刀具切割时,通常都不是在第一时间产生疼痛感,意识不到的也不在少数。更不用说小小的手术刀片那一刺,对于这只体型庞大的凶兽来说,还不如人被大头针刺一下有感觉。
好在裂开的这条缝隙,足以让沈飞捏着刀片的指尖伸进去,沈飞一点也没有迟疑,狠命一刺、一划!
微热的红色液体,像是开到最大的自来水一样,直冲下来!
凶兽“嗷”的一声嚎叫,也顾不得按住沈飞了,像没头苍蝇似的惊慌失措地乱窜了两圈,然后两只前爪想一起按压伤口,前半身立刻失控,扑倒在地。
它像疯了似的爬起来乱跳乱窜,一头栽到了悬崖下。
属于沈飞战斗小组的那只凶兽已经毙命,正在和牛轲廉战斗小组拼斗的凶兽见势不妙,不顾一切地冲出了包围圈,冲进了坡下的树林。
此刻天色已暗,已经难以分辨凶兽隐藏的具体位置,但也没人看到它奔下山去。
有些村民想冲进树林一鼓作气的灭掉这只惊弓之鸟似的凶兽,沈飞刚要制止他们,牛轲廉先把他们喊住了,“天已经暗了,树林里更暗,这只凶兽是夜行性的,它能看得到咱们,咱们看不到它,进去一定要吃大亏!”
酒糟鼻揶揄他:“怎么?被那个家伙按了一会儿,你就怕了?”
沈飞接口说:“这不是怕,有句话叫做穷寇莫追,原本它就有些力亏了,还带了伤,自以为逃到了安全的地方。如果你们追上去,它会立刻觉得生命受到了严重威胁,必然拼死反击,试问你们谁有把握抗得住?我们不如退回坡上的树林里,既可以恢复体力,还可以据险固守。按照你们之前和我说过的,受了伤的凶兽不敢回到山脚下搬援兵,那样的话自己会先被其它凶兽不分青红皂白的分吃掉,所以它一定还会伺机攻击我们,不只是因为我们对它有威胁,还因为它自己需要填饱肚子,但我估计它不会马上攻击我们,它得恢复恢复体力才行。”
酒糟鼻扫了周围一圈,“看来这些凶兽的尸体也不能给它留下,那我们一起拖上坡好了。”
牛轲廉摇了摇头,“拖上去也吃不了,仙人还帮我们保存着两只凶兽,即便都照着仙人的那个法子保存,也保存不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吃不掉,直接丢到悬崖下面算了。”
大家都看向沈飞,意思是真的没办法保存更长的时间么?
沈飞很干脆地摇头,如果明天还行,会再有三吨冰块出来,然后每天可以加量保鲜,一直循环下去。但今天可不行,这大热的天,只怕这么多凶兽肉放一晚上就变质了,除非加班煮成熟的,然而晚上不敢生火。
大家虽然觉得丢掉这么多肉太可惜,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没受重伤的一起动手,把凶兽的尸体丢下了悬崖。老少组和中年组的其他村民们,下来把受伤的村民扶到或者背到了坡上,把死去村民的尸体也抬上了坡,妥善掩埋。
沈飞想把捏在手里的手术刀片丢掉,但他所在的位置距离悬崖太远,随意丢掉担心别人踩到后被划着,也担心打扫战场时有人出于好奇捡起来,随手一试,可就麻烦大了。
他脑洞大开地想着,如果这些东西能像孙悟空的金箍棒似的,随时召唤出来,随时收回去,那该有多棒!
他半开玩笑地实验了一下,没想到手术刀片真的消失了!
沈飞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很快就想到可能是刚才发自内心的渴望起了作用,他最初只能变出自己在这个时空真正拥有和熟悉的东西,之后才知道由于反复触及的强烈愿望或忧虑,对于源能之心的执念不断重复,就可以召唤所见过的现实中极具冲击力的印象深刻的事物。
他马上重新变出刚才的刀片,在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