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的老师们见到影后娘娘果然淡定不了,不过由于高冷的宫爸爸在场,她们都死死捂住嘴巴压抑着。

宫小白把小小白交给老师,笑着说,“孩子活泼好动,麻烦老师照看。”

“不麻烦不麻烦。”一群老师站在离她三步开外的地方,摇头如拨浪鼓,眼睛里的崇拜那样明显。

其中一位年轻老师说,“宫阙小朋友很乖,还是小班长呢。”

“小班长?”宫小白低头看向帅气又呆萌的儿子,“小小白,你怎么没跟妈妈说你是小班长啊。”

小小白觉得当个小班长不是了不起的事,就没跟妈妈说。

然而妈妈问起,他又不得不说。

宫小白听了他小大人一般的解释,忍不住乐了,“小小白懂得谦虚,真棒。”

宫邪虚揽着宫小白的肩膀,“走吧,送你去片场,再晚要迟到了。”

宫小白转身往外走,宫邪却在这个时候回头,警告地看了一眼小小白。父子俩眼神在空中交汇,小小白吐吐舌。

他当然能看懂爸爸想说什么,无非是不让他放学后去找妈妈。

他偏不。

小气鬼爸爸,果然跟妈妈说的一样,是个大醋坛子,成天酸溜溜。

宫小白坐在车上迷迷糊糊睡过去,到了地方又再次醒过来,反复几次,她都有些精神恍惚了,不该在工作日的前一晚疯狂。

她待会儿拍戏可不能是这个状态。

宫邪亲自送她到楼上片场。

狭小的电梯里,他手撑在她头侧,壁咚的姿势练得炉火纯青,“让你昨晚不听话,到现在还困着吧。”弹了弹她额头。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宫小白的脸颊耳根红成一片,眼神左右闪躲,轻启红唇,“……你别说了。”

宫邪哼了声,裹着上扬的调子,如泉水击石般好听。

宫小白双手抵在他胸膛上,轻轻一推,他便如不倒翁一样倒在身后的内壁上。

恰在这时,电梯到达楼层,门打开。

宫小白率先踏出轿厢,回头看他,“你先去上班吧,我要提前准备了,台词还有一页没看呢。”

拍了几年的戏,她早就不用像当初那样,戏开拍前一个多月,拿着剧本细心琢磨人物情感,事先想好每一幕该怎么演绎。眼下,本子一到手里,她多看上几眼就懂如何把握情感,因此惫懒了些,台词都是开拍前才花心思去背。

宫邪跟着她出了电梯,片场办公区就在几步开外的玻璃门后,他握住她的手,耐心叮嘱,“身体不舒服立刻打电话告诉我,恩?”

宫小白愣了愣,鼻头被他手指刮了下,听到他又说,“要是累了就先休息,别撑着。”

“……”

懂了,他是担心她在拍戏期间怀孕,毕竟这部戏才开拍没多久。

脸颊微微泛红,似霞光晕染,宫小白敛下眼睑,纤长卷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小片阴影,她声音细如蚊蝇,“我知道了。”

——

宫邪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不久后的某一天,他正在公司的会议室召开董事会,突然接到戴安娜的电话。

小白晕倒住院了。

宫邪“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手边的杯子被他不小心打翻了,热烫的茶水溅到他手背上都毫无知觉。

他拔腿就往外跑,却被身边的宫申拉住胳膊,唐雅竹随之站起来,“怎么了?”

儿子接到一个电话就脸色大变,要往外冲,此时正在开会,还没讲到重点项目,怎么能提前离开。

宫邪掰开父亲的手,急匆匆说,“小白在片场晕倒,送去医院了。”

“啊?”唐雅竹大惊失色,“那还等着干什么,赶紧走啊,我跟你一起去!”她转头叮嘱丈夫,“你留下来主持会议,我不太放心小白,先过去看看。”

不等宫申答应,唐雅竹跟儿子一起出了会议室。

到达医院的时候,医生刚给宫小白做完身体检查,听闻消息的司羽不多时就过来了,正好和电梯里出来的两人撞到了一起。

宫邪看着他,情绪紧张地询问,“她怎么了?”

“咳咳。”司羽以手覆唇,低低咳嗽了声,声音里带着一股子揶揄调笑的意思,差点就憋不住直接笑出来了。

然而宫邪紧张兮兮的样子实在难以看见,他准备多欣赏一会儿,所以拼命忍住了笑意。

“她到底怎么了?”宫邪耐心全无,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焦急担心。

唐雅竹说,“司羽,你这孩子,有话就直说。”

司羽不料自己的卖关子行为让长辈忧心,只得说出真相,“我刚得到医生的消息,初步断定是怀孕了,不过得等到宫小白醒了再做详细检查。”

他耸了耸肩,看向呆愣成木头的宫邪,“恭喜,又当爸了,行动够快啊。”

唐雅竹愣了良久,耳朵跟灌了水似的响起沉闷的嗡嗡声,继而,巨大的喜悦涌进心房,“小白又有了?!哎呦,这孩子……妈妈可爱死她了!”

小宫不怎么喜欢孩子她能瞧出来,本以为生了小小白,两人就不打算再生了,那么宫家小一辈又是一根独苗苗。不过她向来看得开,孩子们自己高兴就好,从未在小白或者宫邪面前提过生二胎的事,没想到这两人闷不吭声给了她一个这样大的惊喜。

宫邪脸色恢复正常,眉心仍是蹙着,“她怎么会晕倒?”

“那我就不清楚了。”司羽说,“我跟你们一道来的,还没见过她呢。”

几人到了走廊尽头倒数第二间病房,宫小白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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